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鄉長張學松和另一個副鄉長說話就很不客氣了,張學松說︰「我一直很納悶,一個貧困縣的縣長,有什麼好牛的,張開閉口就是‘你們亢州’如何如何,大會小會的貶低亢州的干部。你領導的本事再大,具體工作還得是我們這些人去干,紅花還得綠葉扶哪?」
另一個副鄉長說︰「沒有一項工作達到他滿意的,就沒見他有過樂模樣。而且動不動就拿三源說事。好像我們都是寄生蟲,吃飽了不干事似的?」
「是啊,我也反感他的那句口頭禪,動不動就是‘你們亢州’,好像他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孫猴子,別忘了,即便亢州是大染缸,你從來的那天起,就陷進去了,別想和亢州劃清界限。一個沒有接納亢州的人,亢州也很難接納他。我就納悶,他就不怕我們不給他投票。簡直就是政治白痴!」張學松是鄉長,三關鄉又是農業大鄉,在工作中和周林的接觸比較多,肯定也沒少「受氣」。
黃金听到這里哈哈大笑,彭長宜心里卻是一咯 ,一個鄉長敢公然說出這樣不敬的話,可想而知,周林即將面臨的形勢很不妙。但是想想張學松他們說的話都有一定的道理。他想起阿拉伯有句諺語「誰也不願在獅吼下舞蹈。」
許多工作都是如此,不講究方式方法,一味強壓,效果並非理想。周林費了勁,還吹胡子瞪眼楮,下邊的人還有很大怨氣還不買賬,難怪偉大領袖毛主席是那麼強調「方法論。」
周林就是太鋒芒畢露了。其實,在權力場中,「藏器待時」遠比高調行事更有機會,更加穩妥。顯然,周林犯了急于冒進的毛病,沒有那種「待時」的耐心,高估了領導的權威。
他們不停的議論著,彭長宜不搭聲,只是笑著听著。黃金在這種場合看出彭長宜是個很有原則的人,就對其他人說︰「好了好了,喝酒,哪那麼多牢騷。」說著,他端起杯,對著彭長宜說道︰「兄弟,自打過了年,你是第一個來我們這里的市……市機關的人。歡迎常來,盡管我們這里是窮鄉僻壤,但是人實誠,干工作沒得的說,另外……」他意味深長的說道︰「領導指到哪里就打到哪里,絕不含糊。」說完,一口干了杯中酒。
當時,彭長宜沒有完全領悟到黃金這句話的含義,後來周林被選掉後,他才琢磨出味兒來。
鄉里食堂用的酒杯可是大號的玻璃酒杯,將近一兩一杯,彭長宜盡管有些酒量,但怎奈重任在身,他可是不敢放開喝,就故作為難的說道︰「黃老兄,兄弟我還要趕回去,還要騎兩個多小時的車,能不能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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