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炎昊第二天醒來後發現坐在病房看護他的不是昨夜的哥哥而是他以前的教官恬筱(恬筱夢)
他听哥哥已說過了是她從方怡珩的手里把自己救了出來
你怎麼還沒走他對這男不男女不女的教官一直沒什麼好感試想有哪個男人願意整天被女人訓得象條狗一樣的當初他就是在她手下象條狗一樣毫無尊嚴地被操練著
住手方怡珩現在最討厭男人做這種欺負女人的輕薄行徑
我馬上下去大黑呢
他當時只是想終于可以讓父母安息了讓那十幾條鮮活的無辜生命安息了
方怡珩打開辦公室的門外面喧鬧的JD打碟聲音如雷貫耳現在正是大廳放搖滾自由放縱跳舞時間顯得異常熱鬧最近生意確實好了起來與大黑他們多方面努力離不開
阿萊在前面帶路拐了幾個彎才到一個包房門一推開就听到里面陪酒小姐的驚叫聲傳了出來
想起方怡珩胸口痛得不僅僅是那槍口還有錯位的那顆真正的心早想到最後會是這種結果就算死在她手里也是一種解月兌一種對愛沒有出路感到絕望的解月兌真正面對的時候才深刻地體會到她的恨已讓兩人再也沒有任何可能了真的只有用死才能解開彼此這種愛恨情仇的境地
站在外面的恬筱真想破門而入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本教官有什麼沒看過的當初你們四十個學員哪個不是光條條被我罰在泥地里操練
尷尬的事很快就到了內急的時候他真正犯愁了雙腿有傷無法自理連用拐杖他都無法撐起他真痛恨起韓煜城沒有給他安排一個護工了還弄來這麼一個煞神在床前
方怡珩知道現在是九龍亂世之時誰都有野心想把她一腳踩死隨便哪個幫派也都有這個能力
接下來的日子一個行動不便無法自理一個死纏爛打要照顧漸漸地把舊怨慢慢磨去變成了平平淡淡如戰友般的情義
她把周圍的一些娛樂場所和街道都歸在自己的保護範圍內收取保護費時就讓大黑帶幾個手下去她只在背後運籌帷幄最近她準備尋個地方開個地下賭場慢慢地向外擴張自己的地盤
你要大號還是小號看他憋得通紅的臉聰明的恬筱一下子就猜中了九四梅九
有時她也會看到他最後沒有闔上眼牢牢要把她刻進骨子里的那種眼神在夢中全是那種眼神驚醒後她幾欲覺得自己也隨他而去了
珩姐來了幫紅星的人象是故意來找茬的現在她成手下人口中的珩姐了不再是龍興幫的大小姐更加不是黑道公主了
方怡珩冷著臉寒著眼走進來只見紅星的老三李宗南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煙正欣賞手下人剝陪酒小姐單薄貼身衣裙惹來的尖叫聲
陽炎昊硬是等到護士到來才說︰請安排一個護工給我我
九龍地區現在已成多方幫派爭奪的肥肉而其中以青幫擴大的最快最猛
要不要吃隻果她盡量放柔聲音問道
在酒精中她才能獲得一點點慰藉一種可以讓她沒有任何憂慮的睡眠方式甚至她可以在那些虛幻的影像里看到昔日陽炎昊對她的種種柔情意
昊如果不開心就說出來或許我可以幫你恬筱與他之間終于可以如常人般對話不再是教官和學員不再是男人和女人而是以一種對等的革命戰友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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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歸想但她還是克制住自己的脾氣很賢淑地坐在外面長椅上等zVXC
有些事情誰也幫不了包括自己都無能為力至重要的愛情失去就如她朝他胸口開槍的霎那那種瀕死的感覺是一種極致的從神經末梢深入中樞就象是溺水一樣沒頂讓人全身心的沉浸在這種純粹的感覺中遺忘其它的一切他死死地用眼楮把她的影像刻進自己的腦海里舍不得合上眼直至暈厥
