21、
他送她的第一份比較貴重的禮物當時挺轟動,引起了不少人圍觀。
倒不是什麼浪漫蠟燭鮮花配戒指什麼的,而是一架空調。
他听她室友說她這人極怕熱,夏天晚上在宿舍熱得翻來覆去睡不著。
送她空調的前幾天,他听她室友說她在宿舍,看著看著就哭了起來,室友問她怎麼了,她一邊抹眼淚,一邊用很平常的語氣平靜的說︰「太熱了!」
室友簡直哭笑不得。
寧靖十分心疼地對說她︰「你怎麼這麼嬌氣啊?居然被熱哭了?我還第一次听說有人熱哭的!表情很無奈。
過來幾天,他就花光了他當月全部的工資,給她買了個空調。那是他和朋友合伙開公司被背叛後,在公司上班領到的第一份薪水,之後兩人吃了一個月白米飯拌醬菜。
也是這件事之後,沈年華才真正從內心接受了他。
畢業後,這空調也一直用到現在不曾換過,上面還被她用記號筆畫了兩個Q版老寧和她牽手的小人。
她坐在床上,床的對面是一架白色歐美風的梳妝台,這還是寧靖特意為她去舊貨市場淘來的,她用白色丙烯重新刷了顏色,又換了面嶄新的鏡子。
梳妝台的小抽屜里面放了幾十塊到上萬塊不等的各種首飾,全部是他每年送的節日禮物,他自己的除了一塊因業績突出公司獎勵的勞力士手表外,就只有一塊雕刻著貔貅的白玉和一串開過光的黑色檀木佛珠。
這白玉貔貅和黑檀佛珠都是她送給他的情人節禮物,還有圍巾、領帶、襪子、她給他畫的肖像等一些不值一提的小禮物,望著空調上傻樂地牽手的小人,不自覺的笑了。
她夏天怕熱,冬天又極畏寒,腳怎麼捂都捂不暖,寧靖就直接抱起她的腳,揣進自己懷里,緊緊摟著她睡,每夜每夜的都是如此,這個舉動不僅溫暖了她的腳,也融化了她的心。
22、
他曾說︰「女人的心就好比城池,有的外表看上去堅不可摧,一旦攻破里面就是一馬平川任君馳騁;有的看上去沒有高牆圍繞很好瓦解,進去後才發現里面銅門小巷溝壑地道,每深入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價。」
沈年華很有自知之明地點頭︰「我屬于前者。」
「那陳培就屬于後者!」寧靖警告她道︰「所以你要離她遠一點知道嗎?不然被她賣了還幫她數錢!」
沒想到,居然被他一語成讖。
23、
往事一幕幕從腦中閃過,就像一段段被刻錄在心靈上的電影片段,回憶越是幸福,痛苦越會加倍。
發了會兒呆,就听見感應鎖自動開門的聲音,然後是房門被打開。
寧靖在門口換了拖鞋進來,將包放在床頭櫃上,三兩下解除了圍巾掛在衣架上,打開了空調,將衣服通通月兌去,進了洗手間,打開水蓬頭,嘩嘩地往身上沖著。
洗手間的門是純透明的,如果不拉窗簾,房間內的人就可以將洗浴室看的一清二楚。
他已經習慣了在她面前赤|身果|體,也習慣了不拉窗簾,他壯碩的身軀像以往一樣進入她的眼瞼,每一寸都那樣熟悉。他身材健壯魁梧,肌肉結實,一只手抓住她兩只胳膊都叫她動彈不得,只得任他輕薄。
他很騷包,總是自認為自己的弟弟又長又粗,十分得意,總是不穿衣服就在房間里走來走去,惹得她面紅耳赤,沒到此時,他就來個餓虎撲食,將她壓在身下,只剩一些的申吟與喘息。
他還有皮膚炎,一到夏天或喝酒吃辛辣的食物,身上就會長出一些紅疙瘩,奇癢難耐,難以根治。為此她在網上搜羅各種偏方,去排專家號,問專家哪個偏方比較靠譜。
因為自身有皮膚方面的問題,他對關于皮膚上的問題知道的挺多,總是說她︰「不要早晚都洗澡,皮膚上的保護層會被破壞,一周兩到三次最科學!」
可惜她屢說不改,他只得給她買了一堆護膚品來養護,每天晚上都要她涂上,她要是忘了或是太累睡了,他就輕輕掀開被子,幫她涂好後再輕輕躺在她身邊,擁她入懷,安然睡去。
靜默的空氣中只能听到水嘩嘩地響著,他洗澡很快,沖了一會兒就出來,用寬大的浴巾擦著頭發上的水,依然是赤|身果|體,安靜地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椅子轉了個圈,滑到書桌旁,打開電腦,放了音樂。
他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忙著自己工作,對于剛才發生的事提都沒有提。
坐了一會兒,沈年華就站起身打開櫃子,將櫃子里的衣服扔到床上開始整理。寧靖突然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噌地站了起來,捏著她的手腕,怒問︰「你干嘛?」
她扭動手腕,想抽回自己的手,掙扎了兩下,他卻抓的越發緊,她疼的皺起了眉,看了他一眼,他微微松了些,還是抓著不放。
「寧靖,發生了這樣的事,你認為我們還有回轉的余地麼?」
他像只紅了眼的斗牛,「你想怎麼樣?」
沈年華低著頭,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終于長長地出了一口,說出了那三個字︰「分手吧。」
「不可能!」寧靖想也不想,斷然拒絕。
她略微嘲諷地笑出聲來,緩緩念道︰「只要日子過得去,哪怕頭上有點綠。橫批︰忍者神龜。寧靖,你確定你能忍受得了嗎?」
