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你——」
她有些狼狽的趴在地上,怎會想到他會突然出手用力將她甩開,仿佛骨頭都斷了一般,疼痛漫延至四肢百骸,若不是她從小練武,肯定得躺著送醫院了。
下一刻,她眸中綻放著欣喜,似完全忘記了疼痛似的,開心的沖上去摟著他,「小叔,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他冷冷的盯著她,望著她明媚單純的笑容,胸中怒意燃燒,「冉妤,你就沒有羞澀心嗎?」
冉妤松開了手,愣愣的望著他,不明白,他先前一秒還那麼熱烈的吻著她,而這時卻象仇人一樣對待她。
她伸出手探向他飽滿的額頭,並沒有發燒的癥狀了,心里松了一口氣,同時暗暗疑惑他到底怎麼了。
「你還不懂我的意思嗎?」冷酷的聲音再次響起,讓她不想直視都難,凝著他如寒冰般的瞳眸,她猶如在冰天雪地中行走。
她睜大眼眸正視他眸底的那抹認真,奧惱的搖搖著。
「我是你的小叔!」他的話擲地有聲,帶著神聖的不可逾越的凜冽,大手倏然嵌住她的手臂加大了力道,一字一句,「你要記住,如果我想,你怎麼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以後不要隨便上男人的床,也不要輕易的去吻男人,要學會自愛!」
「是嗎?」她喃喃,神色迷茫,因那個吻她就不自愛了嗎?她知道他是她的小叔,是她的親人,難道她不想他受到傷害也錯了嗎?
在他的眼中,她就是隨便的女人吧。
他是在告訴她,這麼隨便的女人,他不想要,不屑要,是吧。
手臂痛得要斷開了一般,卻不如她的心痛。可她卻不知道自己因何而痛,她覺得自己似乎走入了一片迷霧之中。
「哦,小叔,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此時此景,她理不清自己的思緒,卻也沒有心力與他爭辯,只是茫然的望了他一眼,就低下了頭,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席默燁松開手,冷漠的轉過身,按下手機拔了個號碼叫司機送她回家。直至听到車子離去的聲音,他才轉過身,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扯下手上的繃帶,重新包扎。
白色的紗面上又已沾滿了血跡,失血過多就像一把雙刃劍,讓情惑之毒更快的來,又更快的散去了。
情惑的殘余的沖動讓他有了那個吻,覺醒的理智讓他借那個吻懲罰警告了她。
他不希望她的情感走向畸形,那種義無反顧,不應該對他,他是她的叔叔,哪怕當時的她確實單純的沒有多想。
他的人生從來不需要感情的羈絆,歡和欲也僅是生理上的需求罷了。
夜的寂寥,是冉妤經常體會到的,父母忙于工作,她也習慣了那樣的寂寞,可是今夜,她的心卻久久的無法平靜下來,心中充滿了無盡的苦澀與寂寞。
想起那個吻,那個她主動的吻,隨後又想起他回吻她的熱烈的反應,再聯系起他的話語,才豁然明白他是在給她警告。
他是他的小叔,叫她再也不要輕易的逾越。
逾越,確實超過了正常的關系,那就叫逾越了吧,更何況他是她的小叔呢,超出了倫理範疇。可是,初遇時交纏身體,如毒品一般致命,她努力忘卻卻揮之不去……
思來想去,卻滋生了更多的迷惑,許久以來一直把握不準的男女歡.愛的感覺,在她深深陶醉在他的吻中的那一刻,她卻準確的抓住了,也許,在初遇的那晚,她就理解了,只是不敢去想。
澀澀的,夾雜著莫名的心跳,還有那麼一絲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