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可能會發生的事情,沈雲初的臉色一下蒼白了起來。腦子里開始不受控制的幻想自己被抓回宮的慘狀。
燭光如豆,破房殘瓦,紅顏白頭,老死宮中。
想到這些,沈雲初便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
從睡夢中驚醒,看到沈雲初坐在地上,流蘇一臉不解地問︰「小姐,你這是……」
听到聲音,沈雲初像是彈簧一樣從地上蹦了起來,幾步行至流蘇的面前,伸手使勁捂著她的嘴,拼命的給她使眼色。
見狀,流蘇也一下警惕了起來,沖她點了點頭,然後扒開沈雲初的手,悄聲問︰「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顫顫巍巍的縮成一團,看著面前的流蘇,沈雲初愁眉苦臉地說︰「他來了。」
誰知,流蘇听到這話,眼中更加迷惑︰「誰?」
心情頓時跌倒谷底,雙手抱膝縮在一邊,沈雲初心煩意亂地說︰「還能有誰,他,秦政。」
听到這話,流蘇大吃一驚,聲音不覺提高︰「皇上?!」
不得已再度堵上了流蘇的嘴,沈雲初凶神惡煞地教訓道︰「小點聲,小點聲!」
懂事的點了點頭,半跪在沈雲初身邊,流蘇一臉慌亂地問︰「小姐,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先躲起來吧!」
說著,便開始在屋子里打量起可以藏身的地方,最後選中了最安全可靠的床底。
說時遲那時快,一手拉起流蘇,沈雲初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鑽」進了床底。
兩人窩在床底,過了很久,流蘇才小聲地問︰「小姐,我們為什麼要躲在這里?」
「難道你想回宮啊?」
抬手搔了搔耳朵,流蘇輕道︰「其實宮里也蠻好的,有吃有喝,還不用這樣擔心受怕。」
「可是沒有自由!」
「自由是什麼?」
「自由就是想笑的時候能笑,想哭就時候能哭,不用顧忌任何人,任何事情。」
「可娘娘以前在宮中的時候一直是這樣的呀!」
听到流蘇這話,沈雲初突然愣了一下,她清楚的記得流蘇說過自己進宮不久,不知道她以前的事情,可是現在怎麼又這樣說呢?
因為沒有燈光,流蘇並沒有看到沈雲初表情的變化,只是自顧自地說道︰「我以前听宮里的嬤嬤提起過,說娘娘聖眷正濃之時,後宮只有您一人,皇上寵您那真的是要星星絕對不給月亮的,那陳貴妃、莫婕妤也都是後來才有的。」
「那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涉及到宮廷秘聞,流蘇突然有些猶豫,朝沈雲初旁邊挪了挪,用更加小的聲音說︰「娘娘,才三年的時間,您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奴婢還等著你給我答疑解惑呢!」
本來以為自己會听到什麼勁爆消息,結果流蘇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句,讓沈雲初驚出了一身大汗。
拍了淘氣的流蘇一下,沈雲初憋著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喝了皇帝的什麼忘情水,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還有這事?」很明顯,流蘇不相信沈雲初的話,低頭嘟囔道︰「如果真的有情,怎麼會忘記!」
听聞此言,沈雲初一怔,竟有種被人戳穿謊言的感覺。
或許是這具身體的主人殘存的意識作怪,其實一直以來,在她的腦海里,確實一直有關于秦政的模糊記憶。
記憶里,她和秦政曖昧不清,而恰恰是這樣的曖昧,讓她萌生一種恐慌的感覺,所以她才想要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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