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外必須接受蕭天若「指揮」,這個代價不可謂不大,但毋庸置疑,碧藍的天空,對這位「行俠仗義」的「女俠」來說,實在太珍貴了。
晚飯時,蘇紅試探著跟端木軒表態,她卻沒有直接回復,只淡淡的瞥了眼蕭天若,便沒有多說。而一旁的余心雨,得知蘇紅為了能夠能夠受限的外出活動,竟然願意接受蕭天若的監督,驚愕不已。
不管怎麼說,確認端木軒是同意了,蘇紅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雖然外出的附屬條件非常苛刻,但比起自由,蘇紅已經做出了妥協。神情復雜望了蕭天若一眼,嘴動動沒有出聲,蘇紅也垂頭吃飯。
「喂,怎麼回事?」蕭天若下午找端木軒,竟然是要當蘇紅在外面的「監護人」,竟然還成功了,余心雨腦袋有點轉不過彎來。見倆姐妹都低頭吃飯,余心雨朝蕭天若身邊湊了湊,壓低嗓音問道。
瞥了眼跟好奇寶寶似的余心雨,蕭天若沖她招了招手。余心雨滿臉期待側著腦袋,把耳朵湊過來,蕭天若貼上去,小聲回道︰「不告訴你。」
愣了愣,扭過頭,望著已經在低頭扒飯的蕭天若,余心雨小拳頭攥成一團,猶豫著要不要把他腦袋塞進碗里。
吃過晚飯,蕭天若前腳剛進門沒會兒,洗好碗筷的余心雨就溜了進去。威逼利誘,蕭天若始終三緘其口,狠狠地踹了他一腳,余心雨輕哼一聲,重重關上門出了房間。吃一塹長一智,大晚上,余心雨可不敢繼續跟蕭天若耗下去。今早睜眼看到的那麼一幕,余心雨可還歷歷在目呢。
蕭天若不告訴余心雨,也實屬無奈。事實證明,這樣做並沒有多大的意義。第二日一早,蕭天若剛打開門,就發現了正襟危坐在沙發上的余心雨。
看見蕭天若,余心雨驕傲的昂著下巴,手指了指邊上的空位。
搖搖頭,蕭天若分明在余心雨臉上,看到「八卦」二字。
「說,跟小蘇蘇想干啥?」蕭天若死活不告訴自己,余心雨不會從自己倆姐妹那兒打听麼。見蕭天若跟打蔫的茄子似的,余心雨心情大好,故作隨意地問道。
余心雨知道都知道了,蕭天若也清楚,此時再瞞著,只會讓她興趣更大。
「你既然都問她們了,干嘛不直接問清楚。」白了余心雨一眼,蕭天若無奈地答道。「我準備利用放假這三個月時間賺點零花錢,東方房產是主要的競爭對手,所以讓蘇紅給我做商業間諜。還有什麼問題嗎?」
趾高氣昂,考慮著該打擊蕭天若「囂張氣焰」,見蕭天若毫無保留回答自己問題,余心雨大為失望。實際上,余心雨一大早就等在這里,主要並不是為了解什麼內幕。
「帶上我。」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因為蕭天若主動坦白而喪失,瞪了他一眼,像是在說「算你識相」,沒有佔到多少便宜的余心雨想都沒想,很干脆地開口道。
「不帶。」額頭有些發癢,蕭天若就曉得,余心雨在家閑著慌,肯定要摻合。
「切。」蕭天若不讓,余心雨出奇的沒有堅持,也未多問,不屑的輕哼一聲,便去廚房準備早飯了。
蕭天若猜的沒錯,吃完早飯,他領著蘇紅早早出門,還準備路上交代她一下留意的地方,余心雨跟了出來。
「你干嘛?」正換鞋,余心雨也跑過來,彎腰將另外一只球鞋也套上,蕭天若沒好氣的問道。
回頭,瞥了眼端坐沙發翻書的端木軒,余心雨隨口答道︰「買菜去。」
說是買菜,可一出門,余心雨就理所當然的跟在了兩人身邊,讓蘇紅都有些子無奈。
「心雨姐,別鬧了,我跟蘇蘇姐有正事呢。」余心雨黏上,蕭天若也只能好聲好氣勸道。
