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一章面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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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
……
「攝影師，機位移一移。」唐謙說道。
……
「！！！」
「死有何懼？」飾演李蓉蓉的林心如驀然站起，在屋內慢慢踱步道，「越王勾踐臥薪嘗膽雖然能報仇，但卻變得殘暴不仁，最後連好朋友文種、範蠡都相繼失去。我擔心你被報仇欲火蒙蔽，歪曲你的本性，做出有違天理之事，將來難以自拔。」
「多謝你的提醒，我會小心的。」飾演秦叔寶的古天樂明白林心如是為自己好，可自己心意已決，他不想將來後悔。
林心如轉身望著古天樂︰「看來你是非去不可了？可是為了滿足你報仇的**，拋下你身邊的人，你舍得嗎？」
剛才「母親」也問過同樣的話，古天樂黯然道︰「我舍不得，可是，我不能再這樣逃避下去了。」他突然將林心如的雙手握在自己的手心，深深望著林心如的雙眼，「蓉蓉，我答應你，如果我能活著回來的話，我從此隱姓埋名，遠走他鄉，你說好不好？」
古天樂的眼神是異常的溫柔，眼中隱隱含有緊張和期盼。林心如怔怔地看了他半晌，垂眸輕輕抽出了手，慢慢走到門邊。
古天樂呆立在原地，手停在了空中，好一會兒才頹然落下。
林心如抬頭看著門外的夜色，心里甜蜜而酸楚，她多麼想答應他，可是她不能。她是朝廷的通緝犯，全家被斬在前，又受辱在後，就算古天樂不計較自己的過往，可自己也會覺得愧對他，兩人心結未解，只會更加痛苦罷了。
……
「！！！很好！！！換場。」唐謙說道。
……
「！！！」
飾演秦叔寶母親的演員和林心如送古天樂出門，古天樂滿含歉意地對林心如道︰「蓉蓉，以後娘就靠你照顧了。」
「你放心，我不會讓大娘受苦的。」林心如話語不多，只最後叮囑道︰「秦大哥，千萬要記住，知難而退，來日方長。」
「我知道了。娘，再過些日子呢，就是您的五十大壽了，我請了徐道長發了請柬，到時候請姑父一家特意來為您祝壽，您看看還有什麼人要請的話，就請徐道長一塊發請柬，到時候孩兒一定會回來給您祝壽的。」
母親演員點點頭，半是不舍半是擔憂，又囑咐了幾句，才送古天樂離去。
……
「！！！很好！！！古仔、心如你們休息吧。」唐謙說道。
隨後唐謙又繼續去拍攝其他人的戲份。
……
「！！！」
轉眼間飾演程咬金的陳小春已經在軍營里生活一個月了，飾演程大娘的演員一大早就跑到路口觀望了幾次，可都快到中午了，卻還不見陳小春的人影。
「程大娘」一步三回頭地向回走去，卻迎面撞上一個人，是隔壁的「何嫂」。
「何嫂」見「程大娘」神思不定的，笑道︰「哎喲，程大嫂，你從早上到現在了，我就看你在這走來走去、走來走去的，還直往那街口上看，你是不是在等人哪？」
「是啊，我兒子咬金啊，當兵有一個多月了，今天呢正好初五，是發軍餉的日子，我等他回來吃飯。」「程大娘」又向街口望了望，埋怨道，「這都中午了，他怎麼還不回來？這狗蛋又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哼！」
「哎呀，不知不覺的，你兒子當兵都竟已一個多月啦？那你們家咬金在軍營中弄了個什麼官位啊？」
「程大娘」想了想，愣愣道︰「哦，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當兵嘛，你看，管吃管住還有軍餉，管它什麼官呢！」
