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余心雨計劃好好的,利用晚自習的時間,來公司听取一下匯報,再把蕭天若拿來的這幾份招標書交給周愛國處理。可蕭天若突然冒出個想法,徹底打亂了余心雨的安排。等蕭天若跟公司一位水木大學工程系的高級工程師討論完室外電梯的事宜,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等蕭天若討論完,心滿意足的跑到一邊跟蘇紅調情,余心雨前面已經疲憊不堪的眾人,握著《招標意向書》,想想,只能擺擺手。「周副總,你留下,其他人先下班吧。時間不早了,回去好好休息,不要耽誤明天的工作。」
美女總裁發話,眾人陸陸續續退出辦公室。「周副總,這幾份意向書你晚上帶回去看看,一個星期內把招標書拿出來。注意保密!」
結果《招標意向書》,周愛國很快心領神會。這哪里是什麼公開招標的意向書,完全就是合同書嘛。「余總,我明白,這個事情我會辦好的。只不過我看這幾個工程都在中源市,咱們在中源市還沒有駐地,是不是趁這個機會把分公司在那邊建起來。」
「嗯,確實是,這麼多工程在那邊,總需要個辦事處。這樣,周副總,你帶人一邊準備投標書,一邊籌備公司在中源市的辦事處。十號之前給我匯報進展。就這樣,你也回去吧,把小芳喊進來。」瞄了眼辦公室的掛鐘,時間也不早了,接受西方行政管理教育的余心雨不願拖拉,簡明扼要交代完,便讓周愛國也回去了。
周愛國告辭後走出辦公室,余心雨將目光投向了佔據了自己位置,在那兒有說有笑的那對小情侶。「我說,你倆,夠了!要是閑得慌就去隔間里‘玩’,別在這兒礙事。」剛剛余心雨在說正事,蕭天若卻在那兒調戲蘇紅,看樣子是確實惹惱余心雨了。
見余心雨發脾氣,蕭天若跟蘇紅都安靜了下來。「心雨姐,工作一件一件做,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一般情況下,這種事,余心雨最多鬧鬧就過去了。這次卻這麼大脾氣,顯然跟攤子越鋪越大的公司有關。
被蕭天若說穿,握住蕭天若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余心雨點點頭。「不好意思,我剛剛態度不太好。」
「沒事兒。」拍拍余心雨有些憔悴的臉,蕭天若哪舍得責怪她。
蕭天若正安慰余心雨,小芳敲門,走了進來。發現自己的表姐正跟老板倆「濃情蜜意」,心情不錯的小芳楞在了門口。
有些責備的推開正輕撫她臉龐的蕭天若,余心雨為了打破哦尷尬,主動走過去,將自己的表妹拉了過來。「我看外面大廳燈都熄了,人都走了嗎?」
「哦,人應該都走了,剛剛財物部的林主管還在外面等你。但是周副總出去後,讓她先回去了。表姐,我知道你這麼多天沒來公司,肯定有問題問題,我就留下來了。」嘴上跟余心雨說著話,前些天還給蕭天若寫過情書的小芳目光卻時不時朝公司的大老板那兒瞟去。見剛剛還在和余心雨調情的蕭天若這會兒又在那邊旁若無人地逗余心雨的助理,小芳看向余心雨的目光不可避免有些古怪。
對自己這個天之驕女的表姐,小芳還是知道的。小芳實在沒辦法想象,這個驕傲的表姐,怎麼會願意與蕭天若這樣的花花少爺保持著曖昧的關系。難不成,是為了錢,甚至于,自己表姐能得到現在的這個職位就是因為……
「如果你肯多用點心在工作上,我保證你可以不用靠我,自己獨立!」看小芳眼神的變化,余心雨哪還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但有些事情,越解釋越沒法解釋。處理這種事情,余心雨這個工管高材生還是有心得的。
