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亨萬歲 第二卷 第八百五十一章 詮釋

作者 ︰ 白頭King

金城武還好,在王家衛的劇本里他踫上了林青霞.可是現實中哪有這麼好的事,也許遇到的每一個人都不會符合你的要求,不會讓你有愛情的滋味.又也許,我們錯過那樣一個人,難以回頭.再也許,那個人就在我們身邊,等待你悄悄地發現,悄悄地去尋找.

而關于尋找,我覺得有個詞也許能夠從另一個角度出發,詮釋另一個層面的」尋找」.

「了解」這個詞也許能夠如此代替.

在片子里面,對于了解,似乎也有足夠的挖掘,例如,在林青霞的第一次自白里所說的話.她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她變成了一個很小心的人,每次穿雨衣都會帶上太陽眼鏡.

從這句話里面,我們似乎看到了一個把自己埋藏起來的人,而從另一個層面來說,我們每一個都是這麼個小心的人.

「你永遠不會知道什麼時候會下雨,什麼時候會出太陽.」

太多的陰晴不定,太多的不明不白,生活在現代的人似乎總是不知道為什麼得承受著這些東西.于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們開始穿起雨衣,同時又戴起了太陽眼鏡./

在他們倆在酒吧的相遇中,林青霞並沒否定金城武說戴墨鏡的女人是為了遮住她哭過的雙眼.是的,想必認真看過這部片子的人都會認同,她哭過.

片子的這段故事在王家衛很意識的描寫中慢慢到了結尾,

「當天差不多快亮的時候,我知道我該走了.」

而在最後,金城武知道他注定不會忘記這個女人.因為她是在一個寂寞的人生日那天,同他講了一句生日快樂的女人.嗯,一個人很難把一個在乎過自己的人忘記.也因為她的在乎,他一輩子都會把她記住.因為寂寞的人渴望在乎.

其實有個現象是很有意思的,按理說,像王家衛這樣的片子真的不會有太多人看的,對于很多人來說,它也許太悶了.沒有起伏的劇情,只有一個暗暗的色調.角色們的對話沒有多大的起伏,只有稀松平常的你來我往.對白里最出奇的,我覺得是那些人嘴里總能甭出些似乎藏有很深味道的話語.

可是有點奇怪的是,王家衛部部片子似乎都挺受歡迎,至少,還是有很多人能把片子看完.當然,這里少不了王家衛用的都是實力加走紅的影星啊.但是最主要的也許不是在這,而是在他反復闡述的關于都市情感問題.每次一說起王家衛,我的第一個感覺是城市的夜.這在他的電影里好像沒有著重描寫過,但是我個人覺得有點貼切.這里不說太多.

去年夏天,在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昆汀?塔倫蒂諾介紹放映了《cq森林》,並且坦言道,在錄像機上看這部電影時,「我不知不覺地哭了起來。,,用手機也能看。」他哭,不是因為電影悲傷,他說道。而是因為「我非常高興我是如此喜愛這一類型的電影。」觀看電影期間,我一次也不必掏出手絹。我不喜歡這部電影的程度幾乎趕上他喜歡的程度。不過我明白他的意思︰如果相比較故事、演員等電影表面的元素,你更喜歡電影本身,那麼這部電影就是你會聯想到的類型。這不是一部拍給無所用心的觀眾看的電影,而且第一遍看完。電影大概也不會揭密所有的秘密,不過電影表明了這一點︰xg籍導演王家衛,沿襲了讓?呂克?戈達爾的風格。

他更關注故事的素材,而非故事本身。通過講述兩個相似而又沒有明顯聯系的故事體現了這一點。他將故事的背景設置在由快餐店、大賣場、夜店、水泥廣場和流行文化構築起來的xg世界里。他的視覺畫面常常通過慢鏡頭富有節奏感地轉換于電影、錄像和像素圖片里,就好像角色們的非常生活有在電影媒介的原始途徑里解體的危險。

如果你鐘情于這種風格,如果你揣摩著王家衛的拍片風格,那麼《cq森林》正對你的選擇。不過你若想追隨劇情。可能會覺得失落。電影開始時,我們遇上一名名叫何志武的警察,輾轉在城市里,孤獨、沮喪,因為一個女孩離開了他而難過。他給自己30天的時間找到另一個女友,並用鳳梨罐頭上的過期時間進行倒計時。一個陌生的女人走進了他的生活︰這個戴假發的女人從事著毒品交易。

