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
多去去也。她沒回頭,依然往前,身後的他卻喝斥道︰「又要在床上躺幾天,讓人人都知道你出門淋雨了嗎?」
雨又大了些,宣華停住腳步,由他拉著進了竹屋。
松了她的手,他關上門,又去關窗,也不說話,就在關窗的位置背朝她站住。
沒有了雨,也沒有了從外面飄來的風,身體一下子輕松了許多,她在離門口不遠的位置站了一會兒,有些累了,便坐在了屋中唯一能坐的床上。Pxxf。
此時的氣氛,倒是十分復雜,有些尷尬,卻又不全是,有些緊張,卻又似乎沒有,只是兩人都沉默著,沒有繼續剛才的針鋒相對,也沒有試圖去開始另一種相處的情形。
忍不住,她抬起頭來從後面看向他。听說在母皇剛登基時,因是女子又年輕,朝上朝下有許多不贊同的聲音,母皇在將他們除去的同時,也讓人在各地找來資質不凡的孩子,開始進行非人的訓練。十多年後,這些孩子個個身手不凡,且無情無欲,死忠皇上一人,那些長大的孩子便是禁衛府里的第一批銀面衛。
她不知道眼前的他家鄉是哪里,父母是什麼人,在禁衛府如何受的訓練,又是怎樣當上的大閣領,只是看著背景,忍不住想當初奉皇命去甄選的人如何辨別出身形不如其他男子強壯的他是有資質的。
在她肆無忌憚看著他時,他突然轉過了身來。她始料未及,本能地要偏開目光,卻在極快的思慮之後沒有,然後裝作自若地緩緩將目光垂下,知道要開口說些什麼,便說道︰「這兩次的誤會,對不起。」
雖然是被他撞到目光而不得已開口說的話,但這話卻是真的。上一次斷腸草的事的確是冤枉了他,這一次……這一次,她想他也是被自己冤枉了,像他這樣的人,應該不會做了事卻不承認。
他沒有接她的話,只是說道︰「岑霏已是皇上的人,先前他與你的事皇上或許知道一些,或者不知道,然而她不提,別人也不敢提。可不提並不代表沒有,所以你與岑霏要格外小心,以後最好再不要有任何瓜葛。」
「我自然知道。」宣華回答得有些不悅,隨後又問︰「那原因是什麼,岑霏入清心宮侍寢的原因?在我被關進禁衛府的這幾天到底出了什麼事?」
鐘離陌臉上又有些冷,漠然道︰「不知道。」
「怎麼會,宮中、朝廷,怎麼會有你們銀面衛不知道的事?」
「皇上看上了哪個男人,要召哪個男人侍寢,這我可管不著。」
「可是岑霏他不可能無緣無故去引起母皇的注意,他不是這種人,卻為什麼突然如此?還有,為什麼他會穿青衣、彈琴,他知道這樣會打動母皇?而母皇又為什麼會被打動?」
她問得急切,甚至已經從床上半站起身來,鐘離陌卻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冷冷看著她。
「提醒一句︰岑霏,現在是你母親的男人。那個人也不單單是給你生命的母親,也是隨時能結束你生命的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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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字,不是糊弄大家,是只能寫出這麼多……話說,塞塞牙縫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