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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t！！！」
……
「很好！！！」
……
唐謙看了一遍監視器回放，滿意的點了點頭。，，用手機也能看。
……
隨後拍攝才又繼續進行。
……
「！！！」
……
「是，教練！」隊伍里一個看上去不算高的球員從隊伍的中央跑到了球隊的最前頭，如果不是穿著球衣，你根本無法從他帶著眼鏡、臉色蒼白中看出他是個球員。
史輝，十七歲，思捷城高中高三的學生，進入球隊才一年，已經是這支球隊的隊長。作風頑強，防守凶悍，廣澤高中的張亞天、聯城高中的章均都是傷在他的腳下，和他的外號「屠夫」不同，他的外貌看上去更像一個白面書生。
原來這內蒙古思捷城高中的前生是內蒙古思捷城職業技術學院，只不過這兩年才由職高轉正成了高中。和大多數的職高一樣，學校被一大批社會里有些不良少年佔據，他們拉幫結伙，成為了警察很頭疼的勢力。
這些人有很多大齡學生，被警察抓住蹲幾天牢房時家常便飯，因為無處發泄旺盛的生命力，學校才被迫組建了籃球隊和足球隊，可以說思捷城足球隊集中了幾乎同齡中間最壞的一群人。這個學校的管理也很嚴格，而且自有一套，軍事化管理和以暴制暴是其特色。
而他們的教練據說是內蒙古當地一個很有手段的大佬，只不過這幾年不知道為什麼收心養性來到了思捷城玩起了足球。不過一支球隊的風格大多數由他們的教練決定，野派的教練教一群野派的球員踢得當然也是野派的足球。
不講規則，以勝利為目的，不計後果，手段和花樣層出不窮。
對風華高中來說，這樣的對手很凶猛！
……
「ct！！！很好！！！換場。」唐謙說道。
……
「！！！」
……
「王八蛋！跑快點！慢的像蝸牛一樣，你踢什麼球？」盡管第二天就是對陣風華高中的足球賽，可是思捷城高中的教練看上去根本沒有打算在最後一天給自己的隊伍放假。相反作業量更大。
「誰讓你停下的？繼續！還有八圈！不跑完不準停下來！」
「動作再凶一點！這麼斯文踢什麼球！你是娘們嗎？動作再大點！拿出氣勢來！」
「起來！別躺在地上跟狗似的！要睡滾回窩去睡！」
教練的大吼就沒有停止過，他剛剛把腳印在一個有些接不上力的隊員的上，又馬上把一個倒在地上的隊員踢了起來。
在他那個瘋狗一般的吼叫中，只有一個人可以堅持下來。他就是那個看起來很斯文的高個子男孩——史輝。防守型中場，這支問題球隊的隊長。
對于史輝，很少有人知道他的過去，因為他的沉默寡言。
但是提起他，大家都會說關于進思捷城高中之前的光輝歲月。
他是個沉默的打架高手，下手狠，而且不要命。那種瘋狂的氣勢足以嚇倒不少人了。後來在一次打架事件中，他一個人立敵對方七個人，那七個人沒有跑掉，全趴在了地上，而他自己搖搖晃晃的走了沒多遠就一頭栽到了。醒來時在醫院，沒有家人，只有熟悉他的警察。
後來，有好心人收養了他。他也就被送到了這所學校里，做了一個高中生。他的面無表情也是這個學校出了名的，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尤其是他在盯著你看的時候。
雖然在高中之前都沒有踢過球，不過史輝的技術卻是這群問題孩子中最好的一個，加上他夠狠，很多原本傲氣的球員都打不過他，他也就順理成章當上了思捷城高中的隊長。
高二下半學期開始，思捷城迎來了他們現在的主教練，也開始了自己在內蒙古地區高中聯賽的輝煌。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當初自我介紹的時候，他只是陰著臉說︰「你們只要叫我教練就行了，沒有必要知道其他的。」
他那種絕對的權威和魔鬼一樣的訓練方法。讓那些以為球隊就是可以不受學校管束任意發泄暴力的地方，或者享受的地方的人開始受不了。幾乎是所有的人都在反抗他，不過在用暴力收拾了幾個鬧得最凶的人之後，他們都老實下來了。因為他們明白，他們最擅長的暴力都斗不過這個教練。
在這個學校，暴力就是一切。誰能打，誰就是老大。
不過在技術所有人都反對教練的時候，唯獨史輝沒有反對。別的人認為他本來就行事怪異，但是他自己知道是為什麼，新教練的那句︰「足球，就是在規則允許的情況下，不擇手段的爭取勝利」很對他的胃口。
因為在進來之前，他一直就是這樣做的，為了達到目的，他可以不擇手段，心狠手辣。否則他怎麼可能很快就成為了一群不良少年的老大呢？