我們期待著他們的關系如在傳統犯罪類型片里的模式發展下去,可電影卻換了故事,又介紹了另一對。第一個警察常常在一個快餐店里打發時間。在那里他留意到一個漂亮的女招待,而她的心里只有另一個常來光顧于此的警察。他很少注意過她,她卻拿到了他公寓的鑰匙。然後乘他不在時間溜進去——打掃屋子、重新布置房間、甚至換了他罐頭視食品上的標簽。

兩個故事都是用音樂錄像的手法拍攝,講述著身處大都會里的溝通的欠缺和孤獨,不時穿插著一點兒戈達爾和卡索維茨……即興的對話和場景)。角色們的後來其實不是重點;電影只記錄他們的旅程,而不關心他們的目的地。有種可能他們所有人都被他們造作的生活引向絕望,如果不是到了崩潰的邊緣。他們的生活似乎與真實可信的體驗隔絕開來。

昆汀?塔倫蒂諾如此喜愛這部電影,因此他與米拉麥克斯營業公司簽訂合同成立他自己的放映公司後,選中的頭兩部電影就是《cq森林》以及另一部王家衛電影。現在有很多有意思的xg電影,但是xg電影主要還是以具有商業號召力的吳宇森和成龍這樣的導演為核心。王家衛更多是一位文藝片導演,把玩著作為媒介的電影,帶著情節交錯的故事里支離破碎的片段。裹挾著流行文化演繹著。

在1960年代和70年代早期戈達爾正當紅時。有一批追捧這類風格的觀眾,不過那時也有電影社團和保留劇目劇院打造和培養這樣的觀眾。現在去影院的年輕一代觀眾,口味受到錄像帶商店狹隘選擇的限制,已經沒有當初那般好奇、那般視野廣闊。他們可能僅僅對《cq森林》有些困惑。而不會大呼不解。需要指出的是。不管出現何種情況,看《cq森林》這樣的影片更大程度上是一種大腦體驗︰你喜歡是因為你對電影媒介的了解,而不是《cq森林》對生活的理解。

還有,要是塔倫蒂諾看到票房數字的時候,可能還會哭上一場。

譯注︰

約翰?卡索維茨,生于美國的紐約。著名的實驗電影導演。在約翰?卡索維茨的電影里經常有令人費解的即興演出,以最初版的《影子》為例,卡索維茨在拍攝中允許演員自己為角色加入自己的解釋,經常會看得人一頭霧水。卡索維茨也因此受到很大爭議,人們評論他的電影簡直沒有劇本似的。但實際上,卡索維茨的劇本是非常詳盡周全的,即興只是他堅持的風格而已。另一個關于卡索維茨影片的主要特征是,影片都采用紀錄片的拍攝模式。

知道為什麼突然就這樣似乎沒有頭緒起來。難道是受了王家衛那種布爾喬亞式的小資情調影響?bj今天才迎來她的第一次沙塵暴。然後我此刻在這里談論小資,突然覺得,很荒謬。我又不是在sh。

但是。其實我很想去sh看看,一次次地沉溺在王家衛電影中那種粘乎乎的悲傷和不知所雲當中,于是想象著那個地方同樣的調調。這種情調bj不會有,一些感覺這里永遠不會有。就像今天回宿舍樓的時候,罕見地听到學校那個我所听說的廣東人在和別人說話,話音一出,怎一個妙字了得。周圍的事物因為相似而黯淡下去。其實沒有什麼,一些人,其實總是那樣,重要的是看他處在什麼樣的環境。

其實我想說的是sh。寒假認識了小弟。于是開始對sh感興趣。到圖書館借了關于sh的書,沒事的時候躺在宿舍的床上,眯著眼看著字里行間描寫出的那些sh,困了,于是翻個身,開始了對sh天馬行空的想象。圖書館學習累了。從書架上抽出一本sh的畫冊,奢侈而精美的彩色印刷本,遠景、近景、中景、特寫,恨不得整個人都融進畫里面,只為成為里面的暫住者。bj,海澱區,一所大學,一所圖書館,一個女生,看著這些畫面,對著那個似乎跟自己沒有任何關系的城市,突然有了一種難以割舍的憧憬與牽掛。

