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現形記(一)大意失荊州 (二)城市之惑一四八、有緣全聚

作者 ︰ 大山老狼

老賀書記的家原系他老爸遺留下來的一個小院,他爸媽去了,組織本想收回,但賀鵬卻很不情願,因為這里寄托了他這一輩子的情感,太多物質以外的東西令他難以割舍。後來通過協商,乃由賀鵬按市價買了下來,進行了改造和翻修,現在的四合院的一磚一瓦都是後來按原樣復制的,內部更是大變,不再受原有格局的限制,進行了現代化的設計和改造後,功能完善,設施齊全,能夠跟那些所謂的獨棟別墅媲美。

老賀書記的家就在鮮魚胡同,從這里到前門大街步行街的全聚德很近,步行去沒幾分鐘就到了,前門的那家正宗老店,樓下是老鋪,她可把人帶回30年代全聚德的鼎盛時期。

樓上的高級雅座古色古香,只見每個包廂人頭攢動,座無虛席。放眼望去,三五知己一桌,一家數口一台,熱氣騰騰。「全聚德」有掛爐烤鴨、糟溜鴨三白、茶香素八珍等數十個品種。老賀書記進了一間富麗堂皇的餐室,他要了一碗用紅棗枸杞菊花浸泡的養生蓋碗茶,安坐在雅室里,耐心等候客人的到來。童蕾作為半個主人先到一步,月兌下外套,就直問菜點了沒有,老賀書記說沒有,說女人心細,專等你來安排。童蕾看了看桌上厚厚的一本菜譜,問只有四人,乃點了全聚德掛爐烤鴨一只、糟溜鴨三白、鮮鳧裙邊、茶香素八珍、海鮮一品煲、魚翅撈飯幾樣全聚德最拿手的,說不夠再說。

時間剛過晚上6點35分,跟約定的時間相差幾分鐘,中國人民銀行總行的萬副行長和另一位戴眼鏡的書生模樣的人一起來了,賀鵬趕忙迎上前去,萬副行長先跟老賀親切握手後,回轉身介紹「中國銀行總行常務副行長,夏雨」「濱海市市委書記賀鵬」,老賀連忙緊緊握住夏雨的手,很用力的親熱,連說「久仰!久仰!」當萬副行長還沒介紹完,只見童蕾搶上前,睜大眼楮,十分驚奇地望著夏雨,夏雨也很驚奇地望著童蕾,兩人幾乎同時「是你」「呀!是你呀」,童蕾趕忙解釋,說和夏雨原來是中央黨校短期培訓班一個班的同學,夏雨當時也對這位美女同學印象深刻,只是培訓期太短,後來各奔東西,童蕾非常驚奇地道「夏雨!你不是在國家發改委任職嗎!如何到了中行了呢!」,老賀書記見這兩個同學在一起敘舊,乃拉了萬副行長一起坐在沙發上邊喝茶,邊說起一些熟悉的人和事。童蕾見這兩位已經落座,也請夏雨坐下再聊,飯前的氣氛就很熱烈,成就了兩隊同學見面。

等候了一會,服務員領著一廚師推著裝著一盆掛爐烤鴨的餐車進入餐室時,只見廚師將烤鴨端上餐車案板上,用刀叉熟嫻地把烤鴨一片一片割下裝盤,端上桌時,老賀書記看了一眼,覺得跟記憶里幾個小朋友用小刀削簡直是天壤之別。雖然家跟這里很近,但平常回北京上這來的機會並不多,除非是陪同濱海那邊過來的朋友。這廚師把削下來的片裝盤,堆起來簡直就是一盆精致的藝術品。片下來的鴨骨架,被廚師收回,說熬好了湯在上。老賀書記請幾位入席,吩咐服務員送幾瓶紅星二鍋頭,抬一件燕京啤酒,當兩位嗅到烤鴨誘人的香味在空氣中流淌,都推說不能喝,都不願意喝酒,怕沖走沖淡了烤鴨的香味。

但老賀書記作為主人。哪能就這樣冷場呢!直叫童蕾勸勸,童蕾不答言語,只把燕京啤酒給每人倒滿,說「我今天帶頭,為了濱海之事驚動了兩位行長大人。先干為敬了」說完一揚脖子,一杯下肚。這兩位男同學,看女同胞如此,再也不好意思堅持,只得慢慢喝下去。老賀書記見第一杯就這樣干了,知道萬事開頭難,既然開個頭就好辦了。立馬跟進,先熱絡熱絡氣氛再說,俗語說酒桌上別談正事,談了也不作數,只喝酒才是識時務的俊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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