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他們是那麼的苦,都熬了過來,他們又怎麼能都忘了呢?羅中還在靜修中想著,許文也並沒有打擾他,而是陪著他一起回味過去。(
兩人一獸在暈迷中,時間也在慢慢的流逝。青毛見許文與羅忠都倒在地上,也不知什麼情況,便一直在許文頭上蹭啊蹭。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後,許文感覺臉上癢癢的,也就漸漸的醒了過來。這也是青毛在臉上磨蹭的效果,不然,還得再多睡會兒。
許文醒來後,見獅馬獸就在身旁,而且羅忠由于月兌力,現在正躺在獅馬獸的右側。
這時許文趕快起身,來到羅忠身邊,見他還喘著氣,也是放心了不少。
不過,這里畢竟是在外面,隨時都有可能有別的野獸來的,便輕輕拍打羅忠的臉喊道︰「小忠,小忠,快醒醒,我們得快點回地窯內。」
而青毛也是用嘴啄著羅忠的破衣服,一拉一扯的搖晃著他。
好一會兒,羅忠終于是醒了過來。
而青毛也就難得的興奮的叫了起來,‘好好…好好…好好好…’這並不是它說好,只不過是它的叫聲而已。這也是因為他有犬身,而嘴卻是鷹嘴,已經不能發出‘汪汪’聲,現在這種鷹嘴犬卻是叫的‘好好’之聲。也因為這種聲音,貴族們更是喜歡以這種鷹嘴犬作寵物。
這‘好好’之聲听得可比‘汪汪’之聲要舒服多了。而且更具吉祥之照,不喜歡才怪呢。更何況這聲音還有雌雄之分,雌鷹嘴犬叫的當然是女聲,而雄犬自然是叫的男生,在狂吼之時,更是有十足的男子霸氣。所以,這鷹嘴犬也被人們稱作‘好好犬’,在很多大家族富人看來,這好好犬的命可比那些賤民要貴重的多了。
這種犬,長的漂亮叫聲又特好的價值頗高,足可抵的上中級魔寵的價錢,甚至高達數十萬金幣。正因為這種種原因,許文和羅忠根本不敢帶著它去一起乞討食物,只能把它關在洞內,以防萬一自己和羅忠回不來,也就留下一個青毛能自由出入的小出口,而且還是在雜草叢中。
就在羅忠醒來的時候,許文便道︰「小忠,我們快躲起來,免得其他野獸發現我們,這獅馬獸別管了。」
而羅忠正想應是的時候,卻發現這小獅馬獸並沒有死。只見它前腿動了一下,一會兒,後腿又動了一下。確定它確實還沒死後,羅忠便道︰「文哥,這獅馬獸還沒死,怎麼辦?」
許文听得如此,也就仔細查看了一番,見它確是沒死。這時已經安全,又喝過獅馬獸之血的他,突然幼小的善心又被激發了出來。只听他道︰「小忠,今天我們已經殺了人,雖然這只獅馬獸想吃我們,可現在我們把它打成這樣,也算懲罰過它了。要是不管它的話,它肯定會被其它野獸吃掉。看它也是沒長大的獅馬獸,一定是和我們一樣沒父母的孤兒,也和我們的小青毛一樣。不如我們就把它拖到我們的洞里去,再弄點草藥給它療傷。」
羅忠卻是道︰「文哥,要是它好起來後想吃我們怎麼辦?又再打一次嗎?」
「小忠,我們可以用腰帶把他綁起來,就算他好起來,被綁著也不能對我們怎麼樣。」
「這樣好是好,可是,我們自己都沒的吃,拿什麼來照顧它,給他治傷啊?」
「就用治青毛的辦法啊,給它吃草,等它好了後,如果不願意跟著我們,就把它賣掉換吃的。我們要不是當初救了青毛,哪里打的過這只獅馬獸呢?」
「文哥,我們剛才可是在鎮里殺了那個少爺,怎麼還能去鎮里?」
「對呀,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小忠,這樣,詁計他們一時也不會知道是我們做的,等這小獅馬獸好了,我們就從這山里走,一起離開這里。」
「可是,我們不認識路啊。」
「沒關系,我們一直向河東鎮相反的方向走,娘親不是說那邊有個天水領是平民的天堂嗎?反正我們都是孤兒,要是呆在這里,遲早都是死。」
「文哥,我們的青毛怎麼辦?它這回可是也算救了我們的命,總不能把它也賣了?我好舍不得。」
「是啊,我也舍不得它。算了,既然舍不得,那就留著。獅馬獸就算不想跟著我們,我們也牽著它一起在山里生活。神武領的大家族垃圾人,比山里的魔獸還可怕,還是離他們遠點好。」
「好,文哥,我們把這小獅馬獸拖到地洞里去。」他們兩喝獅馬獸的血,又休息夠了,現在的體力倒是從沒有這麼好過。
獅馬獸的血可是大補之物,對他們這種多年沒吃過好東西的人來說,那效果更是特別顯著。
他們艱難的把小獅馬獸拖到了地窯中,本來不大的地窯就更擠了。