因為一個人而開始突然覺得一座城市是活的了。就像魚缸里一定要有魚一樣,哪怕只有一條,才會知道,哦,這缸水不是一缸死水。小弟不會知道他在我的概念里面,有這樣神奇的效果吧,他讓整個sh活了。就像……我的小蠍子讓大連活了,阿珍讓福州活了,讓柏林活了,小黑讓cq活了,是一樣的。

對的,其實我想說的是,cq,cq森林。看完這部電影的半個小時之內,我突然特別地想念小黑,然後開始想象她所呆的那座城市,然後心血來潮地到郵箱上面把她去年寫給我的信都翻出來看。恩,我會覺得這樣的感覺很奇妙,剛剛從電影里的cq森林走出來,然後我看到了現實生活中一個在cq上學的女生給我寫的信。然後讀到她在信里說「昨晚cq的天空出奇的晴朗,有幾顆星星,空氣也像極了永定的,潤潤的,有點泥土的味道。感覺真好。」然後我閉上眼,就開始想象。

此刻的這樣的感覺多麼舒服,就像耳邊的吉他聲一樣明朗而美好,這兩個可愛的異國大男生,我只會窮盡我的想象去賦予他們最美好的感情。很多時候。觀望才叫一種美呢,見不到的人永遠最美,去不到的地方永遠最美,就像sh。就像就像王家衛,就像三年前的bj,就像日本,就像……就像……cq的森林。

以為加州會是最後的歸宿有個加州夢是不過分的

尤其有人告訴你那個飄渺的夢境背後存在著一個真實的等待

那麼一種期待會隨著行走的路程越來越深刻

對于小姑娘……是個類似童話和情感寄存的地方

電影里時光是可逆的把最遺憾的事情描繪有未來的光影把最深愛的人帶回你的身邊

畢竟不是每個看客都有能力去接受一個不夠完美的結局

而現實里珍惜才是最實在的事情你願意做那個牽著駱駝拉著老婆歸家的人還是做那個看著夕陽落下緬懷過去羨慕別人的失意者

林青霞需要一個在她熟睡時能為她拖去高跟鞋並擦干淨的男人金城武想有一個人送的生日快樂梁朝偉只是不能接受一時的離開王菲愛一個人所以快樂這是電影表面傳達的意思

無非是想有一個踏實的感覺不喜歡追悔的感覺

有首歌不是叫後來麼「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可惜你早已遠去消失在人海」

當你有夢去追逐的時候當你抬眼看到太多風景的時候別忘記那個一直都在的人

孤獨是你對著空房間的自言自語,寂寞是你的超大墨鏡,無聊是你指間的香煙不停掉落的灰燼。你一個人。你說你很快樂,你掩飾你的感官告訴你的感覺。cq森林,人山人海,人潮洶涌,你一個人佇立其中,眼神迷離飄蕩。你假裝不經意地離開,離開地搖曳生姿,你掩蓋歸來的欣喜。仿佛只是過客,你不停奔跑,姿勢不那麼好看。

你穿越人群。穿越濕潤的空氣,穿越午夜時分昏黃的燈光,帶著我們,一起穿越《cq森林》。

一對失戀的男人,兩名特立獨行的女子,四個孤獨游蕩地靈魂,穿梭在《cq森林》中。

因為孤獨,阿武戀上很私人的跑步,用跑步來釋放自己的孤獨。

因為孤獨,金發女人習慣了穿雨衣時戴太陽眼鏡。用它們來包裹和掩蓋自己的孤獨。

因為孤獨,阿菲愛上沉浸在嘈雜的音樂中,用迷醉來消解揮之不去的孤獨。

因為孤獨,663學會了和他的房間說話,用自言自語來埋藏和黑夜一樣漫長的孤獨。

一群人的狂歡,所有人的孤單。百年孤獨。誰都逃月兌不掉,你我都是。

即使最後是相愛,可能未來,明天甚至下一秒中,等待著他們的依舊是分離,是孤獨,是無聊,是寂寞。一個人的寂寞和孤獨自己都無法排遣的時候,還能靠別人來做些什麼嗎?大家開始變得不喜歡說話,大家開始喜歡自言自語,和心髒說話,大家開始喜歡和沒有聲音不會回答的事物說話,期盼能夠在風中听到某些無聲的回答。