「何嫂」輕蔑地睨著「程大娘」，說道︰「可不能這麼說，人往高處嘛！官做大了，連走路都威風啦！你看我們家阿元，就是念了幾天書，那營長啊，看得起他，剛參軍啊，就讓他當了小隊長。我看你們家咬金哪，大字也不識幾個，能當個班長就不錯了！」
「程大娘」見「何嫂」得意洋洋，眼楮都快長到頭上去了，嘴角不禁抽了抽，心里正暗暗不服氣，忽听陳小春的聲音喊道︰「娘，娘！」
「程大娘」回頭一看，喜笑顏開，迎上去一把抱住兒子︰「哎，咬金，咬金哪！」
「娘，我好想你啊！」
「我也好想你啊！」
「娘，你瘦了！」
「程大娘」呵呵直笑︰「喔，不是我瘦，是你又胖了，哈哈哈……」
兩人太過高興，只顧交談，將「何嫂」釀在了一旁。「程大娘」看「何嫂」探頭探腦地湊過來，對陳小春道︰「咬金啊，你跟何大嫂說，你在軍營里當個什麼長啊？」
「什麼什麼長啊？」
「何嫂」搶著說道︰「我們家阿元啊，這一參軍就當了個小隊長，原本我以為你啊還能當個小班長，可是我看你這身衣服，我猜你什麼長都不是，哼，也就是個打雜的！」
「程大娘」頓時將陳小春的衣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幾次。陳小春見「何嫂」盛氣凌人，上前一步擋在「母親」前面道︰「所以說你狗眼看人低！我現在在營里啊，不知道有多重要，全營的人吃香的喝辣的都要看我的，你說我行不行啊？哼！」
「程大娘」雖不很明白這是個什麼官職，但還是高興地道︰「好厲害啊，告訴她，你到底當什麼官？」
陳小春眼珠轉了轉，說道︰「營長。」
「何嫂」啐道︰「別吹牛了！你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那營長的軍服能像你這樣的嗎？這明明是打雜的人穿的！」
「所以說你不識貨啊！我說給你听，將軍一看到我，這麼高大威猛又這麼能打，即刻叫我當營長，不過現在沒有那麼大的營長衣服，即刻叫人去訂做，兩天之內就有，所以我現在就穿著這個便服，哼！」陳小春撒起謊來臉不紅來心不跳。
「何嫂」一激就急了︰「我才不信呢！你坐的那職位，能比我們家阿元還高嗎？」
「哈哈哈！」陳小春仰天大笑三聲，「程大娘」便也跟著大笑三聲。「你不相信也沒有辦法，但將軍說我比阿元漂亮，又比阿元高大威猛，還比阿元能打呢！」
「程大娘」見「何嫂」臉都急紅了，忙道︰「好了好了，不要吵了，下次呢，你把你的軍服穿來給何大嫂看看不就是了嗎？」
「何嫂」差點跳起來︰「對啦，你要是真的就穿回來呀！」
「穿就穿，誰怕誰呀……」陳小春還要再氣她幾句，「程大娘」怕飯菜涼了，忙拉著陳小春向屋內走去，兩人一邊走還一邊向「何嫂」做鬼臉，氣得「何嫂」直翻白眼。
……
「！！！很好！！！換景。」唐謙說道。
……
「！！！」
陳小春洗干淨了自己給「母親」買的梨，端了一大盤進來。
「娘，吃飽飯吃點梨。」
「嗯，真是好孩子。咬金哪，你今天怎麼吃這麼少啊？」「程大娘」見「兒子」這麼快就吃完了飯，大感奇怪。
陳小春嘿嘿笑道︰「我見到娘就開心，而且我不用吃那麼多，營里有的是吃的。」他從懷中模出這個月發的軍餉交到「母親」手里，「娘，給你的。」
「程大娘」眉開眼笑，心疼地道︰「哎喲，好兒子，留著自己用嘛！
陳小春笑道︰「我在營里不用花銀子的。」
陳小春說的話「程大娘」無條件地相信，問道︰「哎，兒子，你在軍營里吃得好、穿得暖、睡的著嗎？」
雖然陳小春剛去當兵時的確沒吃飽，但自從飯由他煮之後，每天不說吃香喝辣，但吃飽是不成問題的。再者，他還要把這個謊圓下去︰「哎，我營長嘛，你有听說過營長吃不飽、穿不暖嗎？娘，我听你的話去當兵賺錢哪。」
「程大娘」听著舒心，笑道︰「好孩子，真孝順，往後啊，娘就等著享清福了。咬金哪，看咱隔壁的何大嫂，一天到晚呱啦呱啦說什麼了，說他家阿元，喔，很牛，是個小隊長，牛什麼呀，他是小隊長，咱們咬金是營長對吧？」
