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棺材︰一個娃娃兩個爹 【第078章】 李代桃僵

作者 ︰ 何宸希

京城從宮門到鳳府的主干道上鑼鼓齊鳴禮炮沖天迎親的隊伍一路吹吹打打沿路撒花鳳曦一身火紅的喜服在身大紅綢緞的花球松松垮垮地系在胸前坐在他那匹的戰馬上神采奕奕容光煥發

如此翩翩公子那絕代風華的容貌那頎長英挺身姿那器宇軒昂的神采沒有一絲沙場莽漢的粗狂反倒像個儒雅俊朗的文人

沿途的百姓無一不對這位得聖上眷寵的青年將軍嘖嘖稱贊更是想一睹花轎中那可人的七公主真容無奈鳳府不是個誰人都能進的地方別說是跨進門檻只怕靠近一點都不允許大伙兒也只能在半道上跟著湊熱鬧看看新郎官的風采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我自己來就好

也對將軍是‘身經百戰’對成親已經經驗豐富了不過如果我沒記錯您應該出去招呼賓客了吧念在這一身臭味拜您的副將所賜能否請人守在門口讓我安心沐浴還有戲演完了就別再曖昧我不是她不必將軍費心虛情假意我有自知之明斷然不會對將軍萌生貪念白萱噌地一下從鳳曦腿上彈起防範十足地退到安全距離外她自知語氣很沖嘲諷奚落外加諷刺

你們先下去

你們家將軍不是說讓我先換上這喜裙以免那個太子來趁亂來府中偷人所以才讓我做這樣的打扮以假亂真錯開他們的視線有什麼問題嗎白萱有些莫名其妙看這個男人的臉色明擺著有不對勁的地方

哎我就實話說了吧大哥讓我把你弄到西城那個月老廟如今的鳳府都在外人的監視中所以我只能用比較特殊的方式帶你離開胡良狠了心說道兩眼往白萱身上一瞄得暫時委屈你了因為大哥覺得在府中也不安全所以準備在月老廟把你們調包這樣的話迎親拜堂都在他身邊能夠護你安全

哦原來大哥是這麼說的

因為月老廟不好安插太多人手給你更衣所以你只能在這里換好衣物至于麻袋委屈白姑娘要搭送菜貨車離開了因為擔心菜汁弄髒喜服所以我特意帶了貂皮來請白姑娘往袋子里蹲吧得罪了

夫人來喝合衾酒吧預祝我們夫妻能長相廝守白頭偕老鳳曦端起桌上的酒杯塞入白萱手中將神游的她拉回思緒好了人已經都打發走了讓為夫來挑蓋頭吧

將、將軍的意思是今晚的李代桃僵還沒結束她已經困窘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將軍您是否該回去歇息了

小心腳下踩到裙邊了

開、開個玩笑而已胡副將不要見怪我要真是懷疑你哪敢說出來白萱僵硬地扯出一個笑容你為什麼見了我一副內疚模樣鳳曦給你下什麼為難的命令了

怎麼不高興了是胡良欺負你了嗎這一身的臭味怎麼來的鳳曦倒也不再糾纏懶懶地放下酒杯在桌前坐下將白萱一把拽到腿上是累了嗎成親都比較麻煩尤其是這次

我是皇上御封的驃騎大將軍招待賓客之事自然不必我出面

既然你已嫁我為妻那麼有些事我得讓你提前知曉例如為何不能娶公主鳳家與龍家的恩怨鳳家與朝廷的恩怨等等先去洗干淨自己吧若不然我也可以幫忙

是是是你看我這一緊張就搞錯了

月老廟他不是讓我在新房等著嗎白萱越發地覺得胡良有問題了打從他出現開始臉色就不對胡副將你跟在將軍身邊好多年了吧看起來他挺信任你的據說他一直在找府里的內鬼不知道你有沒有可能被別人收買

沒說嗎可這鳳冠霞帔你不是已經準備好了嗎胡良有些納悶了自家大哥出門去接新娘時可沒有多做解釋難道是讓他來和這個白姑娘解說行動的意義

白姑娘放心吧我大哥從不做沒把握的事他自然有這個安排就定會護你周全請白姑娘再套上這件防水貂皮吧把氈帽也戴上胡良指了指剛才帶進來的貂皮從身後取出一只破大麻袋甩了甩口子就攤在地上

