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剎車聲……
砰!
震耳的巨響……
握緊酒杯的手在微微顫抖,終于, 嚓一聲,玻璃酒杯在掌心里破碎,殷紅的液體沿著指縫慢慢滲出……
「總裁!您的手!」服務生嚇得臉色慘白。
「出去!」他冷冷地呵斥。
服務生嚇得倉皇退下。
啪!
破碎的酒杯沿著他垂下的手臂掉在地上,一聲脆響。
殷紅的液體沿著修長的手指,一滴一滴滴落在下垂的蕾絲上,然後沿著蕾絲,一滴一滴無聲滑落……
腳下的地板上,玻璃碎片里,綻放無數血紅的花朵……
疼痛沿著脈絡,一點一點侵襲全身。
他一動不動地望著窗外。
那里,小女人已經被李越安然無恙地抱上了車子,正抱緊自己的肩膀縮成小小的一團。
有身手矯捷的李越在,她當然沒有那麼容易死掉。
只是,因為她這一瘋狂舉動,卻讓迎面而來的車子剎車不及,引起後面三輛車同時追尾!
一路上,李越一直沉默著,那張原本就面無表情的冰山臉此刻更是冷酷異常。
沒有回城堡,他將寧雨欣載到了附近的一棟別墅。車子停下,二話不說,拎小雞一樣把她拎起來,一直拎到客廳,狠狠地丟在沙發上,然後沉默著走了出去。
「李越一定郁悶死了。堂堂冷大居然淪落成了黃毛丫頭的小跟班,唉,可憐。」安妮憐憫地望著李越。
大冰山板著臉從他們面前經過,看都沒看他們一眼。
「他快被老大同化了,越來越心慈手軟。」李豐望著哥哥的背影苦笑。
「切,他如果心慈手軟,這世界上就沒有冷血動物了。」安妮白了李豐一眼,「你沒看到他郁悶的樣子,一定恨得咬牙切齒的,很想把那丫頭脖子扭斷。」
「所以,我早說一槍崩了她,省得禍害。」李豐冷冷地瞪了寧雨欣一眼。
小小的女孩雙手抱膝,靜靜地蜷縮在沙發里,臉色蒼白,發絲凌亂。
她的心此刻一片混亂。
畫沒拿回來,卻闖了那麼大禍,逃也逃不了,死也沒死成……
如果被教父知道……
「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