1994,王家衛用他藏在墨鏡後的一雙眼鏡,藝術地征服了所有人。《東邪西毒》是巴洛克式的龐大的第一人稱的敘事,講述了幾個相互糾纏的故事。而《cq森林》則更像萬花筒,光怪陸離,色彩斑斕。兩個擦肩而過的故事,只有0.01公分的距離。

《cq森林》為什麼叫cq森林,每一個看過這部電影的人都會有這樣一個問題,每一個人也都有自己鐘意的解釋。當然cq沒有森林而且跟cq完全沒有關系。我想,這不過是王家衛用心編織地一個後現代的稱呼。午夜時分曾經相遇的地方,是他們愛情滋生的溫床。一個cq大廈,一個午夜特快,用英文片名……聯系到了一起,就像兩個擦肩而過的故事。

更詩意地說,每一個愛情故事都是在熙攘的都市叢林中的一個獨立群落。一個愛情是獨木,兩個則成林。《cq森林》的兩個愛情故事,是兩棵距離0.01公分的姿態奇異的植物,颶風拂過樹梢時。或許能夠觸踫地到。

1994,遙遠而無奈。怎麼來形容呢,那時林青霞和梁朝偉的眼角還沒有那麼多皺紋,那時。金城武和王菲的眼神仍舊純潔無害沒有那麼多滄桑和風塵,那時王菲還叫王靖雯,那時王家衛的氤氳曖昧還是銘刻在杜可風的攝影鏡頭上。

王家衛是那樣痴迷于阿拉伯數字的游戲,他迷戀著時間和數字給人帶來的所有感覺。他也一直愛著那些濕潤、明黃而曖昧的空氣,他愛著他一個人的xg,他的xg駛向無法撼動的2047。細細回想起來,都是很巧妙的安排。

誰愛她的神秘。她的小心翼翼,她的當真是休息的休息,以及一句幾近奢侈的生日祝福。

呵呵,鳳梨罐頭,神經質的男人,繞著彎路告別,繞著彎路相思。像我一樣,會一圈一圈跑步來釋放掉體內多余水分的習慣。有時候。愈發精打細算著,愈發是不舍得告別。他愛著的是五年的時間,愛著的是這個名字。愛著戀人的喜好,和這人是誰,好像並不關系。

這部電影里的梁朝偉,我的感覺很模糊,絮絮叨叨後知後覺的樣子。

最愛王菲了,跟著……搖擺,利落短發,低眉抬眼看人,拒絕思考的王菲,自然得讓我的心癢癢的。這個愛得自得其樂的女人。和他玩著捉迷藏,換掉床單,金魚,玩偶,溫暖他的衣物,讓他的屋子水漫金山。和藍色的拖鞋。離開和回來都是簡單的理由。

越大越矯情,越遷就,很反感這樣的自己。應該像cq森林里的王菲一樣,自然地釋放自己,真心真意地愛一個人,和他的愛哭的屋子產生交集,沒有莫名其妙的姿態和驕傲,沒有源自安全感的欲擒故縱和懷疑。狠狠地簡單愛,暫且離開那麼想當然的他,在他恍然所悟時不吝嗇一個轉身。喜歡王菲的肆意勇敢與小女人的情感,卻不解梁朝偉的鈍感和突如其來的思念。後來他是怎麼察覺到自己心中的眷戀而等著王菲,亦或那只是暫時找到的一個短期目的,我承認自己是想太多,總是思前顧後。不過比起金城武收到林青霞的祝福便說他將會一直記得這個女子,我更寧願認為那是他些許懷念習慣在一起的媽y故意對自己說的一種解月兌。

美好的往往帶著遺憾,相遇總是清素淡然,不用背負些什麼便可說起誓言,真愛卻是撕裂了心肺般疼痛。王家衛幾部電影都給我這麼深的印象,然而更喜歡《cq森林》的原因,倒是在影片之外。

