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來,看到恬筱已一步步走向病房門,穿著警方給的一條普通棉裙,還是他給套上的。
望著那背影,這才發現,她的身影跟方怡珩其實還是有區別的。她們倆一樣的高挑,但方怡珩的骨架明顯比她要縴瘦些,恬筱的骨骼均勻結實些。那年在日本看到她的時候,首先就被她的臉吸引住了,再加上她在床上躺過兩年多,沒有鍛煉身體,連身子也縴細了不少。
「我送你回去。」陽炎昊追了出去,扶住她。恬筱的力氣還沒有完全恢復,只好由得他這般做了。
等到一切都歸于風平浪靜,才發現車外不知什麼時候已下起了雨,雨滴急急地敲著車窗,響成一片。
只有他和她知道。方怡珩根本就抵不住她一腿的力量,她欠方怡珩的,又覺得欺騙了他,所以她寧願用自己的身體來擋這一刀去恩怨。
「不夠!不夠!真的不夠!你看你的身體還有感覺!它在想我,吸附著我!舍不得我走!」他一邊手口不停,一邊擅自律動了起來。
「對不起,是我失職了!」恬筱垂下眼簾道歉。
坐到車里,恬筱滿頭大汗地喘著氣坐在座位上。陽炎昊看時間,已是凌晨一點多了。
現在,她名義上的未婚夫Adonis已在房里用過早餐,正在翻看香港報紙。
已基本恢復了體力的恬筱低罵了一句,然後快速地洗刷,直上蜜月套房,房外面的兩個人已換了另兩個。象兩班倒似的,她其實根本就不想搭理大黑,但Adonis卻替她要了這個多余的保護。
愛的對與錯!誰是誰非!誰又能分得清?
「方,我請你來香港,不是讓你和男人約會的。」敏銳的眼望著她脖子底下那些痕跡,Adonis毫不客氣地說。
恬筱醒來後已是第二天的中午,窗簾被陽炎昊拉得嚴嚴實實的,一絲光亮都透不進來,陽炎昊已不在房里,床邊的椅子上有一套嶄新的衣服和內衣褲,桌上有早餐,還有藥片,是事後的那種!
「別動,你現在太累了!需要休息!」見她累慘的樣子,陽炎昊有些內疚,自己太那啥了!
「小小……。」陽炎昊將熱情盡灑之後,才想起自己沒有采取措施,往常他跟那些女人在一起的時候,都會采取措施的。舍不得就這麼退出來,陽炎昊再一次輕輕地舌忝噬著她的脖頸,手撫過她的光背,在那里輕輕掃動,惹來她的輕顫。
「好的!」
恬筱無力地隨他擺弄,在上下滾滾浪潮中終于控制不住地發出申吟,意識更是被他熔岩般的激情拉入漩渦里瞬間湮滅。她比她自己想象中還要深愛這個男人。即使分開已兩年,即使他愛的是另一個,她仍然抗拒不了他。
「還有,以後你出去如超過半小時,麻煩你帶上手機和包。」
「我自己來洗吧!」恬筱覺得很害羞、臉很紅,特別在他的注視下,更覺得窘迫。
座位被放倒的時候,陽炎昊的手已伸進了她的裙底,火燙的掌心貼在她光滑而平坦的小月復,輕輕摩挲︰「對不起,小小。」暗啞而魅惑的嗓音夾著難言的痛楚,把恬筱最後的一絲理智都擊得粉碎,他知道在他身下的人是誰。這個認知讓她結束了腦里所有的矛盾和猶豫。這份愛啊,同樣令她對他束手無策。
以往兩人在一起的情景又再一次涌現,沒有更多的言語來交流,陽炎昊嫻熟輕易地就把她全身置于水深火熱中,這時候的她,柔弱、嬌美,如一朵不堪采擷的花。他把她帶到了後座,讓她跨坐在自己的身上。
恬筱只好由他做任何事了!她實在沒辦法走路回酒店,更加沒辦法以這副模樣去見雇主。
「沒關系!你累了,就睡吧!」他溫柔地說,象以往面對她的時候那般體貼,什麼都以她為中心,把她奉為女王般寵愛。恬筱在溫水中,在他輕柔按摩穴位中慢慢地放松神經睡著了。
狹窄的空間,高溫般的熱情。
「唔……。」一股強勢而霸道的氣息飛快地攫住了她的唇齒,並席卷了她聲音。恬筱沒想到他這時候居然還把她當成方怡珩,掙扎了起來,但那種力氣猶如螞蟻撼石頭似的,根本就制不住他越來越執著的入侵。
「小小……。」陽炎昊迫不及待地進入,魯莽而急切,他太想念這個女人曾給過他的那種感覺了。
Adonis的手撐著臉頰,若有所思地看著恬筱,道︰「方,今天去買套晚裝,過兩天有個慈善晚會,我需要你的陪同出席。」
