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前的辦公室已經跟從前大不一樣了。
從前看過的舊報紙到處都是,三張桌子上從來都是擺著亂七八糟的東西,地面不知道幾天才擦上一遍。即便是擦,也只是擦中間臉蛋這一塊。顯然今天完全變了樣子。
首先是三張桌子變成了四張,原來自己對面是空的,現在對面多了一張新桌子。所有桌子上沒有了過期的舊報紙,煙灰缸里也沒有了雜亂的煙灰煙蒂;原來各個桌邊的紙簍早就冒了尖還不肯清理,現在不但沒有了廢物,而且被擦拭的干干淨淨;原來他們把椅子往旁邊一踹站起就走,現在幾把椅子擺放的端端正正;原來靠近門口的地方有一張廢舊的桌子,是專放暖水瓶的,永遠都是髒兮兮的,桌面早就被水漬浸泡起了皮,現在,還是這張桌子,上面沒了暖水瓶,被鋪上了一塊紅色的金絲絨布,整整齊齊的碼放著一摞報紙,報紙碼放的就像一塊豆腐那麼整齊。報紙的旁邊,有一個白色的花盆,上面盛開著一叢粉色仙客來,花盆下是一個白色的小磁盤。
在看向兩個窗台,上面分別擺放著一盆綠色植物和一盆茉莉花,彭長宜對面的桌上,是一盆飄逸淡雅的文竹;再看四周,沒有了蜘蛛網,沒有了灰塵,角角落落被擦拭的干干淨淨,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清爽之氣。
他忽然想去盧輝說新來了個女大學生,呵呵,這肯定是那個女大學生的杰作,女孩子愛好清潔,肯定無法忍受髒亂不堪的環境,才動手清理的。也只有女孩子才有那份心致鼓搗一些小花小草。
彭長宜進了屋,隨手關上房門,很快,他又有了一個新發現。
只見對面的新桌子上,三張16開寫滿了小字的白紙一字擺開。彭長宜定楮一看,這次吃驚不小。
只見那16開的白紙不是普通的紙,而是宣紙。那上面的小字也不是鋼筆字,完全是毛筆字。並且,並且是蠅頭小楷!肯定是書寫人怕墨跡粘連,才這樣擺開。旁邊還有一個像古代胭脂盒一樣大的小墨盒,一只寫蠅頭小楷的專用毛筆搭在上面。
彭長宜彎腰打量著這蠅頭小字,驚奇的發現,這些字如黃豆般大小,勻稱工整,端莊秀麗,且排列整齊,盡管只有六、七毫米大小,但每筆的筆鋒都不能省略,筆畫流暢縴細,提按分明,給人以平和恬靜之感。
彭長宜不會寫書法,但卻喜歡欣賞,眼前這蠅頭小字絕對吸引了他,比起樊書記他們寫的大字來,不知要秀麗多少倍?
彭長宜想起元代丁鶴年的《雨窗宴坐與表兄論作詩寫字之法》詩︰「蠅頭小楷寫烏絲,字字鐘王盡可師。」
這究竟是個怎樣的女孩子,不僅把辦公室打理的整整齊齊,還居然寫的一手好字?未曾謀面,彭長宜就對這個女孩子有了好感。
未完待續,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錄訂閱更多章節。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