白姑娘我怎麼可能背叛大哥請不要侮辱我們的兄弟情任何人都可能背叛大哥但我胡良不會胡良的臉色突然很難看死黑一片顯然是動怒了

白姑娘你還好嗎他抓住麻袋口將白萱一把拎了出來腳步疾速沖進了月老廟的後門手中的重要讓他頗為心疼那麼正常的一個姑娘怎麼就比大米還輕

胡副將我可以出來了嗎

說說什麼白萱眼里滿是疑惑從銅鏡前站起愣愣地望著面色困窘的胡良在鳳府住過一段時間她自然知道胡良的身份他口中的大哥就是那個妖孽將軍

誒傷心

調包

這是要做什麼白萱顯然被這道具給嚇著了難不成這家伙說的特殊方法就是和這麻袋有關

阿萱聰明如你還會不知實情嗎自你住進這個院子的第一晚開始我一直就住在這間房里你能睡得安穩不是我給你下藥而是每晚點了你的睡如今你我已經拜堂成親我更是不可能走出這間房

一個可以隨意將出嫁的公主調包的男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與膽量她不敢估測

不知為何從模糊的銅鏡中看到自己的這幅打扮她會不由自主地想起曾經那個夢境仿佛在奈何橋畔她也曾是這樣的裝扮心灰意冷地跳入忘川不同的是今天的她帶了鳳冠

不管是鳳曦臉上那懾人魂魄的媚笑還是她內心的怦然心跳都有些月兌離了軌道

也對今晚是驃騎大將軍迎娶公主的婚宴自然對食材有嚴格要求這種過了夜外頭有一兩張發黃發爛菜葉的蔬菜只能被退貨不退貨她哪里能搭順風車離開鳳府

今日是他的大婚之日本該是榮升駙馬的喜慶時刻駿馬配良人他如一個尊貴王子般炫目耀眼俊朗儒雅而她不過是誤闖異世的外來人怎會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他不明著來就是因為想讓她明白他不會霸王硬上弓強行踫她

他只希望這個白萱不是第二個白璇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股疏懶與戲謔玩笑似地拿秤桿挑開白萱頭頂的大紅蓋頭勾起她低垂的下巴心頭微微一震轉瞬便笑意盈盈地說道這是我見過最美最狼狽的新娘了

他自然知道白萱說的她是誰也清楚自己在掀開蓋頭那一刻的震驚他的確想將她當成阿璇來彌補

代替公主出嫁自然禮節繁瑣

仿佛在千年之前她曾經這樣嫁過他一樣

作為一國丞相皇帝嫁女兒他可以不來觀禮恭賀嗎白萱忽然覺得心頭有些發酸想起那張與白牧相同的臉清晰地記得那個男子眼底的憂郁與孤寂不知為何連同此時的心酸都讓她覺得熟悉

依舊是一路的顛簸白萱揉著酸脹的腰部只覺得如夢境般不真實前一刻還被塞在麻袋里跟爛菜擠成一堆這會兒已經在八人大轎里當新娘了她本是個普通百姓如今跟鳳曦扯在一起只怕今後的生活都不能安寧了吧

鳳府中被迫穿上喜裙的白萱被按在梳妝台前裝扮

鳳府果然不是個安全之地連大將軍娶個親她這個暫住的外人都有命危險

鳳曦勾了勾唇角看著驚呆發愣的白萱覺得十分好笑她明明應該能感覺得到敏感如她還會看不透他玩的把戲

面尚化和荷面和鳳曦並沒有動怒他扯掉胸前的大紅綢緞甩在桌上用目光指了指屋角的屏風熱水早已備妥去洗吧

鳳曦裝模作樣地在月老廟中上過香便讓人起轎趕時辰了

剛從麻袋里出來白萱只來得及把身上的貂皮月兌掉外頭的喧鬧已經說明鳳曦的迎親隊伍到了中途的月老廟她不知道花轎里的七公主被弄到了什麼地方只迷迷糊糊被蓋上一條蓋頭塞入了花轎

