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楚臉上的委屈之色更盛,忍不住朝她靠近了兩步,「公主不是說,我是駙馬,已經不是當初的卑賤之身了嗎?公主嫌我給公主丟了顏面,可要不是這兩年在府中公主對我百般冷落,那些男人又怎敢欺侮我?太子又怎會對我……我欲誠心待公主,可公主卻不給我這機會。」
宣華突然覺得有些頭疼,直皺眉頭,「好了,本公主困了,沒時間與你多說,你拿了銀子便走吧,天亮前務必消失在公主府。」她說著就轉身走向床榻,鐘楚卻在後面急切地拉住她。
「公主——」
宣華怎麼也沒想到他會敢動手拉自己,毫無防備上披著的長衣薄衫自肩頭一滑,竟掉至臂彎,圓潤肩頭頓時無遺,睡時未著抹胸,左乳竟跳出一半來,差一點就是呼之欲出。
頓時,怒不可遏。
「放肆!」反手一巴掌,重重甩在了身後人臉上。
一記響亮的耳光後,宣華拉好衣衫,直直盯著臉上浮腫的鐘楚,再出聲時忍不住咬了銀牙︰「滾出去!」
「公主恕罪,我並非有……」
「滾出去!從此,不許再本公主面前出現!」宣華再受不得他的半點聲音,漲紅著臉,厲聲怒斥。
鐘楚站在原地沒有作聲,手緩緩抬起,撫了撫火辣的臉龐。仍是先前劃了兩道口子的那邊臉,這一次好似沒有加新傷,因為她手中無戒指,可這一次卻比先前疼上好幾倍。滾燙燙,火辣辣,沒有傷,卻似被刀劃了好幾下。
久久,他抬頭,忽然輕輕一笑,這一笑,讓宣華有些發怔,忘了說他放肆,只是直直盯著他。
他笑著,說道︰「好,我走,只是公主不覺得五百兩太寒磣了麼?」
宣華不由冷冷一笑。鬧了半天,他還是為錢而來,誠然,她早該料到的。「倒不曾想,你在公主府上錦衣御食了兩年,胃口卻是大了,五百兩竟還嫌少,你可知五百兩足夠你活一輩子,讓你不用賣身也能頓頓溫飽?」宣華斜眼看著他,滿臉的不屑。她不缺錢,讓五百兩變成五千兩、五萬兩也行,可物得有所值,她是不缺錢,卻也不是錢多到誰都能向她獅子大開口。
鐘楚不緊不慢道︰「五百兩活一輩子?公主是要讓我頓頓清粥白菜麼?兩年前,公主為逃婚而招我為駙馬,我不得不從,只能隨公主到了公主府,整日無所事事,如同身在牢籠一般,兩年的時光,白白虛度。現在公主尋了新歡,要逐我出府,那這兩年的大好年華,公主是不是該賠償于我?」
宣華忍不住掩了嘴,不是假笑,卻是真正忍不住樂得發笑,神色一下子緩和了不少,側過頭來笑看著他,「哦,這是……年華虛度費,還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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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十一點上床,睡不著,看書至十二點,睡不著,又看書至一點,睡不著,無心看書,抱了本本上網閑逛,逛至兩點半,睡不著,听音樂,流行音樂與輕音樂輪流,偶有迷糊,卻仍是睡不著,四點,起床……碼字……失眠滴人,真的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