「不擇手段的追求勝利。」
教練訓練嚴格，隊長凶悍，隊員上場都是拼命，所有的這些加在一起就成就了現在的內蒙古思捷城高中。短短的一年里，他們從原本內蒙古高中聯賽的魚腩成為了no.1。
本屆大中華杯的兩場小組賽，隊長史輝包辦了球隊唯一的兩粒入球，也為球隊拿到了至關重要的六分。
「現在你們都認真的听我說！」雖然揚飛子很希望自己的隊員們可以不知道對手是怎麼樣「凶狠」的一支隊伍，但是到了比賽前的這一刻，他不得不把藏了近一周的秘密告訴給憧憬著上場的球員們。
「我不知道大家之前有沒有听過思捷城高中這個名字，不過……」揚飛子環視了一下四周，他必須確保每一個球員都在听他講話，因為這關系到這些孩子會不會在接下去的比賽中受傷。
「這場比賽，我們可以不要勝利，但是……我不希望看到你們中有一個人會缺席接下來的比賽！」
之前還有些吵鬧的休息室，因為揚飛子這句听上去很詭異地話頓時安靜了下來。
有些不解的教導主任替球員們開了。︰「是不是下一場的對手……」
「大家也許會奇怪為什麼我要這麼說，但是我很抱歉地告訴大家事實正如你們現在可能想到的那樣，我們的對手很危險！」
「危險？」教導主任皺了一下眉頭。「我听說之前兩場有幾個球員受傷，難道……」
「是的。」揚飛子說出了自己的擔憂「思捷城高中在內蒙古當地是一個有名的暴力學校，而他們的足球追求結果。教練以贏球為目的，球員的動作很大。所以……這場比賽有些球能不搶，就不要去搶了，能躲就躲……」
「可是教練，如果輸了比賽我們出線不是很困難了麼？」錢曉亮可沒想過自己的第一場比賽是輸的。
不過錢曉亮說的確實有道理，如果思捷城拿下了風華，就是有九個積分了。而sd孔孟這一場的對手是沒有了張亞天的廣澤高中根本不具備威脅的實力，那麼孔孟順理成章也就拿下了9分。這樣一來，如果風華要出線就得死磕小組實力最強的孔孟高中，要不然別說奪冠了，小組出線都沒可能了。
「我當然希望我們能贏，不過我更希望你們每一個人都健健康康，冠軍我們什麼時候都可以拿，但是你們的健康卻不是我能給第二次的。」
揚飛子說的沒錯。對于這群有熱情、有追求、有天賦的孩子來說，高中足球聯賽冠軍也許是他們長大之後徜徉在自己記憶深處最開心的一個片段，但如果這個開心要賭上他們的健康那還是放棄吧。
「對方的隊長10號史輝。有一個外號叫‘屠夫」是出了名的危險人物，不管等下比賽踢得怎麼樣，你們能夠不去接近這個人就不要去接近，明白了麼！」
「光听這個綽號就能知道對方是個什麼人了，作風硬朗，動作粗野，犯規頻繁。他們那哪是踢球，根本就是借機發泄嘛。」教導主任這樣的非專業人士都可以分析出一大堆的東西，可以想見思捷城高中帶給現在風華球員有多大的影響了。
後面關于教練的防守部署。大家都顯得心事重重的，心不在焉的。對此揚飛子只能報以苦笑，對于心理上的問題，並不是自己一個教練能夠幫助他們克服的。自己的警告已經講得很明白了，接下來就要看這些球員自己怎麼把握球場上的局面了。
這場比賽揚飛子不追求贏，但是一定不能輸！因為它關系著風華高中可以走多遠。也關系著這些孩子們的未來可以走多遠。他們必須克服恐懼，這是他們成長的必經之路。
羅曉曉可能是休息室里听得最認真的一個，盡管他並不是這場比賽的，但是他做好了替補出場的準備——看樣子，他根本沒把揚飛子關于對手危險的定論放在心頭。
「曉曉老大，你還是準備上場麼？」
「教練又沒說這場比賽我們不上」只是沒有，再說足球怎麼可能沒有犯規呢？」羅曉曉看著風華反問了一句。
「可是他們的犯規很粗野，甚至傷人！教練也說了，讓我們不要上場為妙。」
羅曉曉收回了目光，轉過頭來對風華很認真地說道︰「風，我認為你們把他們想復雜了。他們再壞，但只要他們踢足球，就說明他們壞不到哪兒去。只要選擇了踢足球的人，就說明他們愛足球，愛足球的人怎麼可能去傷害足球呢？」
風華一時語塞，羅曉曉的這套說法听上去有些幼稚，但又不是完全沒有道理。不過如果大家都像他那樣想，這世界上恐怕就沒有戰爭、暴力了，更不會有假球、黑少、足球流氓和球場暴力了。
風華搖了搖頭，也許這就是羅曉曉為什麼能夠讓風華和尤小豹這樣天資並不遜色于羅曉曉的兩個人心甘情願和羅曉曉在一起踢足球吧。
真是一個因為單純所以快樂的人啊！
臨出場，揚飛子還在給隊員們放松，但是隊員們看上去還是很緊張，大多數人都在一遍一遍的檢查他們的護腿板有沒有戴歪，會不會掉下來。
