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她怎麼……」一山見到水清淺跟著歐陽明逸一同回了客棧,心頭一陣狐疑急忙問道。
「少廢話,去拿點吃的來,我餓了!」水清淺冷寒的眼眸一沉。
「你……」一山那個氣憤,這個女人竟然對自己呼來喝去,他怎麼說也是掌管著幾萬兵馬的「黑面大將軍」!
「怎麼不樂意?」水清淺嘴角一揚,「那就讓你的爺去了!」眼角一瞥,不由地一陣好笑。
「一山,去吧!」歐陽明逸面不改色,對著一山淡淡地說道。
一山瞧見這個囂張跋扈的女人就一肚子的氣,「哼」了一聲就轉身而去了。畢竟是爺的吩咐他不從也得從啊!
「你很氣憤嗎?」歐陽明逸見冷然坐于一旁的水清淺笑說道。
「氣憤又怎麼樣?如今我不是跟你走了嗎?」水清淺不由地一陣苦笑,他如今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嗎?
「你如此心不甘情不願的,我也不稀罕!」歐陽明逸淡淡地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
「哼!」水清淺一聲冷哼。「你想做什麼就直接說!」水清淺冷眸一抬,她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
「是嗎?」歐陽明逸嘴角一抹輕蔑的笑意,「我歐陽明逸何時變得如此無恥了?」
「我不喜歡那麼多廢話!你直接說吧,想要什麼?」水清淺大致也知道他想要什麼,畢竟以她這傾國傾城的姿容的確會讓萬般男子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如果說我想要你的心呢?」歐陽明逸眼眸一沉,幽然凝視道。
「是嗎?」水清淺一個提步上前將房門反鎖,「我看你想要其他的吧?」縴細的雙手月兌上披肩的薄紗外衣露出香艷凝脂般的冰肌,手中托著衣衫一步步朝著歐陽明逸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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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納蘭皓軒從噩夢中驚醒,冷汗淋灕,抬眸瞧著黑壓壓地一群人圍著他。
「王爺,你醒了?」管家那個歡欣,手中捧著藥急忙過來,「趕緊把這個藥喝了。」
納蘭皓軒利落地接過管家手中的藥碗,一飲而盡,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突然放下藥碗的那一刻,眼眸在人群中一陣掃視,不由地一陣皺眉,「王妃呢?」
「王妃……王妃她很好……只是太累去休息了……」管家硬著頭皮道。如今只能先讓王爺把傷養好否則只怕大事不妙啊!
「是嗎?」納蘭皓軒幽幽地問道。
「是!」眾人急忙應聲答道。
「王爺你先休息好好養病,王妃這幾天許是太累了。」管家不得不自圓其說。
「也是!」玄王默默地點了點頭,緩緩地躺。管家從他懂事起就一直追隨在他左右怎麼會騙他呢?更何況她去了一趟太子府的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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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王爺……」水藍瞧見納蘭皓軒一臉怒氣地沖進屋來一陣慌張,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王妃呢?」這麼多天了,他從來都沒有見到過水清淺。她究竟是怎麼了?
「王妃……王妃她出……出去了……」水藍听管家的吩咐不能泄露三小姐的行蹤,自然不能如實相告。
「去哪了?」納蘭皓軒怒氣橫生,她竟然出去了?
「這……這奴婢……不知道……」她低頭回道。
「哼!」納蘭皓軒一陣盛怒,氣沖沖地掉頭而出。又是書房,他再次打開了暗盒投入了寫著「水清淺」的信箋卷束。他不相信水清淺在王府中,這一切明顯都是所有人的人聯合起來騙他的!可惡!
他雙手撐著書桌,嘴角一陣的抽搐,眼眸深沉,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王……王爺……」水藍剛緩過神來,沒想到王爺又來了。
「你出去吧,本王在這兒等王妃回來!」納蘭皓軒淡淡地說道,正襟危坐于大椅之上,望著暮色四合的天外一陣悵然若失。
「是!」水藍急忙離開去找管家,倘若被王爺知道小姐被人帶走了可如何了得。
納蘭皓軒踱步走過梳妝台,半開著的首飾匣里放滿了珍珠翡翠和瑪瑙玉石,可他卻從未見水清淺戴過。她永遠只用淺色流蘇簡單扎著發髻卻還是不能掩蓋她與生俱來的美麗與迷人。
菱花鏡上還放著一本泛黃的書籍,正是那日他們爭搶的那本,如今想來嘴角都不由地一陣溫馨笑靨,心都忍不住一陣狂跳。納蘭皓軒寬大的手掌拂過那本書,灰塵黏上了他修長的手指,她已經好久沒有看這本書了嗎?
一看書名《儀禮》,他不由地一陣苦笑,他就如此想要一紙休書嗎,就連這些書籍里寫著的「七出之條」都不放過?
突然心頭一陣疼痛,她是離開了嗎?
「王爺!」門外一陣輕喚,納蘭皓軒聞聲命令道。
一道黑影躍入,劃過一條唯美的黑色弧線,穩穩地跪倒在納蘭皓軒身前。
「怎麼樣,她人在哪?」納蘭皓軒正色問道。
「回王爺,王妃為了救您性命跟著歐陽明逸離開了。至于去向,還在追查中!」黑衣人一句話就如一把鋒利的寶劍直插入納蘭皓軒的心窩,撕心裂肺地疼痛瞬間蔓延至他的全身。
「歐陽明逸……」他的手不由地一陣捏緊,心中的恨意如火山噴發,「繼續追查他們的下落!」納蘭皓軒緊捏著的拳頭骨節發白,發出駭人的聲音,雙眸涌動著嗜血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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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林昊天才踏入玄武殿大門就大聲怒喝道,「難道忘記了我們的計劃嗎?」他從未見過納蘭皓軒如此的不成人形,一股酒臭味撲鼻而來,殿內滿是空了的酒壇或倒或躺或碎,而納蘭皓軒則躺在地上發絲凌亂地借酒消愁……
「什麼計劃,你走!走啊!別理我……」納蘭皓軒仰頭灌酒,也不管來人是誰。
「你……我對你太失望了!」林昊天心中郁悶,怪不得都不去天香樓了原來是在這兒喝酒。氣沖沖地轉身離去,不就是一個女人嘛,至于頹廢成這樣嗎?
轉頭撞上一人,抬眸一瞧,不禁愕然︰「玄……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