「對不起,表姐。」見心思被余心雨看破,小芳趕緊低頭道歉。
「行了,說說公司最近幾天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擺擺手,雖然用表姐的權威喝止住了小芳的發散思維,但目光不經意間朝那邊的蕭天若和蘇紅身上瞟去,余心雨自己都有些心猿意馬。
「哦,最近公司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周副總和人事部招了幾個叉叉大學的畢業生……」還不知道自己的大姐已經神游物外,小芳垂著腦袋,一五一十說著公司幾天的變化……
「蘇蘇,你說,我真值一萬美金的年薪嗎?」回去的路上,小芳那個古怪的眼神在余心雨心中揮之不去。將蕭天若趕到一邊,余心雨挽著蘇紅的胳膊和她並肩走在一起,裝作隨意地問道。
「你不會吧,因為你表妹的想法而懷疑自己的能力,這可不是我二姐的作風啊。」蘇紅的回答有些出乎余心雨的預料。驚異地看著打趣自己的蘇紅,余心雨沒注意到,什麼時候,自己這個粗神經的姐妹竟然學會察言觀色了。
「別這麼看著我,我可沒心思研究這個,是天若他看出來,讓我轉告你的。他還讓我告訴你︰一萬個觀眾眼里就有一萬個哈姆雷特,做你自己就行了。轉述完畢。」說完,蘇紅還跟大姐姐似的,拍拍余心雨的腦袋。「我再添一句,大姐,一萬美金都不值……你也太看不起你自個兒了吧!」
「去!」微微偏頭,偷偷瞧了眼跟在後面的蕭天若,余心雨心里有些感動。其實,蕭天若這點兒關心,真算不得什麼。只不過,余心雨本認為蕭天若絲毫不關心自己的死活,甚至于自己在那邊處理公事,他卻在一邊和蘇紅卿卿我我。如此這般,發現蕭天若其實一直在邊上關注著自己的一顰一笑,這種心中一暖的感覺,不足為外人道。「你個小妮子啊!就天天圍著你的小情郎轉吧。」不知不覺間,余心雨已經拋開了對自己身價的質疑,對蘇紅教訓道。
「哎喲,二姐,你還好意思說呢。蕭天若可是我的情人,怎麼好像,他跟你在一起的時間,比跟我在一起的時間還多!」蘇紅這話倒不是編排余心雨,而是實打實的事實。總歸,蘇紅並不是那種人生目標就是嫁個好男人的小女人。雖然跟蕭天若確定了情人關系,但並不會干涉蕭天若的工作生活,只會在兩人都騰出空的時候才會在一起。而余心雨,既是蕭天若的班主任,又是蕭天若的手下,兩人在一起相處的時間,蘇紅真比不上。
蘇紅這麼一說,余心雨微微算了一下,還真是這樣。但嘴上,總不能輸。「你不會是把我上課的時間都算進去了吧。蕭天若是我的學生,還是班長,我們在學校里在一起的時間怎麼能算!」
「哦?難道你們學校的女老師都流行在辦公室里跟自己學生做那事嗎?」蘇紅伸出手指在余心雨光滑的臉上刮了刮,打趣道。
被蘇紅這麼一說,余心雨也想起了上午在自己新辦公室里,蕭天若故意引蘇紅誤會的事情。雖然事實上什麼都沒發生,但余心雨想起蕭天若的故意誤導,還是不由有些臉紅。很快反應過來,自己臉紅不等于變相承認了嘛,余心雨趕忙義正言辭道︰「我跟你解釋過了,懶得再解釋,清者自清。不過說起來,你現在不也是二中的老師嘛。不知道要是讓學校學生知道,我們的美女助教天天跟一個學校的學生睡一起,會怎麼說。」
「你敢!這個事情能隨便亂說嘛!」牽涉上自己,蘇紅不復平靜,慌亂道。
「喲,這是威脅麼?」
「哼!小心我把早上看到的事情匯報給校長。」
「匯報呀,看校長是相信我這個年級組長,還是相信你這個臨時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