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忍住了悲痛與悔恨的心情,回到小巷,找到了劉大媽,在他的要求下,以遠房佷子的身份,整理了父母留下的遺物,又買了一塊風水較好的墓地,把父母的骨灰從殯儀館存放處領出來安葬了,這也是他最後能為父母做的一點事了,也是唯一的一件了。
在父母的墓碑前,王凡說了很多很多的話,從他被陷害入獄,到逃出來,遇到張樹寶一家,還有濟西的小寡婦的事,王凡都說了,以前沒機會和父母說,現在有機會了,一次都說給父母听了,自己下次來就說不上是什麼時候了。
王凡是說一陣,哭一陣,講到僥幸逃月兌時,他還笑了,就好像父母真的在听一樣。
說也說過了,哭也哭過了。
王凡最後給父母墓碑前上了三炷香,燒了一堆紙錢,他邊燒邊說︰「兒子今天給你們燒錢了,該花花,別怕花錢,不夠再和我說,我再給你們燒,不用省,你兒子我沒能耐,沒能讓你們活著跟我享福,反而遭了不少罪,兒子對不起你們了,現在我有件事還沒了,我得去把這件事了一下,以後你兒子要是有出息了,一定不忘告訴你們,讓你們在那邊也高興高興,爸媽,你們放心吧。」
說完,王凡又恭恭敬敬地給父母磕了三個頭,然後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下一站的目標就是青林市,王凡沒有直接到青林,他先到了茅山縣,在他曾經藏身的地方找了一遍,結果失望的發現,他藏好的兩只狙擊步槍,還有一些工具,都被警方搜走了,只剩下一些已經發霉了的干果和幾個破碗,和幾件小工具,別的是一點也沒有了。
王凡在無比失望的心情下,向青林進發了,但王凡並沒有在青林下車,而是在青林的前一站下車了,之後步行了幾十公里,進入了青林。
王凡到了青林,沒敢進市區,也沒敢住賓館旅店,青林比較發達,相關的各種網絡覆蓋和監控都比較嚴密,王凡的假身份證表面上看沒什麼問題,但一查詢就要露餡了。所以他在青林的市郊也就是城鄉結合部,以一個剛到青林的打工者,租了一間簡陋的平房住下了。
這幾天,王凡大體的模了一下情況,通過網絡查詢,以及給地稅局辦公室打業務聯系電話的方式,側面了解到李東現在已經不在地稅局了,而是調到地稅稽查局任局長了。
這個畜生,活得到滋潤,不過,李東,你的好日子快到頭了!
王凡的資金比較充足,夠他花的了,他在地稅稽查局對面觀察了兩天,也沒見著李東的影,後來看見一輛一輛的車出入,他一拍腦袋,自己聰明一世,怎麼糊涂一時啊,都是局長了,有走路上班的嗎?哪個不是車接車送。可也不知道李東做哪輛車。
後來,王凡覺得自己的方法太笨了,還是得走捷徑,于是他裝成一個研究生剛畢業,想進地稅稽查局又苦于沒有門路的求職者,跟門口的門衛套上了近乎,在兩包泰山,和一番油嘴滑舌的恭維下,王凡如願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
李東做的車是稅務局長標配帕薩特,他每日9點上班,5點下班,中午時會到食堂吃飯,晚上一般安排有宴請。他住的小區為青林比較高檔的高尚公寓小區,二十四小時監控加保安巡邏。
王凡仔細研究了下,怎樣才能除掉李東而又神不知鬼不覺呢?在李東的住處下手,難度太大,被王凡否掉了。李東的辦公室也不容易進,要見局長得過好幾道關,自己手里又沒有槍,也不行,唯一的機會是在他出去跟人吃飯的時候,找準機會,神不知鬼不覺的下手,才比較靠譜。
王凡連續悄悄地跟蹤了李東幾天,都沒有什麼下手的機會,漸漸地心里有些急了,自己時間長了非暴露不可,必須的速戰速決,否則夜場夢多就不好辦了,可是自己手里的資源有十分有限,手里也沒有槍,該怎麼辦呢?
機會終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