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煙,不管你相不相信,朕從來沒想要傷害你,朕是真的想要好好愛你。言琥濾尖伐……」
就在上官如煙快走到寢宮門口時,背後突然傳來了龍天傲低沉的聲音,那聲音是那麼的痛苦與無助。
上官如煙的背影明顯一怔,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卻沒有回頭,輕輕說道︰「我相信你,只是,我只能說聲對不起,我不可能愛上你。」說完,再不停留一步,邁步離開了龍天傲的寢宮。
「娘娘,下官和娘娘相識已不是一日兩日了,且不說當初烏龍山之事娘娘的陪明才智,便是那錦竹城一事,也早已讓整個天龍朝的百姓對娘娘尊敬有加。下官在皇上身邊做事,已有十年之久,這十年,有些事下官不敢說全都清楚,但也明白個七八分。皇上對娘娘或許是有些過分,可是,娘娘當初嫁入王府時,不也存著一種戲弄的心態嗎?」
當看到走進來的上官如煙時,臉上縮放出一抹開心的笑容,對著懷里的軟枕興奮的說道︰「寶寶,寶寶,快看,你爹爹來看你了。爹爹最愛寶寶了。」說著,把臉貼在軟枕上一臉幸福模樣的搖了起來。
還未走進胭脂住的宮殿,便听到了胭脂的歌聲,那是一首近似于搖籃曲的歌。自那日龍天傲把話說明後,胭脂在痛失孩子,又失去了愛人的情況下,便瘋了。整日里抱著一個軟枕,說著一些莫明其妙的話……
當上官如煙走進去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個樣子,頭也不梳,臉也沒洗的胭脂,半坐在床上,抱著一個枕頭邊唱邊笑,臉上是一抹做為母親才會有的笑容。言琥濾尖伐
「項先生,原來是你。」
盛夏的白天是炎熱的,上官如煙站在烈日底下,卻感覺不到半絲的溫度,抬首,看著藍天白雲,任由刺目的陽光照射著自己的臉龐。
「雲香,照顧好你家主子。」上官如煙對一旁胭脂的貼身侍女輕輕說道,又把手上拿的補品放到了桌子上,轉身離開了讓她倍感壓抑的房間。
「娘娘可知,你哪一點最吸引人嗎?」項世龍淡淡一笑,繼續說道︰「有時候,娘娘可以讓人看清你臉上表情的虛假,可以讓人發覺你的很多話很多行為不是出于真心,但是,在這份虛假表情背後的真心,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卻沒有人能看的透。下官看不透,皇上也看不透,因此,越看不透,便會越想看透,便也陷的越深。所以,皇上才會慢慢深陷其中而無法自撥。當初,烏龍山之事,當時娘娘來找下官並幫下官出謀劃策時,下官只以為當時因還是太子的皇上不喜歡娘娘,娘娘才會出此下策,但是,在錦竹城時,娘娘的所作所為卻真的讓我們全都迷惑了。表面上,娘娘一心在幫皇上,可是,仔細想來,卻能感覺的出娘娘卻是存著另外的心思。因此,雖然當時的皇上已經對娘娘動心,卻不得不利用娘娘來做最後的賭注。其實,事後下官也曾想過其中的原由,直到娘娘的出逃,下官才明白,原來娘娘從來就沒想過要得到皇上的關注,原來娘娘娘從一開始就打算逃離這里。因此,娘娘當初才不想讓皇上知道烏龍山之事幕後的真正的功臣是誰,而錦竹城一事,娘娘才會如此上心,只因為想快些逃離。不知下官猜得可對?」
上官如煙輕輕嘆了口氣,轉眸,第一次認真的看著眼前這個稱得上一表人才的男人,淡淡說道︰「既然項先生都知道了,今天來肯定是另外有事要說了。」
項世龍呵呵一笑,躬身向上官如煙行了一禮,對上官如煙,項世龍打心里是崇敬的。「娘娘,今日巧遇,為臣正好有件事想要請教一下,還請娘娘賜教。」。項世龍看著上官如煙平靜如水的面容,心思一晃,立刻便有所警覺,臉不覺微微一熱,躬身說道︰「娘娘,請……」。「娘娘,好久不見,可安好?」
自那天開始,龍天傲再沒有來見過上官如煙,上官如煙的生活便好似回到了初嫁入太子府的生活,每日除了寫寫畫畫之外,便是去看一下胭脂。
對于胭脂,上官如煙怎麼也恨不起來,因為,她知道,當初胭脂只所以那樣做,只是因為太愛龍天傲了,愛是自私的,獨佔的,這一點上官如煙深深的明白,因此,她能體會出當自己深愛的男人不愛自己時,那種痛苦,那種妒忌的痛苦心態。
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恭敬地聲音,轉首,抬眸,只見卻是一身官服的項世龍。此時的項世龍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項世龍對于龍天傲和上官如煙的事情,雖不知道的那麼底細,可是,卻也明白幾分。前段時間上官如煙的逃離,以及龍天傲不顧一切的去找她,到最後上官如煙的回宮,項世龍知道的清清楚楚,本以為,這次上官如煙回來,一切便都會水到渠成,卻不想,不知為什麼,龍天傲卻再沒提冊後大典之事,只是,每日里朝堂之上那份憔悴卻也看的分明。
上官如煙一怔,卻依舊沒有動,眼里卻已不再如剛剛般平靜。
涼亭里,溫度降了許多,上官如煙和項世龍對立而坐。上官如煙看著涼亭外的美景,就听到項世龍低低說道︰「娘娘蕙質蘭心,其實,下官要說的話娘娘心中早已有數。雖然,身份有別,可是,下官還是要說一些越矩之話,說的不對,還請娘娘見諒。」
上官如煙淡淡一笑,眼眸依舊盯在亭外的美景之上,輕輕說道︰「先生請說。」
「先生博古通今,賜教二字,實不敢當,先生有話直說便是。」。
「搖啊搖,搖啊搖,我的寶寶搖睡覺。小花被,蓋蓋好,兩只小手放放好。搖啊搖,搖啊搖,我的寶寶睡著了」。
「不錯,娘娘,雖然下官並不清楚娘娘逃離的這段日子都經歷了些什麼,可是,有一件事下官卻清楚,那便是皇上對娘娘的心。娘娘,事已至此,娘娘難道不能放下過往種種,真心接納一下皇上嗎?」
「紫簫吹斷後,恨燕子,只空樓。念碧月長虧,玉簪中斷,覆水難收。先生既然已知過往的種種,便更應該明白這覆水難收的道理,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話以至此,希望先生下次再見面時,不要再說這些無聊的話。」說完,上官如煙站起身,往涼亭外走去。
「娘娘,可知陛下為此心情低沉,要御駕親征的事?」身後,傳來項世龍急切地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