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住的是原縣委辦公的地方,全部是小平房,這里住滿了跟彭長宜一樣的無房戶,三十多平米。盡管面積不大,但是經沈芳的手,也收拾的井井有條。
一共有兩小間,里面小間是臥室,外面這小間是客廳。他們和別人家一樣,吃住都在這兩間房里。不同的是,彭長宜住的靠里面,他就靠西牆的地方搭了一個小飯棚,除去冬天,他們都在那里吃飯。听說最近市里正在籌建家屬樓,不過以彭長宜現在的資歷,分到樓房的可能性很小。
沈芳給他倒好洗臉水後,又去給他倒洗腳水。捂著鼻子說道︰「喝了多少酒?這麼大味兒?」
彭長宜自知沒理,沖妻子嘿嘿的笑了兩聲,沒有說話。他月兌下衣服,就準備往床上躺。
沈芳一看就不干了,趕緊拉過他,說道,「洗完後在上床。」
彭長宜嬉皮笑臉的說道︰「洗完了。」
沈芳氣的笑了,說道︰「哪兒洗了,水都給你弄好了。」說著,就把他拉回到臉盆旁邊。數落到︰「天天下班不回家,就知道跟他喝酒。他不要家你也不要家了?」
彭長宜洗完臉後就坐下在另一只盆里洗腳,本來還想跟沈芳逗兩句,一听她又開始數落自己,就有些不耐煩。沈芳操持家務絕對是一把好手,最大的毛病就是嘴碎,喜歡教育人,好像什麼都是她正確,別人永遠都處于受教育的地位。這一點跟她那個醫院黨委書記的媽媽像極了。
每次他喝酒回來,知道理虧,沈芳數落他就不言聲,這次听沈芳說起「他」,就不高興的反駁道︰「哪天天跟他在一起了,他現在忙的都見不著,好長時間了,今天剛聚。」
「對呀,他不忙的時候找你喝酒,忙了就把你甩一邊了,你跟他泡了半天,人家當市長了,你哪?還是小兵一個。」沈芳遞給他毛巾擦腳。
沈芳說的沒錯,盡管彭長宜是科長,但是身份仍然是科員,好听一點的說法是部股級待遇。但是這跟江帆沒有絲毫關系,相反他覺得能做江帆的私人朋友,無論是江帆的職位還是江帆的為人,自己都高攀了呢?人在江湖上混,哪能沒有幾個知近的朋友?哪能沒有自己幾個小圈子?如果連這都沒有,下班就回家,圍著老婆孩子轉,估計他也不會有多大的進步了,相反,到那個時候,老婆在數落你的時候興許就換了一套說辭了。想到這里,他沒好氣的接過毛巾,擦著腳,說道︰「你盡管數落我,不許扯上別人。」
沈芳見他洗完腳,就把水倒掉,插好房門,說道「我今晚听媽說今年調干部的動作可能很大,你天天跟領導混,也想想自己的出路,別老是給他們轟蠅子。如果關系真好,就讓他們提拔提拔你。」
彭長宜听見她說這種無聊的話,就賭氣的把毛巾拋向臉盆架上,嘟著臉,說道︰「就是把全市的干部都扒拉一遍也不會有我的份兒,跟了我你就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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