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應酬,原來卻是葉琳回國的派對,所邀之人不多,全是葉琳出國前的好友。葉初夏出現在宴會上,整個氣氛一下子詭異起來。
在Y市的上流社會里,無人不知當年葉初夏是怎麼嫁給容君烈的。所以她一進場,眾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她身上,有鄙夷,有輕視,還有嘲諷。
葉初夏右手挽在容君烈的左臂上,很親熱的樣子,她的手緊了緊,壓低聲音問︰「你是故意的吧?」剛才在車上他死活不肯說是來參加誰的宴會,原來是打算利用群眾的力量將她逼退。
「嗯?」容君烈沒看她,只是微微傾身將耳朵附在她的唇邊,以便听清楚她的話。而他的目光早已經落在大廳中央那道粉色身影上。
葉琳今天穿了一件粉色低胸禮服,女敕白的胸部呼之欲出,堪堪刺激著男人們的眼球。她注意到門口的動靜,回眸望過來,唇邊立即泛起一抹冷笑,冷笑過後則是意外。
實在是沒料到容君烈會將葉初夏帶來,察覺到四周投射而來或好奇或同情或憐憫的目光,葉琳的心沉了沉,碎步跑過去,將葉初夏往旁邊一撥,親熱地挽上容君烈的手腕,嬌嗔道︰「君烈,你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葉初夏神情有些尷尬,目光瞟向容君烈,容君烈靜靜地凝視葉琳,目光溫柔得快要滴出水來。似乎從葉琳出現在他眼前的那一剎那,身旁的一切都成了陪襯。
葉初夏心口悶悶的,若是早知道這是葉琳的私人聚會,她是鐵定不會到這里來自取其辱的,瞧瞧這些人的目光,就好像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她頓時哭笑不得。
這些人還有沒有是非觀念呀,現在老公被搶走的人可是她,怎麼他們一個個的目光就好像她才是那個可恥的小三?
好吧,她承認自己趁虛而入,可是那也是葉琳不要在前,怎麼能怪她撬牆腳在後?
雖然這麼想,但是那些如芒在背的目光還是讓她很不舒服,她看著容君烈被葉琳挽著走向主席台,而他壓根就已經忘記了她的存在。她心口有些悶疼,苦笑一聲,慢慢向門口挪去,打算神不知鬼不覺地逃離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
葉琳挽著容君烈地手臂,想了想又著實不甘心,她回過頭來望著葉初夏,意識到她要逃走,她眸光閃了閃,惡意道︰「小九,來參加聚會的都是我的好朋友,你幫我招待一下。」
葉初夏的腳步一下僵住,咬牙切齒地瞪著葉琳已經轉過去的身影,她搶走她的男人就算了,現在還要讓她做免費招待?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是看到容君烈冷漠的側臉,葉初夏憋著的那口氣全都泄了,她垮下肩,認命地做起了招待。
說是招待,這些人就當真不客氣的把她當服務生使,一會兒沒酒了讓她拿酒,一會兒水果點心沒了,讓她叫服務生上水果點心。她一邊做著服務生的活,一邊暗自糾結,自己為什麼就那麼听話的讓他們當服務生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