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順章慢慢從林中獻身,看著白衣女子遠去的方向喃喃道︰「這個女人武功之高世所罕見,她到底是誰?」不再多想,也施展輕功尾隨而去。
「這里就是皇陵入口。」納蘭性德已經翻身下馬,站在一處藤蔓覆蓋的山洞口。
這山洞口看起來平平無奇,漫山遍野的山洞,這一處山洞根本沒什麼特別之處。
納蘭性德道︰「咱們進去。」一馬當先,已經邁步進去。杜倫綦禎,馬爾泰兄妹也緊隨其後。
至于馬爾泰布置的人馬,估計只有馬爾泰若曦這樣的專業人士才能發現。
山洞中黑暗無比,並不是筆直的一條通道,岔路很多,洞中有洞,一不小心就可能在無數的山洞里打轉走不出去。
納蘭性德知道路徑,在最前面帶路,馬爾泰壅庭在第二位,第三位就是杜倫綦禎,最後面的自然是馬爾泰若曦。
不知七拐八拐走了多久才漸漸的看見一絲光亮,然後那光亮慢慢明亮起來,壓抑感頓時消失,四人走出山洞,只見眼前一片開闊,白色石板鋪路,瑞獸威武,鎮壓四方,端的是氣勢恢宏,正前方雄偉建築就是太祖皇陵!
一座座石碑坊,均由漢白玉雕成,上面浮雕雲龍戲珠,雙獅滾球。一座座宮殿,琉璃瓦璀璨,石橋林立!
杜倫綦禎是門外漢,看不出什麼門道,不過也被眼前宏偉的氣勢所震撼。
其實現在大清還沒有全盛,到乾隆時期的裕陵更加宏偉,其藝術成就也頗高,再到後來的慈禧陵更是奢華無比!
四人走在其中,就像螞蟻走在廣場上一樣。走過漆紅色的大門,下面就是通往地宮的台階。
白衣女子蕭暮雪早已經尾隨而至,在洞外,幾根銀針已經解決掉那些盯梢的家伙,她不知道,這正好幫助顧順章,不費力氣的跟了進來。
「看,這就是通往皇陵內部的地宮通道,沒有密鑰,我們也無法進去。」納蘭性德說道︰「現在我們就只能守株待兔了。」
馬爾泰壅庭道︰」好,我先找個好地方藏起來,嘿嘿,我準備了一樣好東西,包管她嘿嘿,你們瞧好了。」說完找了一個巨大的柱子,躲在旁邊。
納蘭性德也依法施為,眾人一一效仿。
不過杜倫綦禎知道自己武功不咋地,若曦躲在哪,他也躲在哪,他心里想著,好歹咱們前世也是相親對象,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充分發揚厚臉皮精神,弄得馬爾泰若曦怪別扭的。
「你不要和我躲在一起!」若曦壓低了聲音說道。
「不行,你是我相親的對象,我要保護你,我不準你離開我半步!」
馬爾泰若曦還想說什麼,忽然一皺秀眉道︰「不要說話,有人來了。」說完杜倫綦禎就看見她手腕一抖露出三把飛刀!
杜倫綦禎心道︰「厲害!厲害!」他前世見識過馬爾泰若曦擲出飛刀的威力,現在想來還心有余悸。
這幾天一直被她裝成的乖乖女所蒙蔽,現在想來跟著這麼一個恐怖分子拼命三娘實屬不智,暗自叫苦,早知道跟著我大舅子,唉失策啊失策。
果然片刻出現一個白衣女子,正是蕭暮雪,奇怪的事她一閃身進來也躲了起來。緊接著出現一個布衣男子。
杜倫綦禎一眼就認了出來,就是那個和納蘭郁凝有曖昧的男人,他怕克制不住沖出去,連忙做了一個深呼吸,壓制怒火。
「你還敢來!」那白衣女子已經站了出來,擋在顧順章面前。
「我沒有殺你,你應該感到萬幸!」白衣女子淡漠道︰「好你是什麼人也敢打太祖皇陵的主意!」
顧順章面不改色︰「你又是什麼人,你和神龍教又有什麼關系?」
「你很自信,好,我不殺你,我要毀掉太祖皇陵,你若是為了太祖皇陵的寶貝也隨你,就看你有沒有本事了!」
毫無征兆的,她從袖中甩出兩只鐲子,正是開啟太祖皇陵的密鑰!「叮叮」兩聲脆響幾乎同時想起,兩只玉鐲準確無誤的瓖嵌在地宮大門上的凹陷處!
