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做什麼開口的是霍錚
何青儀轉過頭來瞟他一眼後又回過了頭去然後便看到鐘楚將紅錢挑成了亂亂的一團
姿西游輸了輸了輸了來給我撓一下給我撓一下說著就朝著他腰側去撓讓鐘楚笑得更放肆從凳子上起身往後面跑
人心而已怪不得這些青樓賭場
何鑫宣華開口皇夫賀飛揚一定是個只會作文章卻不得人歡欣的人吧要不然他怎會那麼受皇上厭惡那麼窩囊無用生前皇上先于他之前有兩子死後喪事也是草草了事多年後竟再無一個人記得他
何青儀你看你叫個什麼樣子與個男人打打鬧鬧
你胡鬧你真是胡鬧
公主何鑫自樓下而上朝她走了過來為免人注意他只朝她拱了拱手
咦你是說你是我叔叔麼叔叔也管不著我等公主買楚終的一個月期限一到我就給楚終贖身了成親難道夫妻也不能在一塊兒玩麼
外人不知我這宣華公主一向被母皇所不喜她會逐我來赤陽只因我做了她不想我做的事
我我是你爹的好兄弟有權管你
草民有幾個好友前幾日相聚于茶館有人提起了這件事說是家中在衙門里當差的親戚見過公主說那日庭審那個在外有私情的小妾回大人話時本是滴水不漏眾位大人都不曾有所懷疑公主卻覺察出不對讓人仔細查查那小妾竟真查出了實情後來水落石出眾位大人都對會主佩服得五體投地公主雖說忙不到哪里去卻大大加快了破案的速度何鑫說著看向她聖上將公主派來赤陽只怕是早知公主如此才能竟不將公主似別的公主嬌養在京中而是下來民間探訪果真英明
要你管
兩人一時無言只是並排站著靜靜看著樓下觥籌交錯卻並不覺尷尬
何鑫失神道︰她何以狠得心讓公主跋山涉水至此她若知道公主險些遇刺險些被油燙了臉只怕就不會如此了吧
何鑫點頭草民自然記得
何鑫略閑高瘦的身子微微一顫
何鑫立刻說道︰草民該死不該對聖上多有評論游智休淑
何鑫笑道︰承公主貴言不過是做些不風雅的營生罷了公主不知我做了多樁生意都只賠不賺把祖上積蓄敗得一分不剩沒想到來赤陽後在潦倒之下買了個將要關門的青樓竟就一點點做得還能養家糊口看來我這輩子是販不得什麼絲綢賣不得什麼茶葉只能來開些青樓賭場賺些斷人肝腸的錢
何青儀追他一邊得意一邊拉了他的衣服朝人怕癢的部位撓
再往前什麼也听不到
後面是霍錚與何青儀在斗嘴
她會怎樣她到底會怎樣階東姿階
她心中有些煩不願听到這聲音往前走一些便只听見那房里在吵卻不知道在吵些什麼
她是何等聰明何等高瞻遠矚的人當年雙十年華就在眾兄弟姐妹中勝出被立儲君坐上皇位如今又過這麼多年她怎會想不到一個公主遠離京城後的種種可能
如果是含柔她會擔心會不舍吧那是她的親生女兒那麼柔弱那麼嬌貴長途跋涉有時天黑會到不了驛館會到不了城鎮會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那時候她該怎麼辦身邊只帶了那麼些人若是踫到逆黨若是踫到膽大的賊匪若是再有什麼意外她該怎麼辦若是路上氣候不適水土不服又該怎麼辦
宣華仍沒有立刻答話又沉默一會兒才說道︰何老板還記得曾與我說起天下父母與子女的事麼
宣華便說道︰何老板與皇夫曾相識自然知道皇夫早逝我那時說的在我生父死後改嫁的母親便是我真正的母親當今聖上
宣華擠出一絲笑來︰宵香院的生意似乎越來越興隆了我昨日才知宵香院改作上午也開門今日來這還不到午時里面就已歡聲笑語
宣華沉默著不曾開口
宣華突然覺得自己不該站在這里更覺得鐘楚的傷也不需要自己看慢慢轉身離開霍錚卻與她相反地進了屋
宣華笑道︰也沒有只是轉轉衙門罷了我又能忙到哪里去
並未安靜多久何鑫便問道︰听聞前些日子赤陽有官吏被殺公主也有好幾日不曾現身想必是忙得不可開交吧
是不是她怎樣也不會
王芷是王芷王蔻是王蔻王芷讓人擔心的王蔻都不會
腦中突然想起一句話來︰無情戲子無意卻不知道此時自己為什麼想起這句話又想起這句話來做什麼只是明明來時心情還是好的到此時卻覺得落寞沮喪心傷
若是含柔她一定會擔心得難以安眠的所以她一定不會讓含柔遠離京城而她宣華
遇刺燙臉宣華想笑想苦笑卻笑不出來這問題她也想過的當那時候重病頭痛得無法忍受躺在的時候當那時候落在井底泡在涼水中周身漆黑稍一低頭就能喝著井水的時候她就想過如果母皇知道如果某一日母皇翻開下面呈來的冊子得到公主歿于異鄉的消息她會怎樣
她語氣十分不悅地說了這一句好像是憋了的氣憋了的怨忍不住要對這個父親的朋友發出來賀飛揚賀飛揚他當年是怎樣的不討人喜歡才讓母皇討厭他也討厭了他的女兒還生出了個與他一樣同樣不討人喜歡的女兒
何鑫一下子被她問住了久久不知該如何作答只是輕顫竟說不出話來
也許是吧好久他才回道︰只會舞文弄墨除此之外一無是處連宮里那些伶倌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