誰願總是回顧自己的傷疤,但恍惚間卻往往記起了那些灰燼。《cq森林》,反復思緒後確定是一場戲而已,這樣就足夠了。林青霞和金城武的故事。中國最美的女人和男人。縱使有人遲了二十年出世,這一副場景依舊是最動人的。看見林姐姐戴著金色假發和墨鏡在cq大廈風風火火地行走,光影掠動,一轉瞬仿佛就會消失。鏡頭急促地跟著她轉動,人潮和喧鬧的店鋪變得迷糊不清,根本辨認不出周圍的景物。就像你在人山人海中驚鴻一瞥的清秀女子,一眨眼她就在你睫毛上的淚珠里滾落。愛情偏揀了錯誤的年份播種,任憑你如何精心澆灌護理,花季過後亦難免。

一個偶然踫到的兩個人,各懷心事,情緒低落單稍即破。這樣的一個場景,幾杯酒下肚,接下來發生的是什麼十有九個都是啦。可愛的金城武看著熟睡的林青霞獨白︰「我們想到她說的休息就是真的休息。」也不知這句話有幾分是無奈還是埋怨??于是他裹在她的鼻息聲中中看完了兩套粵語長片,吃了四分廚師沙拉。其實一個晚上可以做的事,真的不算多。他們曾經這樣恬靜溫馨地呼吸過同一晚房間的氣味。他離開的時候幫她月兌了鞋。「我記得我媽說過,如果女人穿著高跟鞋睡覺,第二天腳會腫。她一定走了很長的路,像她這樣漂亮的女人,高跟鞋應該是很干淨的。」其實邂逅不一定是單薄易碎的。至少5月1日早晨他曾經收到一個女人講給他的一句「生日快樂」。因為這句話,他會一直記得她。金城武最後說:「如果回憶是一個罐頭的話,我希望這個罐頭不會過期;如果一定要加一個日子的話。我希望是一萬年。」其實永遠真的可以有很多種表現手法,比如,永遠記得。

梁朝偉的空姐女朋友還是離開了,他們之間的愛情平地上早已布滿青苔。有人不想被滑倒。所以選擇了離開。坐在電風扇下煩悶地消磨悶夏這種事也只有梁朝偉做得來。好喜歡梁朝偉一個人對著肥皂抹布自言自語「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瘦了很多啊?」「以前肥嘟嘟的,你看你現在。」「整個都扁了。何苦嘛,要對自己有信心嘛。」「我叫你不要哭嘛,哭到什麼時候呢?做人要堅強嘛。」是說的他自己吧,譬如說,有一天他發現房子居然流淚了,而且哭得好厲害。孤寂森林里最惆悵無奈的低吟。終于被無邊茂林的肥大葉片遮蓋。但是我覺得很溫馨,那是孤寂心田上自顧自開出的小花,嬌小但堅強。他在用最消極的方法挽救,無言無語,只是漫無邊際地等。心中的一點點希冀連成的畫面是他很無趣的自言自語。童話里的每一個水杯玩偶都是會動的,它們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聚在一起開。梁朝偉不是神經,是跌落愛情時每一個平時看似沉默老成的男人都會突然涌現的童真。只是這樣的情深意切在周嘉玲看來卻是沉悶的。溫暖,但卻冗長無盡。坐久了是悶。會煩躁,不知如此這般的一推一撓還需要煩悶地陪著他消磨多久。

還是最愛王菲的夢游,曾幾何時也有過少女才有的閑情逸致去暗戀別人。但最終也不無遺憾地結束了這場暗戀。說遺憾不是最後沒有和他在一起。而是這滿懷期待的暗戀最終爬滿了我的做作。無趣地結束。回想起來是蒼白單薄的,記憶碎片里都是呆滯的畫面。如果可以,我也想有那樣的小心思和小情懷去做無關緊要的事。為他的唱機放低心愛的唱片,為他的花樽插上五光十色的花,為他的浴室放上好聞氣味的香波,為他的床鋪上柔軟舒適的床單,帶走他紙簍里寫滿字的廢紙……如果可以,我想有王菲那樣的一場夢游,也是黃偉文筆下寫過的那個防不勝防的訪客。最後還留得下關于這場暗戀的心酸回憶︰你就算知也不會想是我。旁人看來會否覺得我有真心愛過,不求回報的愛情也顯得偉大一些。如果是我。當然希望秘密永遠揭不破,不然也少了在暗中自娛自樂的趣味。就好比王菲一直一直在夢游,表面和平常人並無不同,半途中突然被一個人無意發現她的破綻。無論他是好意還是惡意,一定還來不及思考就慌忙逃走,所以她才沒有去那間「加州」吧。