撅撅嘴,蕭天若勸小女生的語氣,讓余心雨有些不滿。「你媽把你交給我,我當然要知道你在做什麼。你們忙你們的,當我不存在就好了。」不管蕭天若信是不信,反正余心雨自己是信了,自欺欺人的翻著白眼,表情仿佛在說。「我是空氣,我是空氣,你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昨日听蕭天若說,余心雨翻白眼比自己「好看」,這會兒想起來,蘇紅多看了幾眼。
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蘇紅怕也覺得余心雨比她更有小女生氣質。
「那個,二姐」余心雨堅持要跟著,蘇紅有些郁悶。蕭天若監督的話,蘇紅還可以嘗試說服他給自己溜號出去耍,但余心雨也跟著,可就完全沒戲了。
蘇紅一反常態,幾乎帶著哭腔,愣愣,猜到她的打算,余心雨惡狠狠地敲了敲她的腦袋。「小蘇蘇,你可別忘了,端木姐只是有條件的答應你到公司上班。你是不是又在想著四處惹是生非呀?」
被余心雨看穿,蘇紅垂著頭,裝死。
余心雨當面教訓蘇紅,知道她趕時間,蕭天若把蘇紅扯到一邊,自己走過去擋住了余心雨的斥責。
「你干嘛?」蕭天若居然敢袒護蘇紅,余心雨自然有些不滿,瞪了他一眼,問道。
掐腰望著一副大姐大模樣的余心雨,蕭天若不說話,就這麼望著她。
半天,余心雨終于自己想起來她現在是「空氣」這茬。
翻起白眼,櫻桃小嘴吹著沒有一點聲響的口哨,余心雨繼續當她的「空氣」。
主要目的是監督蘇紅跟蕭天若倆,次要目的是出來透透氣,余心雨挨著蘇紅,一起跟在蕭天若身後。
一大早走在路上,蕭天若穿的隨便到不能再隨便,身後卻領著倆樣貌不素,衣著時尚的年輕美女,可是賺足了路人的眼球。但索性,出了巷子後穿過馬路,沒幾步就到東方房產的大門口了。
望了眼蕭天若,見他沒有什麼要交代的,蘇紅理了理小西裝衣領,走進公司了,徑直走向樓梯。
蘇紅就這麼消失在視線中,余心雨有些著急。「我們現在怎麼辦?」余心雨心說,端木軒把監督蘇紅的任務交給了蕭天若,他肯定是有上心,遂先詢問一下他的意見。
「還能怎麼辦。」笑笑,攬著余心雨的胳膊轉過身,蕭天若補充道︰「買菜去唄。」
小嘴嘴巴張成可愛的o形,給蕭天若拽著,余心雨扭頭望了眼東方房產的大樓。「喂,端木姐可是讓你監督好小蘇蘇。別說我沒提醒你,要是你帶小蘇蘇出來,她再惹事的話,端木姐不會輕饒你的。」
沒有理會余心雨的「好心勸誡」,蕭天若撇撇嘴,道︰「我記得某人出來的時候好像隨口扯了個謊吧。」
「你」怕端木軒不讓自己添亂,余心雨出門可不說是出來買菜的嘛。本來就那麼隨便一說,到十一點再買點菜回去做飯都不遲。
「所以呢,要麼,你去買菜,我去監督蘇蘇。要麼,就咱們一起去買菜。或者,咱們一起去監督小蘇蘇,你菜就別買了。」蕭天若給完選擇,余心雨正準備反駁,蕭天若掛著詭笑補充道︰「別說我沒提醒你,要是你說出來買菜,又不買,端木姐不會輕饒你的!」
蕭天若拿自己「威脅」他的原話「威脅」自己,余心雨終于曉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什麼感覺了。
「心雨姐,我還是跟你一起去買菜吧。蘇蘇她已經惹端木姐生氣了,估計是沒膽子再惹事了。」牽著余心雨的手,慢步走向菜市場,蕭天若笑著打圓場。
「哼!」扭過頭去,余心雨跟個斗敗了的小姑娘似的撅著嘴,不搭理蕭天若。
吸取前一日的教訓,第二天早上,余心雨出門前就跟端木軒說去蘇紅的公司看看,也得到了許可。趾高氣昂出了門,余心雨正考慮著要怎麼賺回昨日丟的面子,半天才發現蕭天若跟蘇紅一起沖她擺擺手,肩並肩走出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