「要不要給你買點補充體力的東西來吃?你這樣子,Adonis會質疑你能力的。」陽炎昊說。
「小小,你還好吧?」陽炎昊爽過之後才想起她本來身體就還沒完全清除體內的迷藥成份,又被自己這麼一折騰,更加無力地倒在後座。她的臉向著里面,看不清表情。
「好的。」恬筱昨晚與陶美晶約在大堂酒廊見面,原本只想坐一下就回來的,所以什麼都沒帶在身上。沒想到,居然中招了!不過,這事,她以後會跟那個女人算的。
「等會我們就出去買!錢從我這里出,當是送給你好了!首飾的錢可以從你的佣金里面扣除。」
「小小,我還要!」原來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每次覺得不夠,他就象個霸王一樣宣告下一次的攻城掠地。
「你……混蛋。」她倏地睜開美麗濕潤的水眸罵道,嗓音沙啞毫無力度。但這不適很快就被有節奏的沖撞帶來的歡愉感沖淡了,她呼吸急促了起來,極力想撐起身體離開他強悍禁錮自己腰部的雙手,但如鐵般的手牢牢地箍緊她縴細的腰,不讓她有絲毫的挪動。身下如烙鐵般的火熱一下下地撞擊進來,令人痙攣地弓起身體顫抖著。她無力抬起身體,只能隨著他的沖刺起伏在浪尖上。喉間還沒說出的語音漸漸地變成了嗚咽的啜泣,她不甘心,但無論如何又無力掙扎、無力逃月兌。他的給予對她來說,永遠都是一種致命的誘惑。
于是就不再掙扎了,以往曾有過的那種熟悉感覺象他人一樣壓了過來,恬筱心底暗嘆,這種錯位的愛,自己為什麼就拒絕不了呢?他明明愛的是另一個人。即使還帶著抱怨,她也身不由已地回應了他的吻,在他的親吻子更加的柔軟無力。
曾經熟悉的那種**感覺再一次席卷了他們。原來兩年之後,他們仍然可以如此愉悅對方,用身體!象千萬個夜里寂寞的男女在一起互相慰藉的那種。
陽炎昊把她清洗干淨,再放到床上,還幫她把頭發吹干,然後坐在床沿久久地凝視著那張臉不動。zVXC。
這張臉被雷特威爾醫生整得非常精致,沒有一點瑕疵,這鼻子這唇型,與方怡珩的一模一樣,只有眼里的情緒不同。紙巾擦到她的下頜處,陽炎昊只覺得心跳得很厲害,胸口激蕩的那種感覺不能抑制,他俯首壓住了她柔軟的唇。
恬筱滿臉滿身的疲倦,心更是。原來這種沒有愛的歡愉過後是這樣的,再也沒有那種事後柔情似水的體貼,只有一種彼此愉悅過後的傷感。原來做一個替身,也是這麼委屈的!原來沒有體驗到,是因為陽炎昊還把自己當方怡珩。現在知道她是恬筱,卻把她當成那些與他尋歡的寂寞女人了。
「小小,你真棒!太好了!」陽炎昊被這種**的感覺弄得象匹失去理智的野馬,狂野馳騁的同時,還帶著無法控制的感嘆。這才是最佳的身體契合,最能詮釋人的本性完美。他不愛這身體的人,但他愛極了這張臉以及在她身體深處的那種感覺。把輕都力。
進了房間,陽炎昊放了一浴缸的溫水,除去她的衣裙,把她置身其中。兩人在浴室曾有過的那些綺麗往事一點點攀爬上腦海,他一邊給她清洗,一邊撫模著這具曾經無比熟悉的身體。月復部左側那里還有道小傷疤,是方怡珩要殺他的時候,她上前擋住了。以她的身手,她完全可以用腿毫不猶豫地踢掉方怡珩手中的匕首,但她沒有那樣做。
「不行了!」
「不用了!我已離開雇主六個多小時,這不合行規,我接的是二十四小時貼身保鏢。」恬筱把頭靠在座位上,細汗已順著額頭流了下來,陽炎昊抽出紙巾給她擦了擦。她只好不動,閉著眼楮,把頭歪向他這邊。車里靜靜的,只有彼此淺淺的呼吸在拉長。
恬筱,你還真可悲!
見她不吭聲,陽炎昊燃了一支煙,開了一絲小窗,讓外面的雨聲和雨水都落了進來,已是凌晨三點多了,反正她都失職了。不在乎再失職幾個小時了,陽炎昊開著車,把她帶到香格里拉酒店,開了另一間房,然後從車後座把她抱了起來。
「BOSS變小氣了。」恬筱笑道。
「我可不喜歡替別的男人養女人,送衣服是正常的!」Adonis也笑了起來,優雅淡定。
恬筱的臉露出了緋紅色,佯裝去倒水喝,離開了Adonis的視線。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