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烈自然地走向葉琳,溫聲問她︰「你怎麼來了?」
葉琳輕捶他一下,旁若無人的撒嬌︰「我就不能來看看你嗎?」說完,她見容君烈的目光淡淡掠過葉初夏,心沉了沉,又笑道︰「你把東西落我這里了,我怕你著急找,就給你送來了。」
說著她從包里拿出一支手表遞給他,容君烈看也沒看就揣進褲包里,淡淡說︰「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不用特地送來。」
看到葉琳自作主張的跑來容宅,容君烈心里很不舒服,總有一種對不起葉初夏的荒唐感受,所以語氣也沖了點。然而他不知,他這句話同時令在場的兩個女人都愀然變色。
葉初夏驚鴻一瞥間,眼楮被那支手表上的鑽石光芒晃花了,那是去年容君烈三十歲生日她送他的禮物。為了買到她滿意的禮物,她跑遍了倫敦的大街小巷,終于讓她找到這塊表,表上面刻了兩個英文字母L&X,恰是他與自己名字里最後單字的英文字母。
她如獲至寶,抱著這塊表激動得整整一晚沒有睡著。可是現在容君烈這不甚在意的話與輕視的態度,就像一條鞭子狠狠地抽在她心上,她痛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從那晚在酒店里出來,她告訴自己該死心了,可是現在,為什麼她的心還會因他的話而痛?
葉琳心口悶悶的,從容君烈叫她離開他時,她就知道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但是她不甘心。當年是她的錯,可是她也為了這些錯而付出了沉重代價。她不甘心就這麼放手,她始終認為,容君烈還是愛她的,只是他現在暫時被葉初夏弄得迷糊,他會想開的。
所以她趁他不注意時,偷了他的手表,制造下一次見面的契機。
她匆匆趕來,容老爺子與白氏對她冷眼相看,她告訴自己不要緊,只要他歡迎自己就行。然而他剛才所說的話,分明是藏著不高興的,他不喜歡她出現在他家。
此時天色將晚,天邊的紅雲滾滾,落日的余暉透過落地窗在客廳里灑落了一地。客廳里眾人心思各異,葉琳見沒有人出聲挽留自己,她彎腰拿起自己的手提包,落寞的說︰「君烈,手表給你送來了,我也該走了,你送送我吧。」
她說完,又跟白氏與容老爺子告別,兩人均冷淡回應,然後她走到葉初夏面前,拉著她的手說︰「小葉子,听說你病了,好好照顧自己……」說話間,她已經拉著小葉子走離眾人幾步,然後壓低聲音道︰「你別以為自己贏了,昨晚君烈跟我纏綿時,還許諾我婚姻與孩子,你們離婚是遲早的事。」
「轟」,葉琳的話像一枚炸彈在小葉子腦海里炸開,立即炸得她四分五裂。看著葉琳得意的樣子,她只覺得惡心。她伸手一把推開她,切齒道︰「你無恥。」
葉琳「啊」一聲跌倒在地,額頭踫到台階,頓時綻開一條口子,鮮血迸了出來,她抖著手模了模額頭溫熱的液體,一看到刺目的紅,她瞳孔撐大,渾身顫得更厲害,尖叫一聲,暈倒過去。
作者題外話︰可憐的小葉子,又被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