很感慨的是王菲去過真正的加州後梁朝偉問她︰「加州好玩嗎?」她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也就那樣吧。」多少我們曾經魂牽夢繞的地方。去過之後才發現也不過如此。鏡頭和書的描寫永遠浮夸地要命,簡直是要多迷人就有多迷人。知不知道我曾經把自貢拍得很像外國。為什麼我們對于漂亮的東西總要扯上「外國」才形象有說服力?因為我們沒有住在外國,得不到的東西從來矜貴。可不可以把這個當作王菲逃避梁朝偉的原因。她害怕有一日從夢境中醒來走進現實,會發現那個男人不是他夢中所看見的。

其實王菲的故事我們是不是只有在電影中才能看到?你有沒有想過你樓下飲品店的鄉下女孩其實也會有一段很動人的故事?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做一次王家衛電影的女主角,別人無法看到再平常的人身上也會有這樣動人又深刻的故事。至少……應該由自己去完成。回頭時,原來還有個人一直一直在等待。

天氣突然驟變。這個冬天依舊沒有人可以暖手。

那晚我又回顧完一遍cq森林。窗外下著滂沱大雨。

有一種情緒堆積在胸口。

自那以後,一直想寫點什麼,卻不知道如何下手。

回想過往種種,與身邊人事物的眾多無常,

對于愛情心懷敬畏之心。

害怕卻又期待。

現實卻又憧憬。

就像林青霞所說,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變成一個很小心的人,

每次我穿雨衣時。我都會戴太陽眼鏡,

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什麼時候會下雨,什麼時候出太陽。

愛情這個東西太無常,也不知道何時何地你與他誰會先離開。

多麼希望自己會讀心術。

這樣我也好知道如何付出,如何有度。

于是我的愛情不過是一場執念,

想要用我的執念喚醒你的覺醒。

那晚和聊天,

在這個有點冷的夜晚我懷念去年的自己,

他已經不是去年的他了。

那個小孩子長大了。

如若不是在那個時間相識會不會比較好?

是誰說人生只若初見。

有些人我後悔沒與他早識,

有些人或許待他成熟之際相識結局會比較好。

不過,說這些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曾經一度像電影里的王菲一樣。

沉浸在單戀,苦苦付出,還樂在其中。

無非是害怕失去,害怕寂寞,想找個精神上的寄托。

就像那句話,我愛你,與你無關。

一旦被拆穿,也就無所依傍。

害怕你愛的不是我。

害怕你愛我了以後會離開我。

害怕你愛我了以後。

我發現我所愛的不是這個現實的你,

更多的是臆想出來的那個你。

很多人都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樣。

孤獨到了深處,孤獨就成了盔甲。

堅強的背後是脆弱。

無盡的玩樂。是因為害怕寂寞。

希望那個男子會像梁朝偉一樣,

待各自洗盡鉛華後,

才發現不再害怕孤單與寂寞。

才發現自己心中到底要的是什麼。

我們可以在一起。

在一起一輩子。

終究我的執念喚醒的是誰的覺醒?

《cq森林》,听這名字就夠文藝的,但是我始終不明白「cq森林」是什麼意思,查了才知道︰「cq森林」不在cq拍攝,也不是去講述一個森林。cq森林隱射的是一座賓館,就是王家衛最初移民xg時的寓所──cq賓館。另有影迷認為,這部片子在xg一個叫做cq大廈的地方拍攝了一些場景,其中所謂的「森林」跟我們常說的「鋼鐵森林」其實是一個意思。電影人賈陳則認為受眾的觀影時。其實不必太在意影片中一切符號化的東西,王家衛這種「酷兒理論」下的新生代電影,就是創作者個人心中隱隱的感覺,擁有不可言說的韻味。在電影開始後02︰03時,金城武飾演的阿武出現了一句內心獨白「我們最接近的時候,我跟她的距離只有0.01公分。57個小時之後,我愛上了這個女人」,從這里開始我被吸引了,而在他遇見阿菲的時候,也就是第二個故事開始的時候,又出現了一句相似的話來承接「我跟她最接近的時候,我們之間的距離只有0.01公分,我對她一無所知,6個鐘頭之後,她喜歡了另外一個男人」,這種句子有濃厚的王家衛的味道,就像他的電影一樣,沒有大起大落,只有細細的講述,大量的內心表達,平靜卻很有感覺。王家衛一人扛了編劇、導演、監制三個活,可以說《cq森林》是原汁原味的王家衛的手藝。

