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葉家祖宅出來,已經夜深。
葉初夏撐著喝得醉醺醺地容君烈婉拒了葉琳與葉明磊要送他們回去的好意,將容君烈送到副駕駛座上坐好,然後繞過車前蓋,坐進了駕駛座里。
葉琳身上披了一件粉色披肩,風吹過,便舞起曼妙的姿態來,她的身形像極了飄然下凡的仙子。葉初夏降下車窗,探頭出去望著她,真摯道︰「六姐,森林的樹很多,不要獨獨鐘情一棵已經綁了紅繩的樹,許多事情,三年前已經有了結果,就算如何證明,三年的裂痕也不會隨風而逝。」
「你想說什麼?」葉琳臉色一變,再不像剛才在大宅里那樣溫柔,如果仔細看,還能看到她眼底的憤怒與憎恨,「小九,你別忘了,當初我為什麼會離開,我說過,如果我想贏,你永遠也是輸的那個。」
葉初夏笑了笑,「不管當初你是因為什麼原因離開君烈的,你已經放棄了他,如今能名正言順地站在他身邊的人只有我,六姐,如果你早一些回來,或許我會將他還給你,可是現在已經太遲了。」
兩姐妹一個站在車外,一個坐在車里,互相看著對方,而眼底的光芒卻是針鋒相對。半晌,葉初夏收回目光,發動車子呼嘯而去。
葉琳抱臂站在風口處,披肩舞動。她盯著漸漸消失在夜色里的白色布加迪,眼底珠光閃動,唇邊漸漸泛開一抹獰猙的笑意。
「吱」一聲,布加迪準確無誤地停進了停車場。葉初夏解開安全帶,回頭時嚇了一跳,容君烈已經醒來,眼底一片清明。
很顯然,他剛才是在裝醉,那麼她與葉琳之前的對話他也一字不漏的全听進了耳里?葉初夏皺著眉頭,一邊思索該怎麼應付他接下來的盤問。
「原來你沒醉啊,那太好了,我先回房了。」容君烈還沒盤問她,她自己先敗下陣了,打算不戰而逃,只可惜對方哪容她這麼輕易的逃月兌。
容君烈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微一使力,她就栽了回去。額頭撞在他的下巴上,頓時痛得眼淚直在眼眶里打轉。「我是老虎?你避我避得這麼快?還是說有了新人忘舊人?」
葉初夏驚訝了,她沒有听錯吧,他的語氣里竟然有絲幽怨?
「錯,在我心中,你是屬狼的。還有你不要冤枉我,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是你的專利,我可不敢侵權。」葉初夏的口齒伶俐只在心虛時,只要她心虛,就一定多話。
容君烈挑眉盯著她,直到盯得她心底發毛,然後抿嘴一笑,「狼?」
「對啊,。」葉初夏恨恨地說完,趁他怔愣時,迅速抽回手,然後推開車門跳下車,逃也似的跑回別墅。
容君烈看著她的背影,嘴邊浮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恰在此時,一通電話打了進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接起來,「方涵,有什麼新發現?」
「安小姐在永昌路順河街被狗仔隊纏住了,總經理,你現在趕過來,興許還能英雄救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