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皓軒走進水清淺身旁輕聲耳語道︰「此人武功深不可測,切勿輕舉妄動!」嘴角一揚,笑說道︰「掌櫃的快去請大夫給這位英雄瞧瞧!」
「不用勞煩玄王了!」如謫仙般的白衣男子嘴角一陣清揚,一掌飛出不由地讓地面為之一陣顛簸,周圍的人都承受不了他周圍強大的氣場,隨後倒底的大漢慢慢旋轉著凌空而起。
水清淺瞬間發現自己竟然有些站不穩,身體不由地往後傾倒,突然一雙有力的大手摟住了自己縴細的蠻腰支撐著自己看著眼前有些不可思議的情景。
白衣男子另一只手在大漢肋骨三分處飄然一轉,只見三根細小的銀針已穩穩地扣在了他修長的指間。此人衣袂飄飄,超凡月兌俗,俊雅不凡,頗有幾分天上謫仙之感。
繼而手一揮釘在朱紅廊柱之上那根銀針也乖乖地落入了他的手心,男子將四枚銀針一收,繼而謙虛上前道︰「姑娘,這是你的。」
水清淺冰冷的眼眸不可置信地望著這個白衣男子,他盡然可以將自己打入人體內的銀針悉數取出就算是現代的高科技醫術也很難做到這一點。因為她是將銀針打入了大漢的肋骨死穴之處,只要他取時相差分毫大漢就會當場斃命!
水清淺警惕地凝著他朗眉星目的眼眸,可他卻似乎平靜無起,波瀾不驚,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水清淺伸出素手想接過他手中的四枚銀針卻不想納蘭皓軒動作比她更快,接過白衣男子手中的銀針笑道︰「拙荊得罪了,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水清淺一愣,繼而又警惕地望著眼前溫潤如玉的男子,雖然他表面是一派風華可她能感受到這個男子身上散發出來的無與倫比的王者之氣。
「玄王抬舉了,只是鄉野敝人而已。」白衣男子依舊掛著淡淡的淺笑,謙虛地回答道。
剛才還昏迷不醒的大漢這廂已經清醒了,急忙跑到白衣男子身旁,一聲大喝警惕地怒目乜斜著水清淺和納蘭皓軒。
「一山,不得無禮!」白衣男子淡淡笑容一斂,不悅地對大漢道。
「是。」大漢自然是不敢不听從。
「如若兩位英雄不嫌棄,本王替拙荊向你們賠罪如何?」納蘭皓軒凝著眼前這位白衣男子一陣和善地淺笑,水清淺不明白地瞥了一眼這個莫名其妙地玄王,甚是不滿!
「謝王爺厚愛,只是……」白衣男子瞅了瞅一旁寒著臉的水清淺,眼眸中閃過一絲掙扎。
「掌櫃的,準備雅間!」納蘭皓軒才不管他顧忌不顧忌,這樣的人才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的。瞧這個白衣男子高超的醫術和深厚的內力,絕對是個天下難得一見的奇才!
「兩位,請!」玄王嘴角一陣笑意,劍眉舒展,看似有十二分的誠意。
「那就多謝王爺了。」白衣男子依舊不改的溫潤笑容掛在臉上,頗有幾分山崩于前而泰然自若的模樣。
水清淺不明所以地望著翩然而走的幾個男子,心中一陣氣憤。可惡,竟然敢三番五次的侮辱她!她這輩子絕對不允許有人這樣辱罵她,所有辱罵過的人都一定會死在她的手上!
二樓。
雅間。
「兩位請!」納蘭皓軒一副禮賢下士的模樣為座上兩位斟酒,客氣十足。水清淺略帶不滿地瞅著納蘭皓軒,心中窩火。明明是請自己吃飯這會兒竟然跟別人喝起酒來了!
「謝王爺!」白衣男子和大漢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未說什麼。
「哼!」水清淺心中郁結,她堂堂二十一世紀大名鼎鼎的「鐵血殺手兼金牌獵人」竟然在這古代被人指著鼻子罵是賊,實在是欺人太甚,這個混蛋男人她非殺了他不可!
