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拳頭要是使勁了全力,跟鐵錘砸在胸口沒什麼區別,祈如影甚至感覺到了喉嚨里有腥甜往上面冒。
賀祟行緊張的扶住她的肩,怒吼「該死的,你沖過來干什麼,不要命了是不是」。
祈如影痛的說不出話,一個勁的搖頭,她只是不想要他挨這一拳,那時腦子一熱,也管不了這麼多,就替他擋了。
江承逸胸口發痛,不敢相信的她「你為他擋,他打了你一巴掌,你還要繼續跟著他?」他的聲音有絲顫抖,她的舉動讓他認識到,她真的在乎這個男人,不說嘴上逞強說說而已。
這個認知,讓他幾乎崩潰。
「是的,我要跟著他,一輩子跟著他,因為——,他是我老公」祈如影堅定的回答他,沒有一絲的猶豫跟逃避。
這一拳,就當成是剛才她一時迷茫的懲罰吧,她要記住這個教訓,光明磊落的做人!
賀祟行的心中一片驚動,狂燥有所消減,不管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她擋在他前面,說要跟著他一輩子的那一刻,他的心髒微微的發燙,煞是溫暖。
江承逸突兀的笑了起來,手緩慢無力的垂落,最後定格在空寂之中,星眸閃爍著傷痛,他望著她向後一步步的退開,心被她擊穿了,流淌著鮮血,好完美的報復!
他靠在牆上,沉默著,不發一語,陰影打在他的側臉上,像渡成一層冰,又像是渡了一層霜,悲傷在蔓延。
他深受打擊的模樣,讓祈如影轉身不想去看他,她告訴自已,她跟江承伊之間只有仇沒有感情。
三人無聲的僵持著,最後祈如影率先去拉賀祟行「算我求你,我們回家去再說好麼?你要發火還是想听解釋,隨便你」。
賀祟行繃著一張臉,甩開她的手,面無表情向外走。
房間里剩下江承逸一個人,時間在寂靜中悄然流逝著,他仍舊一動不動的靠著,清冷的淚劃過俊臉,他喃喃自語著「祈如影,你真是狠,真是好狠——」
鏡園。
祈如影一回到家,就找出藥箱想替他處理傷口,想到到被他冷冷的拒絕「少來這一套,被我抓個現形,現在想將功補過麼?沒這麼容易」。
「你為什麼不想想,如果我要偷情,為什麼會讓司機送我去,好讓你找到呢?這是一個圈套」祈如影拿著創可貼,努力的解釋。
「那是因為你以為晚點去生日會不會被察覺,你沒有想到中途程總那邊會專門打電話過來問,雖然坐家里的車去偷男人是個很蠢的行為,但是反過來說,我也更加不會懷疑你,祈如影,你的這些小伎倆,是瞞不過我的眼楮的」賀祟行瞥著她,冷悠悠的說道,瞥著她,
祈如影嘆息著笑了「從嫁給你開始,你就不信我,所以,無論我說什麼都是沒用的,對麼?」
「你讓我相信滾在床上的二個人是純潔,你當我白痴」賀祟行篤定著眼楮看到的事實「你是不是覺得,你不承認我就拿你沒辦法,我現在忽然想到絕佳一個好辦法,你想听听看麼」。
祈如影心中一緊,首先想到的就是,他又要拿家人來威脅她,不由繃緊了身子。
賀祟行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一樣「你放心,我不會拿你的家人開刀,何況這一次我只是想要效仿你,以牙還牙才是最公平的,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