看金城武演的電影不多,但就這次讓我覺得他還是有那麼點演技的,而不是個雄性花瓶。他到處打電話找人作伴時講的那句粵語「我是阿武啊」很有味道,以及焦慮得老是問服務台有沒有留言時反復報出的機密碼「愛你一萬年」也是一樣。粵語總是我的情愫所在。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在每一個東西上面都有一個日子。秋刀魚會過期,肉醬也會過期,連保鮮紙都會過期,我開始懷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是不會過期的?」阿武請撿垃圾的大叔吃秋刀魚罐頭,大叔接過來看了看日期,說了句「過期的!不要!」想笑,但是馬上就沉默了,電影的韻味就在這里。

電影給幾個主要人物都設了大量的內心獨白,給觀者展現了人物各個階段的內心變化。我們經常看到的都是從一個視角出發衍生出來的故事,但是每一個人都可以是主角。前天在車站等車的時候,看到幾個婦女跟幾個孩子。我看著一個小姑娘在想︰在我的故事里,她是配角,而在她的故事里我才是配角,我在看著她想與她相關的事情的時候,她如果瞄到我心里也會在想與我相關的事情,周圍的人看到我們會想與我們的事情,一些不同的人會因為某件事情而有相同的記憶,就像許多繪本里描述的那樣,在這本繪本里你會看到該作者其他繪本里的人物的影子。于是我開始構思,如果以後要做繪本的話,每本繪本講一個故事,但是幾個故事之間都有相互連接的地方,幾個主人公會因為幾件事情而隨機地相遇,擁有共同的記憶,對他們產生了影響或者沒有產生影響。所以說,在這個世界上,任何兩個人之間都是無形地各自聯系著的,可見「我跟他/她沒關系」是一句非常傻的話。人們或許都明白,只是經常忘掉。

音樂也是電影中很重要的元素,看完這部片子後我記住了兩首歌的旋律……夢中人》。我還記住了金城武、梁朝偉、王菲清秀的面龐,至于林青霞就只有一個邊緣女人的感覺,強勢又疲倦,她始終沒有摘下過墨鏡。加州之夢固然好听,其實最然我打動的,是王菲翻唱小紅莓的.

夢中人

一分鐘抱緊

接十分鐘的吻

陌生人

怎樣走進內心

制造這次興奮

我仿似跟你熱戀過

和你未似現在這槎近

思想開始過份

為何突然襲擊我

來進入我悶透夢窩

激起一股震撼

有過暗戀的人,也許就能明白吧。

怎樣相愛,才能詮釋成我們?

《cq森林》的王菲,有幸拿到暗戀著的人家的鑰匙。跟著又騙到了地址。于是每天下午,便偷偷去他家大玩一番。在游樂園也不過如此吧?

在他家的魚缸里加幾條金魚,換掉他的拖鞋,換一塊抹布,改一下窗簾,穿他前女友的衣服,然後再放一首自己最喜歡的歌,拿著放大鏡在他的床上找到根長發,便傷心難過。像個孩子一樣的愛戀著他。

看到這,就後悔曾經沒有暗戀的徹底。沒有跟蹤過他,也沒有偷過他的東西,真應該偷拿他一枝筆,然後一直用下去,或者記住他喜歡吃什麼東西,每年定一個日子,就吃這種食物,好像那傻傻的阿武,專找五月一日過期的菠蘿罐頭。是不是在找的過程中,就不怎麼想他了?

幸好王菲愛戀的是梁朝偉這樣的男人。屬于自己失戀時,覺得屋子里有很多東西一起傷心,覺得屋子感情豐富,會哭,會改變,會自暴自棄,也會失戀主人的失戀而感同身受。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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