其實要不是在比賽前知道思捷城高中粗野的足球風格，風華這些球員還可以帶著輕松的心態去踢比賽，說不準按照他們的實力能夠輕松取勝。只是現在。就像心理暗示一樣，揚飛子雖然是為了保險起見把話說在了前頭，可是看上去更像是讓不好的陰影埋藏在隊員們的心理隨著比賽一點點地擴散開來。
裁判把雙方隊長叫到一起挑邊。
周全安在和史輝握手的時候，盡管對方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變化。但周全安卻能感到一股寒意向自己襲來，特別是那雙眼楮——黑得沒有一絲亮光，就像一個陽光永遠都照射不到的角落一樣。只是盯著你，都可以讓你結冰。
周全安不由自主地選擇了避開對方的眼楮。
「字還是面？」
「字！」
「面。」
硬幣被拋向空中，不斷的翻滾，再落下。
是「字」。
……
「ct！！！很好！！！換場。」唐謙說道。
……
「！！！」
……
風華獲得了發球權，思捷城高中則是挑邊權。
周全安慶幸自己的運氣。一開始就可以把球控制在自己的腳下，展開拿手的進攻，說不定可以佔的上風。但他無意中再次瞟見面無表情的對方隊長後，渾身竟打了個冷戰。
這比賽思捷城高中唯一的關鍵人物就是他們的隊長——10號，史輝。技術全面，意識出眾，進攻和防守都很出色。就像揚飛子說的那樣，這是一個合格的防守者。只不過沒有把心思都放在足球比賽本身罷了。
和他出色的個人技術相同的還有他那同樣出色的還有他的小動作和犯規，他的小動作隱蔽度極高，犯規又總是在打規則的擦邊球。讓裁判找不到他的把柄，奈何他不得！
周全安和錢曉亮站在球前，就等裁判的一聲哨響了。
國小的時候周全安也有過在中場組織的機會，只不過更多的是呆在左路，因為國小時代的pd國小有個綽號叫做「pd左翼」。後來周全安轉學到了風華，因為有羅曉曉在中路，所以他從來不用去思考如何組織球隊的進攻運作。
但是現在，羅曉曉不在，作為場上球員中技術最好的一個，他必須扛起組織進攻的責任。
時間走到了三點。準時開球。
「嘟——」一聲清脆的哨音響起，緊接著巨大的喧囂聲鋪天蓋地涌來，球迷們的吶喊聲、助威聲驚醒了出神的周全安。
環視球場，望著看台上眾多的球迷，周全安在慶幸不是再內蒙古思捷城高中踢球，可以想見。如果他們的球迷加上一點酒精會多麼令人恐懼。
一開球，周全安本還想在思捷城球員們面前展現一番他的個人技術。但他剛剛把足球撥開，就讓對方的前鋒7號波爾古納撞了個人仰馬翻，栽判的哨音響了起來。
看著一頭黃毛、面帶痞氣的對方七號，周全安突然間想起了揚飛子在開始之前反復告誡他的東西——不要試圖去挑釁對手，那群人不是用腦子在踢球的。
在場邊教練席上看到這一幕的揚飛子有些擔心，自言自語道︰「作風彪悍的波爾古納，作風彪悍的思捷城高中，作風彪悍的整體防守。」他現在越發覺得自己讓羅曉曉幾個沒上場是多麼有先見之明了。
防守反擊︰兩個防守型中場是關鍵，對方的6號馬大帥就是傳說中留級五年的大齡高中生，如果不出意外他就是史輝後面的又一把刀。
這比賽不好打，是很不好打的那種，但願周全安能夠能夠撐得住吧。
「今天的風華高中有些奇怪，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我會用‘陌生’。首先看看風華的陣容，風華三重奏都缺席了本場比賽，難道他們的教練不知道這場比賽很可能決定誰是小組第二個出現麼？再看看原本一直為我們熟悉的風華左路快刀現在移到了中場承擔起了原來羅曉曉的工作，還有他們的前鋒，不好意思，我甚至不知道他的技術特點是什麼。」現場的解說員說的一點也不夸張，單從來看風華就好像是徹底放棄了這場比賽一樣。
「再看看他們的打法，天吶，這還是被稱為最具有攻勢足球影子的風華足球麼？」解說員幽默地說道「英格蘭著名教練克勞夫有過一句名言如果上帝想讓我們在雲上踢球，那麼他也應該把草也搬上去。」
而今天這支風華，雖說不是長傳沖吊，卻和原本講究掌控比賽節奏的風華大相徑庭。比賽進行了近二十分鐘，從數據上來看，思捷城高中反而在控球上佔了先手。
「在我印象中，風華在沒有羅曉曉三個人的上半個學期的地方預選賽階段就算輸球，他們的控球率也會比對手高。但是我怎麼覺得風華的球員今天沒做好戰斗的準備，就是和對方球員的身體接觸他們都害怕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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