陳小春挺起胸脯，做足了樣子︰「嗯，當然啦，我不會讓人看低你的，我會穿著營長的衣服專門回來，讓她死心！」
「程大娘」樂得合不攏嘴，夸道︰「好孩子！哎，咬金哪，你大字不識幾個，怎麼將軍對你那麼好啊，一上來給你當個營長？」
「嗯，哦……」陳小春嗯嗯啊啊了一會兒，繼續扯謊，「原本不是這樣的，不過呢，我在營里做事又勤快效率又高，而且呢又高大威猛還有武功又好，將軍呢幾天就看清楚了，他說我一定是個大英雄大好漢，可是呢，他說現在我沒有戰功，先給我個營長我先當著，遲點啊，如果我做的好啊，營中任何一個位置我都可以坐啊，除了將軍之位。」
陳小春嘴里一邊順溜地東拉西扯，心里這也不算全部撒謊吧！砍柴煮飯，的確是做事又勤快效率又高，高大威猛武功好也沒錯啊，雖然將軍長什麼樣我也不知道，但自己確實是大英雄大豪杰，連尤大哥也是這麼說的。除了是營長這一點是假的，其他的都是真的，而且也保不準自己將來就不會當將軍啊。
陳小春心里這樣想著安慰自己，撒謊的負疚感果然輕了不少。
「哦……」「程大娘」一時沒反應過來，疑惑道，「那大將軍的位置你為什麼不可以坐啊？」
陳小春一愣︰「嗯？那我做了，他坐哪啊？」
「程大娘」恍然，哈哈大笑道︰「好，不管當什麼官，只要當兵就好。咬金啊，你要听娘的話，在軍營里好好的干，多听長官的話，有一句話說得好，叫‘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
陳小春點點頭︰「我知道的。」
「程大娘」舒了一口氣，喃喃地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在跟陳小春說話︰「咬金終于有出頭之日了，往後啊再成個家娶個媳婦，抱上兒子，我就可以當女乃女乃了……嗯，當女乃女乃……」
陳小春見母親又沉入了美好的夢中，不禁目瞪口呆，心里倒也佩服母親的本事，不論跟她說什麼，她最後總是會扯到這上面去……
……
「！！！很好！！！換場。」唐謙說道。
……
「！！！」
陳小春在軍營里偷營長的軍服，他在頭上系了一塊黑布，蒙住了嘴部，正要偷偷模模到營長的營帳中，卻發現伙房的燈還亮著，便躡手躡足走過去查看，還順便在伙房外的桌子上順了兩根香蕉，一看之下卻是飾演張伯的演員在里面，站在牆角的米堆前不知在做什麼。
「張伯」見到陳小春，唬了一跳，沒好氣道︰「哎呀，為什麼搞成這個樣子？」
陳小春慢慢走進來站到「張伯」旁邊︰「啊？不是因為外面冷嘛，天這麼冷，我怕凍著大牙，所以蒙著臉嘍！哎呀，你三更半夜在這里數米，要不要我幫你啊？」
「幫什麼呀？一粒一粒的數，我由今天早上數到現在都數不清啊，上頭說，為什麼這幾個月軍糧用掉了那麼多，要我查清楚。」「張伯」突然想起來煮飯是由陳小春負責的，問道，「哎，你個死東西啊，煮飯的時候有沒有按照我的吩咐去量米？」
陳小春趕緊撇清關系︰「噢，我絕對是按照你的要求去煮的，我絕對沒多放過一粒米。哎呀，張伯，會不會這陣子新兵來得多了？」
「張伯」也不相信陳小春會有膽子多放米，听陳小春如此說，眼楮一亮道︰「有理！我怎麼沒想到呢？」
「是啊是啊，那你快點去數一下士兵啊！」
「張伯」把米放到陳小春手里︰「你幫幫忙數米吧！」
陳小春忙接過，笑容燦爛地一連聲道︰「我幫你，我幫你……」好不容易將「張伯」糊弄過去了，這才拍著胸脯道︰「喔啊，嚇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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