「你……」寧靖齜牙欲裂,
她還不等他說出什麼來,就輕聲說︰「不論你能不能忍受得了,我是肯定忍受不了的!」
寧靖就像被人狠狠打一拳似的,臉色慘白,怔然地松開了她的手。
她揉了揉手腕,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
「你是在報復我?」他聲音仿佛從喉嚨里擠出來的。
沈年華好笑地問︰「我報復你什麼?寧靖,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出的事負責任的,當你做出事情的那一刻,我相信你就已經做好了決定,我沈年華不是那麼死皮賴臉的人,既然你都做出選擇了,那我就成全你。」
她說著,一貫的輕松語氣,像在說著別人的事。
她一向都是溫柔的,乖順的,甚至大咧的,糊涂的,總是沒心沒肺的開懷笑著,樂觀又積極,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她,冷靜的,無情的,決絕的。
不,他一直知道她是決絕的,就像當初對陳培曾那樣好過,義無反顧的幫助她,那她當姐姐一樣全心對待,當知道她背叛她利用她的那一刻,她雖然傷心,卻毫不留情地將她從心底刪除,再見到她,只剩下客氣、敷衍與不耐,不論她主動示好,還是撒嬌耍賴,她都只是冷冷地看著,疏離地笑著。
就像現在。
他從來沒有這樣恐慌過,連在創業之初被朋友卷走了公司的全部資金他都沒這麼絕望過,就像一個你篤定永遠不會離開你的東西,突然有一天她告訴你,她不屬于你了,就像你的心長在身體里,突然有人從你胸腔中將它取走,告訴你,這顆心其實只是接住在你胸膛,現在,它要走了。
那種空蕩,疼痛,無助,恐慌,孤獨,各種情緒紛沓而至,洪水一般將他淹沒。
他猛地抱住她,緊緊摟著她,像過去一樣,在她臉上身上胡亂地親吻著,不顧她的掙扎,月兌她的衣服,口中不停喊著︰「年華,我愛你,我愛你年華,我真的愛你,不要離開我,我愛你,不要離開我,我會受不了的,年華,我會受不了的……」
她聲音依然很輕,也很堅定︰「寧靖,你當初做的時候怎麼就不想想,你做出那樣的事,我能不能受得了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聰明一世,怎麼會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呢?」她聲量陡然拔高,厲聲斥道︰「寧靖,你不是不知道,你是明知道會有什麼後果你還是這麼做了,你根本就不在乎!寧靖,你現在還在這里假惺惺的!你這混蛋!你真虛偽!」她隱忍的怒氣在這一刻終于全部爆發,連聲怒喝︰「虛偽!虛偽!虛偽!」
寧靖從來沒有被她這樣罵過,一時竟呆了,應該說,她從來不曾這樣大聲而尖利的說過誰,就是當初屢次被陳培背叛利用,她也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她這唯利是圖誰都可以作為利用對象的性格如果一直不改的話,那麼她一輩子都交不到一個真心的朋友,她在我還未進入社會時就狠狠給我上了一課,我應該感謝她才對,至少她讓我知道,不是每一個對你笑的人都是你的朋友。」
可交又有緣的人深交,可交但無緣的人淡交,不可交但有緣的人泛交,不可交可有孽緣的人絕交。
陳培原本于她是深交,漸漸成為泛交,現在成為絕交。
人生中,我們本來以為不可或缺的存在,原來不過是來到你的生命中,只為給你上一課的路人甲。
面對這樣激烈的沈年華,他突然說不出話來,只能抱著她,用嘴巴堵住她的嘴,手掌伸進她衣衫內靈活地解開她的胸衣暗扣,揉捏她飽滿的□,想用這樣的方式來留住她。
她劇烈地扭動著身體,卻抵不住他的強勢,身上的衣褲被他一件一件的扒了去,雙腿抵在她兩腿之間將她兩腿朝著他打開,一只手抓住她兩只胳膊舉在她頭頂,一只手抬起她的屁|股,扶著胯|間巨劍對準她中間的洞|穴猛地貫穿了進去,痛的她身體向後一縮,眼淚嘩一下就滾了出來,屈辱感瞬間佔據了她的全部思維。
他的陽|具又粗又長,她尚未經過潤滑的甬道又干又澀,這樣驟然捅進去仿佛將她整個人都生生撕裂了一般,疼的身體霍然緊繃,上身反射地弓起,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血腥味在她唇齒間蔓延開。
他只是進去了一半就卡在那,進不去也出不來。
他也不著急,兩人相識六年,在一起的時間五年,他對她身上的每一個敏感點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手指靈活地挑逗她胸前敏感的珍珠,舌尖在她耳垂頸脖間流連,引起她一陣陣顫栗,不過片刻她身體就癱軟成了一灘爛泥,沒了半分力氣,兩人緊緊咬在一起的地方涌出一股熱潮,如同潤滑油一樣滋潤了兩人緊密結合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