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回去?韓鈺蓉心底一驚。(請記住讀看看小說網的網址.)
香茗倒是很歡喜以後和姐姐一起在杜倫府再也不分開。
韓雲都想替姐姐答應了,他是一千個答應,一萬個答應,以後有了這麼一個有權有勢的姐夫,以前羞辱過他的人他都可以一一找回門面。
他看姐姐神色數轉。不知道姐姐想些什麼,他都快急死了,都想跳出來替姐姐答應,可是他知道杜倫綦禎的手段,現在他還不敢在杜倫綦禎面前放開手腳。
韓鈺蓉心底也願意多和杜倫綦禎接近,可是她心底有一絲拒絕,那是因為香茗還是她心底的一層障礙誰也說不清楚。
「我過不了多久就會去京城,我額娘缺一個會做清淡點齋菜的貼身丫鬟,韓姑娘體貼入微,我希望你能去照顧我額娘。只有你我才放心。」
原來他還是沒有把我放心上,他只是同情我可憐我,我韓鈺蓉不需要別人同情施舍。
她緩緩抬起頭露出一絲很自熱的微笑︰「多謝貝勒爺好意,鈺蓉心領了。可是鈺蓉自由自在慣了,受不了你們大戶人家的規矩,也不喜歡伺候人的活,所以貝勒爺還是不必再說了。」
「姐姐老福晉人很好的,你」香茗有些惱怒,以後和姐姐在一起多好也不用在外面受人欺負,可是姐姐還是不願意。
韓雲更是氣急,這麼一個好機會又讓姐姐放走了,他實在不甘心︰「姐姐」
「你們不要說了,姐姐心意已決!」說完轉身離開。
韓雲無奈只得低頭不語。
杜倫綦禎早知道她性格倔強,不願輕易受人恩惠,也料到了她的拒絕。
沒有多說,也轉身離開。香茗急急地跟在貝勒爺後面,一起回府。
韓雲氣的想掀桌子,他恨不得替姐姐跟杜倫綦禎去杜倫府。可惜他是男兒身,杜倫綦禎可不是基友。
馬爾泰壅庭雙眼赤紅,看著昨晚衣衫襤褸的妹妹被杜倫綦禎侮辱,怒不可遏,不止如此,還連累整個馬爾泰家族,當她看見杜倫綦禎還和自己喜歡的女人韓鈺蓉糾纏不清的時候終于爆發了!
等到杜倫綦禎走到街角的時候他突然出現在杜倫綦禎眼前,臉色看起來頗為不善。
「杜倫綦禎,你混蛋!」毫無征兆,一道拳影迅速出現在杜倫綦禎的視野中。
‘ ’杜倫綦禎現在何等手段,輕而易舉接住了馬爾泰的一拳。
「好好,我打不過你,從此,你杜倫綦禎不是我馬爾泰的兄弟!」他眼神決絕鋒利如刀。
香茗道︰「貝勒爺,你沒事?」她的心上人受人攻擊自然心頭惱怒,就像一只護崽的母雞。也不管對方何等地位冷轉眼質問馬爾泰壅庭︰「馬爾泰公子,你為什麼這樣做?我家貝勒爺哪里對不起你?」
「哪里對不起我?你自己問他?他昨晚自己做什麼他心里清楚。」
杜倫綦禎回憶起昨晚在那個小山坡下發生的一切,沒錯他差點害得馬爾泰家族遭受滅頂之災。
可是誰又能知道他此時的心情。他心愛的女人要嫁給別人,所有的痛苦他都刻意壓制,不去想,每當觸及此時都會遠遠拋開。所有的苦果都由他一個人品嘗,還要在形形色色的人物面前,虛以為蛇,侃侃而談。
戴上一副假面具,偽裝自己的笑容,假裝不在乎,無所謂,可是那噴薄的感情越不去想,越不去觸及,它就會愈加頻繁的出現在腦子里,然後血淋淋刻在心底,一遍一遍的刻上去。
誰也沒有看出來他的心疼。所有的痛苦他一個人承受。就像他第一次改良旗袍成功卻沒有人分享那種快樂時,那樣心疼。
若曦也愛他,他也愛若曦,在這個世界,只有他們最知心。
他本打算慢慢來,讓額娘接受她,他相信總有一天若曦會放下所有的條件簡簡單單的愛上他,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就算等上十三年,等到她三十歲又怎樣,他真的不在乎。
可是一道聖旨仿佛晴天霹靂,所有的一切全部被打亂。他來自二十一世紀又怎麼樣,面對絕對權威皇權他也無力回天。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心上人,嫁入皇宮,加入那個多少花季年華女子孤獨終老的地方,他就心酸。可是他有什麼辦法,他恨自己沒用,他想要報復,他要娶自己根本不愛的林青黛過門,說是報復,何嘗不是對若曦的深愛,對自己的折磨。
他的心痛向誰說?蘭馨姐?額娘?香茗?杏兒?他無法去說,也不能去說。因為在這個世界他始終是孤獨的,沒有人真正懂他。
再過幾天他就要眼睜睜的看著若曦的翠華羽駕,鳴鑼開道前往京城,他真的好心疼。
所以他要把改良旗袍推廣到京城,至少他可以離她更近一點。
就算漆紅色重重深鎖的宮門,將二人隔絕在兩個世界。就算以後想見時一個在牆外,一個在牆內,就算近在咫尺,重新上演紅葉題詩的典故又如何?
至少他在牆外知道她還活著;至少她在牆內還知道有一個叫做杜倫綦禎的男人一直苦等著她。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莫過于此,是咫尺也是天涯!
康熙六十一年的皇帝,也許會等到自己頭發都白了,也許等到她的青絲也變成華發,也許他們還在等待彼此的那一片題著情詩的紅葉。
他情願她先自己而去,他會把悲傷留給自己,他會一遍遍清掃著她的陵寢,也許不經意間還會發現當年傳情的楓葉。
那個時候他會靜靜的陪著她,再也沒有人能把他們分開。他會和他一起回憶當年,他會陪她一起說話,縱使那時她已經無法回答,蒼老的容顏,佝僂的身軀,年復一年,香燭燃盡,黃紙漫天。
當自己隨她而去時,所有的一切全部會解月兌,命運的桎梏,輪回的枷鎖,在真愛面前都將灰飛煙滅。
若曦,若曦,所有的一切恍如一夢,又那麼真實,真實到令人窒息!
杜倫綦禎胸口一熱,一股血腥味彌漫在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