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痛苦的閉上了眼楮,說真的,他很喜歡袁小姶從背後抱住他的感覺,是那麼溫馨、綿軟,每次只要她這樣抱一下自己,保證會立刻投降。但是現在卻不行,他的腦子里在閃現她抱著別的男人時的情景。想到這里,後背就像被蠍子蜇了一樣激靈了一下,趕緊掙月兌了袁小姶的雙臂,說道︰「離婚協議書我寫好了,家里所有的東西都歸你,如果沒有不同意見就簽字吧。」
袁小姶松開了江帆,走到茶幾前,把那幾頁紙拿在手里,看都沒看一眼,就撕得粉碎。
江帆仍然背對著她,頭也沒回的說道︰「我還可以接著寫。」
袁小姶聲音立刻高了八度,搖搖晃晃的走到他的面前,說道︰「你寫多少我就撕多少!早就知道你一心想下去,就是安了離婚的心,告訴你,甭想!我不離。」
江帆知道那張臉肯定會因為憤怒而變形,平靜的說道︰「你喝多了,等你清醒了咱們再談,時間還長著呢,我有耐心。」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打那以後,江帆每個月的月末都會定時回家,和妻子商量離婚的事,但是沒有一次成功。無論他怎樣努力,袁小姶就是不同意離婚。
江帆也做好了長期抗戰的準備,反正按當時的《婚姻法》規定,夫妻分居三年法院就能判處離婚。
但是,無論是江帆還是袁小姶,他們心里都清楚,他們是不可能去法院離婚的,一是不願招致無端的猜忌,二是不想讓雙方家長主要是袁小姶的父母親知道。她母親的病情很不穩定,時好時壞,父親退休不久心里肯定也會落落寡歡,他們不想因為這事給袁家帶來什麼不良影響。
江帆只有把離婚的希望寄托在長期談判中了。
可能對于一個男人來說,沒有什麼比知道妻子出軌更讓他感到恥辱的事了,這也是江帆對外保持沉默的一個主要原因。
江帆對彭長宜說「擁有一個賢惠的妻子和一副健康的身體是男人最好的幸福」,要知道這句話是他當礦山工會主席的父親對他說的話。那是一個最樸素的幸福觀,江帆對此深信不疑。幾十年來,自己父母就是這樣過來的,他們沒有驚天動地的愛,卻日夜相守,相濡以沫。
送走彭長宜後,江帆又從抽屜里拿出兩張寫好的離婚協議書。他放進自己的公文包里,為明天的北京之行做著準備。
也就是這時他看到了抽屜里面折疊的整整齊齊的宣紙,他知道,那是丁一的作品,是那天他們看樊文良寫字時,彭長宜拿走了樊文良寫的「天地人」,他順手拿走了丁一抄寫的諸葛亮前《出師表》。他不由的展開,立刻,那清新秀麗的蠅頭小楷,就如一股輕風漫過心頭。
江帆這個時候想起丁一,無疑是對他心靈的一種撫慰,他寧願將這種喜歡埋在心里,也不會讓這種喜歡變成觸手可模。
有人說︰所有外遇,都是有了面包後還想吃蛋糕的結果。自己此時不切實際的想到丁一,那麼妻子袁小姶是怎麼想的呢?難道她只想嘗嘗面包之外蛋糕的味道?
他不得而知,是他從來都沒听袁小姶解釋過什麼,他從來都不想听她的任何解釋,事實上這也的確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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