「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這兩位英--雄」水清淺特意把「英雄」這兩個字月兌了長音,嘴角鄙夷,甚為不屑。
英雄和狗熊只是一字之差,還不知道究竟是英雄還是狗熊呢!
「王妃,請問!」白衣男子一臉微笑,讓人不由地一陣晃神。這樣如明珠美玉一般的男人實在是難得一見啊!
「哼……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大漢心頭也是堵得慌,這個女人不但騙走了爺的玉佩還敢對他下殺手,實在是可惡至極!
水清淺嘴角一彎,她作為「現代絕命殺手」可謂是才思敏捷,頭腦清晰、冷靜異常。朱唇微啟道︰「第一,公子你武功如此高強怎麼會被人偷了玉佩呢?」水清淺淡漠地掃過眼前男子,以他的功夫造詣只怕天下難有人能近他身吧!
「第二,你口口聲聲說我是賊,那麼拿出證據來啊?」水清淺明知他們沒有證據一陣得意。
「第三,為什麼你們兩人中只有一人說我是賊,而另一人卻不說呢,這樣不是很矛盾嗎?」水清淺嘴角微曲,破綻累累,她怎麼會如此輕易的放過他們呢?
「那是因為爺當時在救人,所以才沒有注意……」大漢月兌口而出,卻被白衣男子打斷了。
「在下從來沒有認為王妃是賊,只是王妃確確實實地拿走了在下的玉佩不是?」白衣男子劍眉一挑,眉宇間盡是淡定從容。
「那可是你們心甘情願給我的!」水清淺不屑地回道。
「王妃莫要介意,一山向來沖動莽撞倘若他有什麼地方得罪了您。在下這廂敬你一杯就當賠罪如何?」白衣男子彬彬有禮、談吐得體、風度翩翩,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讓水清淺一陣無話可說。
「都是一場誤會,大家就杯酒解恩仇吧!」納蘭皓軒適合做起了「和事老」,水清淺狐疑地望著這個一反常態的玄王獨自納悶。拾起桌上酒杯,一飲而盡。既然人家都開口賠不是了,她水清淺也不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主,此事就這樣作罷吧!
「恕在下冒昧,閣下可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神醫聖手歐陽明逸?」玄王嘴角一絲淡笑,淡淡地瞅著眼前這個翩翩公子。
白衣男子嘴角一揚,淡淡地凝著納蘭皓軒道︰「在下正是歐陽明逸,至于神醫聖手可不敢當!」明亮的眸中閃著笑意,讓人如沐春風。
水清淺一愣,「神醫聖手」?怪不得能取出她那致命的銀針,看來這個男人不簡單啊!
當身份擺明後,白衣男子就莫名其妙地告辭離開了。納蘭皓軒神秘地站在窗口望著翩然而去的歐陽明逸一陣莫名長嘆。水清淺望著他有些失落的眼神,嘴角清揚,心中也明了了幾分,「想收為己用?」
納蘭皓軒一陣驚訝,她是如何知道的。世人皆知他玄王是無厭之徒,她是如何知道他有如此的雄心壯志?
「玄王的秘密終于被我看穿了一個,呵呵……」水清淺清澈的眸中映著著眼前這個冷峻男子。
納蘭皓軒突然心頭一暖,原來她如此懂我!「叫我軒!」突然月兌口而出,水清淺朝他一陣嫣然巧笑。
「軒,只是我有一個問題沒明白。」水清淺不得不承認。
「說!」納蘭皓軒寵溺地凝著她絕美的容顏柔聲道。
「什麼是拙荊?」水清淺不由地一陣窘迫,聲音都降低了幾個分貝,不好意思瞅著地面。雖然她是無所不能的殺手可是這個問題她真的不懂……
「哈哈哈……」納蘭皓軒一陣大笑,「不告訴你,走吧!」大步流星地踏出了雅間,也不管身後一臉疑惑的水清淺。
「究竟是什麼意思?」
「下次告訴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