只不過好景不長

可那家伙有說過什麼令這個老實巴交的副將為難的事

四肢發達的人是不能要求他頭腦也發達的

在他的記憶里四年多前白璇的落寞已經印象深刻難以忘懷了

在剛才的禮堂中白萱給鳳老將軍磕過頭听到過太子與六殿下的聲音還有許多當日在宮中為難她的人唯獨不見龍梓彥與白寒夜

她不該抱怨不該生氣這是為了救她的命

她也不知道突然的怒意是為白璇不平還是為自己不公折騰了這麼久的確沒力氣再對著鳳曦演戲了

她沒有不自量力地去擔憂公主的事也不再糾結身上的異味會讓身旁的人生了疑慮只僵著身子走上鳳曦為她安排的路

她知道鳳曦對她就如同曾經對白璇區別是對她只有利用對白璇卻多了虛情假意盡管如此她卻知道她沒有反抗與逃開的能力

如果是太子那個收買了胡良要把她弄進皇宮她就逃不掉了因為鳳曦不在府中已經在接公主新娘的路上了

尤其不能與這個強迫她利用她的鳳曦喝

就是不知道今晚的洞房他大哥能不能拿出一套說辭來騙這個白姑娘從了他

就算今晚代替公主拜了堂躲過一劫可明日公主那邊又該怎麼交代

待白萱被疊到幾麻袋蔬菜堆時才清楚地了解到貂皮的作用這一車菜是被鳳府退掉不用的就因為胡良讓人準備的道具不夠新鮮

拜堂的游戲她小時候就跟他哥玩過無數次她可以將其看成是幼稚的過家家游戲可交杯酒這種東西她不能隨便喝

明明只是一個夢境為何像是曾經的記憶

是夠特別的爛芹菜加上白菜汁或許還有些包菜之類的作為新婚的燻香的確不夠檔次

沉浸在不斷涌現的莫名思緒中白萱如一個木偶般任人攙扶著完成一系列的成親禮節最終被送至禮堂當著滿座高朋與鳳曦拜堂成親

白萱尷尬地推開了身旁的男人隨著一句送入洞房她便被人帶著走向後院蓋頭遮擋了視線她只能隱約看得見腳下的路緊緊拽著手中的綢緞在旁人的哄鬧中一步步邁向賞梅院的新房

白萱心頭一震像是漏了一拍每日清晨醒來在身旁味道的氣息果然是他的如此說來這些天都是他給她暖的被窩

白萱忍受著外頭傳來的惡臭還有壓在身上的幾麻袋蔬菜用極強的心理素質安慰自己好歹那個呆頭胡良沒讓她偽裝成夜香給拉出鳳府

白萱扯掉蓋頭掀起轎簾的一角正巧踫上鳳曦轉頭探望他那褶褶生輝的雙眸含情脈脈四目相對這刻她忽然覺得這個場景異常詭異

白萱有氣無力地開口麻痹的手腳仿佛被千根針扎了一般又疼又刺倒讓她開始懷念鳳曦的按摩手法推一下位就能促進血液循環

白萱這會兒更不明白了胡副將大將軍娶平妻的事你是不是問錯人了你該去問鳳夫人呀我想她應該不是特別好受吧不過沒準也沒什麼你們家將軍不是素來嗎只怕她都已經習慣了

白萱這才明白了鳳曦讓她換上這套裝備的真正用意對方好歹是個公主李代桃僵這種事搞不好是要殺頭的這不是人們常說的欺君之罪嗎來參加婚禮的不是還有宮里的人嗎萬一被人揭穿

白萱聞言迫不及待地拆下鳳冠正準備才發現鳳曦沒有出去的意思敢情她要當著他的面沐浴更衣

看著鳳曦纏上她的手臂又見手中的酒杯被他推至唇邊白萱才輕嘆著出聲鳳將軍玩夠了嗎既然沒有外人在何必還要費勁演戲她不動聲色地抽出手臂將杯子輕輕放在桌上

真是榆木疙瘩難道就只有這一個辦法讓她出府嗎

胡良一進屋就將兩個丫鬟打發下去躊躇地挪到鏡子前抓了抓腦袋紅黑不分的一張臉滿是為難白姑娘大哥都跟你說過了吧

胡良尷尬地再次撓頭確定在白萱臉上沒看到所謂的失望、傷心之類的表情後絞盡腦汁想到了應對政策對了白姑娘大哥讓我來接你去月老廟等著我們從後門離開馬車已經安排好了

胡良手中抓著一根系口的麻繩對著麻袋一指等著白萱自己配合主動鑽進去這次突然地提前大婚顯然是把他們給逼急了

胡良砸了砸干澀的嘴唇終于深吸了一口氣問道︰大哥今日要娶公主做平妻白姑娘你有沒有覺得傷心

腰間被人環住白萱听到了鳳曦的提醒也聞到了他身上那股熟悉的男氣息耳旁忽地一熱他已經俯首靠近你身上這味道太特別了

自從房里多了這樣的兩套喜服鳳曦那個霸道的家伙愣是讓她親自伺候他穿上還大肆宣揚了今晚的危險說是宮里頭打她主意的人都會來參加婚宴然後趁亂將她擄走所以才讓她與新娘做相同裝扮待會兒見機行事

若不是這張臉與白璇一樣他又怎會覺得內疚當年大哥許諾白璇娶她過門的話他也曾听到過可最終倒是白璇甘願犧牲自己幫助大哥到頭來卻換來棄尸荒野的下場

被胡良用麻袋套住系了口之後白萱就只能頂著沉重的鳳冠縮在麻袋里被人拎著雖然難受又委屈了點好歹這個莽漢沒將她扛在肩上否則那是又一輪的折磨骨頭肯定要散架

記憶中他曾背過白璇一次似乎也是如此消瘦

這一路走的是小道讓蜷縮成一個球的白萱顛簸不停手腳又開始麻痹了附近似乎有聲傳來莫不是快到月老廟了

這個副將果然不是什麼聰明人能帶兵打戰的都是粗神經這麼重要的對象都能搞錯鳳曦跟哪個女人成親關她什麼事

這房間本就是她住的那間那麼該走的自然是他

那爆起的青筋讓白萱看著有些發寒

隨著馬車的停住壓在白萱身上的重量被挪開胡良望著那個被菜汁浸濕的麻袋有幾分擔憂伸手想要觸踫那個一動不動的麻袋又忌憚地止住了手

白萱驚得連連後退按住胸口忙著拒絕見鳳曦一臉的嘲諷又忍不住暗罵真是個衣冠將軍正義凜然、剛正不阿、公正無私、表里如一定然不會是個偷窺竊賊吧

不必給我戴高帽我鳳曦不是什麼好人不過放心去洗吧你那畏寒體質若是再洗冷水著了涼只怕今晚我都捂不暖了再則上次能看的都看光了你還羞什麼

早晚都是他的人用得著如此防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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