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嫂子說的經過而言,祈如影可以做如下幾個假設。
第一,是那名法國男人找上嫂子,把她灌醉之後,帶她去開房間,這是國外的的派對上很正常,然後不巧被金惠英看到了,趁機跟著他們拍下了上床的過程,第二,是金惠英有意教唆法國男人去接近嫂子,然後再偷拍下來。
能事先進到酒店房間去布置攝像機,似乎第二種可能性更加符合,要是沒有計劃的,她也不要能進的去房間。
「媽——,別在刺激爺爺了,你這話說的真的太過分了」賀祟行也听不下去了。
祈如影自已的事情都還擺在那里沒有解決,心里也很痛苦,可目前最重要的,還是照片這件事情。
而且金惠英是沖著她來的,她有意留下地址跟電話,或許就是想要引她過去,那里也極有可能是陷阱,但無論如何,她一定要去會會她。
「那你就快點死吧,你才活的夠久了——」安麗絲不堪公公的厲言指責,發瘋似的對他尖叫。
一整個下午,朱蕾兒躲在自已的房間。
安麗絲坐在一邊譏笑「爸爸,這是我的家,等你死了以後,我兒子就是新一代的主人,我要走要留,不是你說了算的」。
自林賀老爺子知道他們賀家打人的事情之後,大為震怒,把家人召集到一起!
「大嫂——,請收回你的話,你可以不喜歡爸爸,但你不能對他這麼說話」賀牧遠板起了臉。
沒辦法,她只好折回樓上,現如今可不是吵架的時侯,想到從快遞單上抄下來的電話,她馬上又打了過去,可是電話響了很久也沒有人來接,她整個下午打了無數次,也還是沒有人接。
「安麗絲,他是你的公公,他就算說你幾句,你也不能這麼說,你這是人話嘛」賀心媛跳起來,指著她的鼻子吼道。zVXC。
祈如影握緊拳頭,胸腔中的火怒燒著。
「我爸爸會長命百歲的,大嫂你是要這麼詛咒他,我可跟你沒完」賀心媛冷下了臉,在這次混仗中,她是立場最不堅定的,跟祈家對戰時,她會跟安麗絲同一陣線,一到家族內部矛盾時,她是堅決站在父親這一邊的。
「你說什麼——」賀老爺子氣的血壓立刻升高「我兒子要是活著,你這毒婦他早就休了,他都是被你害死的,當年疑心病這麼重,他在外面工作喝了酒,你發脾氣非讓他回家,結果呢,你這任性又歹毒的女人,害死我兒子還不夠,連我孫子你都想要他去死是不是,我告訴你,只要我活著一天,這個家我說了算」。
她哭著站起來,向外一直走,華貴的長裙拖在地方,走的太快,踩到群擺向前摔去。
「小姑子,我听你的,現在只能你才能救我,這事無論如何不能你哥知道,不然的話,他一定會把死我,跟我離婚的,到時優憂就沒有媽媽了,我舍不得我的女兒,我的老公,還在你跟公公婆婆」朱蕾兒抱著祈如影,哭的很傷心。
祈如影該怎樣告訴她,這事跟那名男子無關,可即使把真相全部告訴她了,金惠英也不是她能對付的。
「好,好,我是毒婦,我該滾出鏡園,你們全部都來罵我討厭我,連行你都說我過分,好,我回法國,我馬上就回法國,到死我都不會再來了,我就當什麼也沒有,孤身一人好了,我死後在墓碑上也只寫下自已的名字,你們也不用來看我,說不定哪天,你們很快就能收到這個好消消息」。
鏡園。
「嫂子,這事情先交給我來處理吧,你只要像往常一樣,不要露出讓大哥起疑的怪異事情就行了,等我的消息,我試著找找那個人,問她究竟想要干什麼,謀財或是的,總之,我們不能沖動,更加不能露餡」祈如影攬著朱蕾兒說道,沒有把真相告訴她。
金惠英這個該死的女人,她一定要把她碎尸萬段!!
「媽——」賀祟行快速的過去抱起她,這是一種本能,就算她媽媽是一百個讓人無法忍住的壞毛病,可依然還是他的母親。
祈如影輕輕拍打著她的背脊「別哭了,會沒事的,我會一直站在你這邊的」。
「如影——,我該怎麼辦,你說那個男人怎麼這麼變態,盡然把這種的事情給拍了下來,他一定是想勒索錢,我不給他,他就打電話威脅我,或是繼續寄照片來騷擾我的,對了,他有沒有留電話,我要跟他通話,我要把他殺了」朱蕾兒抓狂的說著,她以為是那個跟她上床的男人拍的。
「我們賀家什麼時侯變成地痞流氓了,安麗絲你羞不羞啊,把人家打成了,還有臉哭鬧,明天就給我滾回法國,別淨把賀家抹黑了」賀老爺用手中的拐杖的敲打地板,威嚴的說道。
這樣大逆不道的話,讓其他的人都無法沉默了,畢竟長幼尊卑還是不能亂的。
隨意的扒了二口冷掉的飯菜,換了一身衣服就想出門,走到樓下,爸爸,媽媽,大哥全都站在門口緒她,問她想去哪里,她不能回答,結果可而想之,不讓她出去。
她不知金惠英現在的電話號碼是多少,但是她住在哪里,她還是了解。
出不去,也不能冒險的出去,只能在家里干著急。
安麗絲看著這一張張說她不是的臉,連她的親生兒子也說她不好,她就是一個孤家寡人。
「謝謝你,小影過了這一個大劫,嫂子會一輩子記得你的好」朱蕾兒感激的說道,好在她有一個通知達理的小姑子。
「哼——,搞不清楚狀況,還幫著外人的臭老頭子,活的這麼長命干什麼,就是因為活的太長了,你的兒子才會這麼英年早逝」安麗絲冷哼著,說話刻薄。
「舅媽——,向我外公道歉吧,他是家里唯一的老人,我希望你尊重他」聖嵐泉以往都是旁觀者,這次也終于憋不住了。還們英都。
「行,我的好兒子,媽咪就知道你是愛我的,媽咪也一樣非常非常的愛你」安麗絲把賀祟行當成還未成年的小孩子,是安慰她心靈的最佳良藥。
賀祟行內心感到無可奈何,他不得不正視的一個問題是,媽媽對他的依賴與佔有已經到了病態的地步,她真的一個人孤單的太久了。
可是他的人生也是獨立的,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祈如影,那個他想要牢牢抓住,現在不肯接他電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