許文又將打斗的痕跡清理了一下,才躲進地窯中。
「小忠,先把它的腿綁起來,我來給它上藥。還有點母親留下來的傷藥,也不知道對它有沒有用。」
羅忠當然是照做了,現在獅馬獸還體虛不好反抗,要是等它好點,就不好綁了。
而小青毛卻是在小獅馬獸的面前輕輕的叫喚,也不知道它說什麼,估計也就是和小獅馬獸聊聊天。
就這樣,他們躲在這里一躲就是五六天,小獅馬獸的傷也漸漸好了。
可是,這地窯實在是太小,根本不不能讓它在里面自由活動。
在這幾天里,它與青毛相處的也很不錯了,對許文與羅忠能不殺它,也是很感激。
有這效果,當然都是青毛的功勞,許文與羅忠可不能與它聊天,也听不懂它叫什麼。
可是呢,許文與羅忠還是有些不放心它,還是用腰帶綁著它,以免它傷害到自己等。
在這幾天里,還真有幾個人往這搜查他們。可是,來人到這一看,都全是廢墟雜草,根本不可能藏人,也就都離開了。
這樣,他們兩人兩獸又在這過了一個多月。
在這一個多月里,他們都沒去過小鎮,有時去邊上的山林中找點野果和野菜。有小獅馬獸和青毛,有時還能抓到野兔,所以,他們的身體是越來越好了。
而小獅馬獸現在卻是大變樣了,它又長大了很多,進入地窯都不能抬頭了。
現在它肩高近四尺,棕色的鬢毛中夾雜著一點黑色,身上倒還是一片白一片褐,馬尾上還有點火紅色,四蹄上還有點青綠色。算來算去都有五種顏色,這毛色是很雜,可還是很帥氣的。
當然,現在小獅馬獸與許文他們生活這麼久,已經混的非常熟,而且再也不像以前那麼孤單了。許文與羅忠又對它這麼好,自然是不願意獨自離開。
這天,許文也發現小獅馬獸不方便進出地窯了,便又與羅忠商量道︰「小忠,看來我們是必須離開這里了,小獅馬獸長的太快,再這麼下去,它都不能再進來了。」
「是啊,現在我們又成了好朋友,我又舍不得離開它了,好像它也不舍得離開我們。」
「母親說的果然沒錯,動物都是有感情的,在一起生活久了,就會有感情產生,現在我們又多了一個兄弟。這樣,我們再給小獅馬獸取個名字,然後離開這里。我們都是一里坳的,名字也就都在這里誕生。」
「文哥說的對,等我們長大了,我們再回來重建一里坳村。小獅馬獸身上好像有五種顏色,我們叫他小五怎麼樣?」
「呵呵,小五是不錯,不過,我們還有青毛,我們還是叫他五毛,這樣更像兄弟。」
「好,青毛和五毛,我們以後就是四兄弟了。」
「小忠,干脆我們自己名字也改了,等以後有能力回來的時候,我們再恢復姓名怎麼樣?」
「好啊,改,可是我們就只認那麼幾個字,改成什麼名字呢?改許毛和羅毛嗎?太難听了。」
「呵呵,是啊,太難听了。不如這樣,我們把姓名倒過來,我叫‘文須’你叫‘鐘鑼’怎麼樣?」
「好啊,還是文哥聰明,那我以後還一樣叫你文哥。」
「是啊,我還叫你小鐘。小鐘鑼,敲鐘鑼,哈哈。」他們雖然生活困難,可還是經常相互調笑。
「啊?文哥,你欺負我?不過,嘿嘿,你就是蚊子胡須,哈哈。」羅忠也是一點不原服輸的反擊。
「看來我還真的根毛更有緣,胡須也是毛。正好,現在我是老大,名字難听就難听,蚊子胡須我也當了。總比許毛和文毛好听的多,我們晚上就出發。」
‘文須’和‘鐘鑼’這兩個名字是他們曾經用過的,正因為他們這樣的名字,才成立了‘蚊須冒險隊’和‘鐘鑼谷’兩個勢力團伙。關于這些,後面會再交代。
其實這兩個名字也是很好的名字,蚊子的胡須,自然小,極小就很難傷害到它。而鐘鑼鼓都是很耐敲的,天天敲都還是一樣的響亮,生命力生然強。
「文哥,為什麼晚上走?」
「白天山林里可能有打獵的村民,也有可能有那些大家族的人在山林里玩。在晚上,就會少很多了。」
「可是晚上會有大野獸和魔獸尋食物啊?」
「比起河東鎮那些大家族的人來,我們寧願面對野獸。我們把柴刀帶上,還有打火石都帶上。都好久沒生過火了,以後我們得生火烤東西吃。還有,听母親說,野獸都怕火光的。我們晚上就把那些破衣服,都用來燒火把。」
「不知道五毛能不能駝的動我們和青毛,那樣應該能走的更快。」
「應該能,它現在長這麼大了,我們還和以前一樣沒變多少。」
「文哥,我們現在還是睡會兒,要不然晚上不好趕路。」
「嗯,我們睡會兒,青毛,你可要記得叫醒我們。」
青毛當然是連連點頭,而他們,也就都去睡了。
這般,他們就都改名換姓,準備離開這個讓他們無比傷心,又讓他們無比牽掛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