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听彭長宜這樣說,就抬起頭,笑著說道︰「怎麼可能?」
「是真的。我上學的時候沒有,參加工作後也沒有,咱們機關里會寫毛筆字的人不少,但是他們都寫的是大字,而且大部分是行書,告訴你。」他壓低了聲音故意神秘的說道︰「他們全都是寫大字報時練的毛筆字。」
「哈哈——」丁一用筆記本擋住嘴笑了。
「你比他們寫的好,你這是功夫。」彭長宜繼續說道。
「不好。」丁一說︰「離爸爸的要求差遠了。」
「哦?那你爸爸對你的要求太高了。」
「也許吧。」丁一垂下了眼簾。
「你這字練了多少年了?那麼小,很難寫吧?」彭長宜第一次發現自己在女孩子面前話還蠻多的。
「從十多歲開始練,只練這一種,別的字我不會寫。我寫的還不是最小的,最小的直徑是三毫米。」丁一說著,用大拇指掐著食指的指尖,給彭長宜比劃著。
「三毫米?」彭長宜有些吃驚的說道,他也用大拇指掐著食指的指肚丈量著尺寸。然後說道︰「盡管我不會寫,但是我知道往大了寫好寫,往小了不好寫。」
丁一抿著嘴笑了,她說道︰「爸爸說不讓我寫大字,只能寫小字,他說人的性格決定書法的成就。可能我這性格這輩子也創作不出大氣磅礡的書法作品,只能當個抄書匠。」丁一說完,自己還撅了一下嘴,估計是對爸爸的話有些不服氣。
「你爸爸是搞書法的?」
「教書匠。」
「哦,在哪里任教?」
「京大美術系。」
「哈哈,看來對父親有意見,這哪是什麼教書匠啊?分明是大學教授,而且還是書畫家!」彭長宜笑了。
「就是教書匠。」丁一歪頭反駁。
「哈哈,教書匠是指的我們這種人,我當過好幾年的中學老師。」
丁一認真的說道︰「只有教書匠才這麼囿于形式,教授都是有創造性的,所以我從來都跟爸爸叫教書匠,或者叫丁老師。」
丁一的聲音很好听,輕柔的似深山清泉般流過。
丁一還要說什麼,彭長宜趕快將一跟手指放在嘴邊,沖丁一「噓」了一聲,然後側耳傾听。
這時,走廊里傳來一陣鏗鏘有力的腳步聲,等這腳步聲從門前經過後,彭長宜往前傾著上身,故作神秘的說道︰「咱們部長大人來了,我要到他那里去請求接見。」
「你怎麼知道是部長的腳步聲?」
「這就是觀察的技巧。你仔細想想,這腳步聲是不是咚咚的?比較連貫和短促?」
丁一想了想,點點頭。
「這就說明只有個子不高的人,步岔才會短小,走出的節奏才會短促。但是請注意,不是所有短促腳步聲的人就是部長。部長的步岔小,沉穩、有力,這跟他的性格有關。算了,不能全教給你。我要去請求接見了。」
(這兩天家里電腦總是不听話,只好到單位發布,所以更新較晚,請親們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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