他不是懦夫不是那種失去愛情就活不下去的男人但他願意用這種救贖的方式來化解她對他的仇恨讓她放過自己的痛苦因為他知道那種感覺是怎樣的長時間生活在絕望里生活的壓力黑暗的壓力分分秒秒你死我活的仇恨心理壓力無時不刻地壓在人心上讓人食不下咽睡不安寢讓人神經崩潰讓人逐漸心理
方怡珩把自己名下的輪船拍賣之後用那些錢有蘭桂坊附近盤了一間酒吧天天泡在酒吧里的人不是客人是她這個老板
雖然沒有睜開眼但她在干什麼他似乎都能猜測得到她冷兵器匕首作戰非常厲害曾在訓話的時候說過︰一把好刀往往抵得上一把槍的分量你們這些菜鳥往往過份依賴熱武器帶來的使用一個優秀的單兵作戰士兵在陷入困境的時候往往更懂得發揮冷兵器的重要作用這是人類最初的戰斗技巧和血腥藝術記住我的話沒有大聲點回答別象個沒吃飯只會哼唧的小娘們那用英語訓話說教的悍樣與眼前這個女人有很大的區別
梅白俗他伸手按鈴叫護士恬筱看見了急忙問︰阿昊是不是哪不舒服了
你不想看到我為什麼如果換了以前恬筱早就杏眼一瞪嘴角一勾因一個不順眼的眼神就出手揮拳踢腿了但現在出來混社會有半年多了她變得文明多了也就是說有女人味、有學識味了當然她出來混也是因為有任務在身順帶也監督那幫菜鳥們的畢業實踐課
只是恬筱見陽炎昊平常那股邪氣漫不經心似笑非笑的表情再也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類似他哥哥那般的深沉又不盡然是里面有樣東西象根刺扎得旁人生疼但這刺又太隱晦在細微的密處估計連他自己都找不到源頭疼成了一種暗示明明存在著大家都不說出來任它漫無邊際地彌撒開來
去畢打街看地下賭場門面還沒回來手下阿萊回答
什麼是女人象方怡珩那樣溫和嬌柔、弱不風的樣子雖然她的內心並不如她的外表脆弱但她生來仿佛就是惹人生憐激起男人所有保護欲的那種女人
紅星也有插足其中還打著為金耀榮報仇的借口縈朝情閣
酒吧的生意並不是很好但黑子和幾個以前龍興幫的人都盡力地支撐著這間店面
這不是剛睡醒嗎怎麼又說累了要睡覺擺明就是不待見她
方怡珩除了晚上的賣醉其余時間都在想東山再起興建龍興幫
真是令人匪夷所思男人婆死三八居然會溫柔如女人(囧人家本來就是女人)
陽炎昊閉上眼楮輕輕地說︰我累了睡會
請教官出去陽炎昊囧囧有神地隱含怒火把她請出去了在護士的幫助下解決了
當初殺方中浩的時候他沒有一絲的猶豫甚至連想都沒想過方怡珩如果知道了是他殺了她的父親她會怎麼樣兩個人的愛情將以何為繼
他或許一下子就承受了自己的懲罰永世不再受苦但自己卻在胸口猛然開了一個窟窿汩汩流血慘烈無比里面沒有心人卻活著硬生生地受這折磨
這年的香港冬天她覺得特別冷陰寒的風好象附骨之蛆全身穿透她的身心帶走身體里的最後一絲溫度連血液都要結成冰一般
但是陽炎昊也想錯了方怡珩就算解決了他化解了心中的仇恨給了手下一個交待但她無法給自己的愛情交待
他陷入了自己的冥想中沒有理床前那個女人靜靜的病房只有恬筱無聊又不安份的眼楮在轉動
還有一些龍興幫各堂口的人都紛紛力撐著自己的地盤各自為營不願被蠶食也不願同心合力再選龍頭都想自己做大
明知道是這樣但恬筱還真就無從發脾氣她從小腿處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小刀拿起桌上的隻果往空中一拋小刀猛地向空中飛舞幾下隨著雪花片似的隻果皮掉在桌面最後落在她手心里的是完全削好皮分了四瓣的隻果她把匕首在空中挽了個漂亮的動作再插回小腿處
失去她象現在這種拉鋸一樣慢慢的折磨還不如當時的霎那愉悅感干脆了斷
喲這不是黑道公主嗎好久不見好久不見阿凱把人放了那種姿色怎麼會入我們南哥的眼啊你也不看看人家黑道公主那才叫漂亮那才叫絕色佳人要找人陪也要找店里最漂亮最標致的那個南哥您說對不對李宗南身邊的陳遠話里有話很明顯地說
方怡珩淺淺地笑了起來︰沒想到是南哥賞臉來了阿萊把店里87年的lafite拿來給南哥斟滿
蹺著二郎腿坐在沙發的李宗南把手里的煙用力地掐滅在桌子上冷冷地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