「轟隆」一聲,大地都在微微震動,地宮大門緩緩向上開啟。依然毫無征兆,身法之快,猶如鬼魅,眨眼間就進入了地宮!
馬爾泰兄妹幾乎同時動手,三柄飛刀以驚人的速度,夾雜著破空的尖嘯聲迅速 射出去!而馬爾泰壅庭則是用盡力氣甩出一包粉末狀的物事!
白衣女子,似乎早有防備,半空中一個華麗轉身,揮劍蕩除兩件暗器。飛到被蕩開,那包白色粉末狀的物事也被劍氣蕩開,只是忽然爆炸開來,白色粉末漫天飛舞。
白衣女子,趕忙衣袖這面,快速進入地宮!此時顧順章也連忙飛身進入,納蘭性德看見擄走自己妹妹的罪魁禍首如何能饒。
雙拳如風,連環出擊,拖住了顧順章。杜倫綦禎也迅速沖進地宮,他看見那個白衣女子已經拿出了一個炸藥包!如果這個炸藥包炸響,他杜倫家絕對玩兒完!
沒有絲毫猶豫,就在石門要落下去的那一刻,猛撲了進去!馬爾泰若曦還從來沒見過他如此英勇過,冷了一眨眼的功夫!「轟隆」一聲巨響,伴隨著大地的微微震動,地宮的大門已經重重的合上!
顧順章幾欲發狂,他的夢想,他的抱負,似乎隨著地宮的大門合上那一刻全部被埋葬!
他咬牙切齒,自知沒有什麼希望,猛地打出一拳!納蘭性德也回了一拳,兩拳相交,二人各自退後三步,顧順章隨即轉身逃了出去!
納蘭性德正欲追趕忽然傳來馬爾泰若曦的聲音︰「別追了,杜倫綦禎和那個白衣女子被困進去了怎麼辦?」
納蘭性德道︰「糟糕!這地宮大門每半月才能開啟一次,他在里面沒吃沒喝的絕對凶多吉少!」
「啊?」馬爾泰壅庭道︰「那完了,我還給那個女的下藥了!這不是死得更快嗎?杜倫兄,我害了你呀!」
納蘭性德問道︰「你剛才扔出去的是藥?什麼藥?」
剛問完也覺察到了,納蘭性德怒道︰「你,你,馬爾泰,你知不知道,他是凝兒我妹妹的丈夫,你,你,你要我怎麼說你!」
馬爾泰壅庭垂頭喪氣心道︰「這藥性發作慢,不過發作起來卻是厲害無比,烈婦也會變蕩婦,我準備自己享用來著,誰知到這檔子事,杜倫兄你不要怪我,你死前能有這麼個沒人相伴也算不枉此生了。」
馬爾泰若曦也眉頭一皺,不過畢竟是自己的哥哥,她也沒有責怪,只是心里隱隱有些不希望杜倫綦禎和那個白衣女子有什麼關系。
「現在還是想想怎麼辦?‘
納蘭性德道︰「還有什麼辦法,只有老天保佑他能听過十五天,那時候我們再來,哼,只怕到時候,我妹妹已經守寡了!」冷哼一聲走了出去!
馬爾泰若曦瞪了一眼自己的哥哥,也走了出去,留下垂頭喪氣的馬爾泰壅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