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重重的磕在地板上,猝不及防的疼痛的讓沈雲初的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
推開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沈雲初揉著腰趔趄著從地上站了起來,抬手擦掉洶涌而出的眼淚,還未看清來人的面目就罵道︰「你什麼人啊,走路不長眼楮啊。」
手足無措的站在一邊,那人一臉尷尬的賠笑道︰「姑娘,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人多擁擠,我……」
撥開臉前的散發,沈雲初指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蠻橫地說︰「你什麼你,一個大小伙子讓一個姑娘給你墊底,你也好意思,這世上還有沒有天理了。皇城腳下,怎麼竟是你這種人。」
說到這里,沈雲初突然沉默了一下,猛然憶起自己的身份,驚覺不妥,伸手拉著愣在一旁的流蘇就要走。
眼見被自己撞了的人一聲不吭的就走,對面的人一愣,然後緊跟上了她們的步伐道歉。
「姑娘,我剛才真的不是故意的!」
扭頭瞥了跟在自己身邊的人一眼,沈雲初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連話都不願意多說一句。緊接著,腳下的步子便越來越快。
人潮涌來,身子靈巧的在人群中東躲西閃了幾下後,很快,沈雲初和流蘇便成功的甩開了一直跟在身後的人。
徑直走了很久,直到確定身後無人,沈雲初才停了下來,站在牆角,呲牙咧嘴的同流蘇說︰「你快去準備兩身干淨的衣裳,咱們換了也好再找其他的出路。」
看沈雲初一臉的痛楚,流蘇不由得擔心地問︰「娘娘,你沒事吧?」
听到娘娘這個稱呼,沈雲初的眉頭都皺在了一起,嘆氣道︰「咱們這是在宮外,你這麼稱呼我,遲早會給咱們兩人招來禍事的。」
歉意的笑笑,流蘇低頭小聲道︰「那以後我怎麼稱呼您呢?」
「隨便吧!」其實稱呼她什麼都好,只是別再叫她娘娘就行,不知為什麼,每次听到這個稱呼,她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一樣。
見沈雲初有些走神,流蘇孩子氣的撅了下嘴,然後說道︰「小姐,我身無分文,可怎麼去找些干淨的衣裳呢?」
聞聲回神,看了看一身破衣的流蘇,沈雲初嘆了口氣,在身上東模西模,然後掏出來了一顆光滑圓潤的珍珠。
看到這個,流蘇驚訝的睜大了眼楮,滿臉驚喜地問︰「小姐,我們出來的時候匆忙,你身上怎麼還裝了這個東西?」
搔了搔頭,沈雲初也無奈地說︰「我也不知道,好像一直戴在身上來著,你先拿去當了,咱們也好生活。也不知道這東西值不值錢。」
小心的拿著那顆珍珠,听到沈雲初的話,流蘇認真的點了點頭。轉身朝著熱鬧的集市而去。
等待流蘇的間隙,沈雲初百無聊賴,因為是乞丐的打扮,所以索性坐在地上胡思亂想起來。
雖說出了宮就是一個全新的開始,但是,她心里總是隱隱覺得事情不會就這麼完。比如秦政,比如端王,他們和她之間,似乎有什麼不能說的秘密。
就在沈雲初天馬行空亂想的時候,一個人悄悄的靠了過來,然後慢慢的坐在了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