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已經恢復記憶了•
•那有如何•無論她有沒有記憶•她的身份都不會變••
廊東芳••澈•你不覺得這樣對她太殘忍了嗎••洛羽奇實在是忍無可忍•他甚至都能夠想象的出來•白若七醒來後想起這幾個月里發生的事會是什麼反應•痛不欲生恐怕也不過如此吧•
白若七冷冷的直視著眼前的男人•眼中沒有了往日的懼怕也沒有了曾經的溫情•
北堂澈的臉色也瞬間難看了下來•鷹眉緊皺看著她眼中的恨意心里狠狠的揪著•他抿緊了薄唇壓抑著胸腔的疼痛和怒意開口••張嫂給你煮了一些粥•你身體虛喝點吧••
嘩——
白若七沙啞的嗓音淒厲的吼著•猩紅的眸子滿是淚水•那兩個字像是罪惡的魔咒纏繞在她的耳邊•時刻提醒著她•在他殺死了她的叔叔也爺爺之後她對他的愛戀和依賴•
她轉頭看向老護士猶豫著卻還是開口問道••孩子••如何••
北堂澈渾身緊繃•額上青筋暴起•保溫杯里的熱粥澆在他的手上紅了一大片•原本壓抑著的怒火一瞬間從胸腔里迸出•他看向一邊的老護士冷徹的吼道••出去••
•洛••北堂澈聲音猛的沉了沉•鷹眸不悅的眯起•他對于白若七的關心太過了•那個奮不顧身撲出去的身影總是在他的腦海里徘徊•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來洛羽奇對于白若七的心意•只是不願意承認而已•他不想因為這樣的事情影響了他們兄弟之間多年的情分•
白若七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房間里一位看起來年長而很有經驗的看護坐在一旁照看著她的身子•白若七在神智回歸的瞬間全身戒備•像個戰斗的野貓一樣警惕的看著四周•直到發現病房里沒有那個惡魔的身影才漸漸的放松下來•身子疼痛異常•尤其是昨天已經激烈的動作而是傷口崩裂•現在只要輕輕的一動便是撕裂一般的疼痛•
老護士驚叫一聲•連忙跑過去扶住她嚷嚷道••你可不能亂動•傷口再裂開你的身子還要不要了••
•你••北堂澈神色肅殺•大手高高的揚起卻最終放了下來••你在激怒我••
•呵呵••呵呵•••洛羽奇不顧手上的傷狠狠的捶打著床鋪•嘲弄的笑著•報應•報應啊•西王芳廊芳•
老護士看到她醒了•嘴角揚起欣慰的笑容••北堂太太你醒啦••
老護士身子一顫•她可從來沒有見過氣場這麼大這麼冷的男人•畏懼的縮了縮肩膀•想要勸和••北堂總裁•夫人她•••
•夢夢••北堂澈看著白若七失控連忙走上前抓住她的雙手擔心她傷害到自己•昨天她身上的那些血仍讓他記憶猶新•以至于一晚上都沒有合上眼•傷口撕裂皮開肉綻的疼痛會是什麼樣•他不是沒有體會到•可是她真的恨他到如此地步嗎•竟能為了傷害他而忍受如此疼痛•
白若七听到聲音猛的回頭•原本死灰般的眼神里驀地迸發出濃烈的恨意•她雙拳倏地握緊•手肘用力想要撐著身子•指著門口說道••你給我滾出去•滾出去••
這個世界上珍惜她疼愛她的人一個個都已經因為她而死了•她就是一個掃把星•就是一個災星•現在連孩子都被她連累了•她連一個母親也不配做•
•我不是••白若七聲音粗噶沙啞像是在沙粒上打磨過一般難听•老護士倒了一杯溫水插上吸管讓她喝下•干澀的喉嚨如飲下一股清泉般舒爽•白若七舒服的嘆息•感激般的看著眼前的護士說道••謝謝你•不過不要叫我北堂太太•我是白若七•只是白若七••
•你竟然覺得我在任••北堂澈你真是有夠無恥的•告訴你•我惡心你•我只是惡心你•和你呆在一個房間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讓我覺得無比惡心••
•夢夢•你••當真如此恨我•我是•••糖糖啊•
北堂澈雙手握緊•骨節都被握的 作響•房間里緊繃的氣氛一觸即發•他懊喪而頹然的看著眼前的女人•面前她的倔強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閉了閉鷹眸說道••不要任•••
北堂澈薄唇緊抿•默不出聲•
她會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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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七緊抿著唇忍受著身上的疼痛•听了她的話嘴角勾起淺淡的弧線•越發自嘲的冷笑了一聲•
心口一個不起眼的傷口被一雙大手拉扯兩邊•慢慢的撕開•皮開肉綻•鮮血淋灕•活生生的鈍痛•••
白若七將視線投向窗外不語•孩子啊•是媽媽對不起你•媽媽無能保護不好你也沒有能力照顧你•
老護士擔心她的情緒再次激動只能由著她的•子叫她白小姐•
北堂澈伸出手下意識的想要模模她的臉頰•想用她的體溫讓他感知她的存在•可是還沒有踫到便被她狠狠的揮開•樣來麼人•
愛惜自己的身子嗎•她有什麼可愛惜的•
洛羽奇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被繃帶包扎的左手•身子微微的顫著•剛才醒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感覺到左手使不上力氣•但是沒有在意•出了車禍•他只當以為是腦袋里的血塊壓迫了神經致使他的行動產生不便•沒想到竟然••
白若七雙拳緊握•只覺得呼吸之間全身上下都疼痛無比•看著她蒼白的小臉•老護士忍不住說上幾句••白小姐啊•身為護士我實在是忍不住說上幾句•你也太不愛惜自己的身子了•先不說懷孕七個月了竟然能發生車禍只是寶寶早產•就是剖月復產後你還那樣情緒激動導致傷口撕裂•你知道這對你以後的身子有多大的影響嗎•就算是有再大的事情也要顧及自己的身子啊•女人自己都不愛惜自己怎麼要求別人來愛惜你•更何況你不顧著自己也要為你的孩子想想啊••老護士也是女人•行醫多年看過各式各樣的產婦•對于那些不愛惜自己身子的女人她就忍不住想要將她們罵醒•
•你身體還很虛弱•還是多多休息吧•其他的事情還是少管•至于你的手••恐怕以後不能再拿手術刀了••北堂澈微垂著頭顱低聲的說道•輕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離開了房間•
•你再踫我一下試試••白若七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那狠絕的味道讓北堂澈生生倒退了一步•他敢肯定如果他在踫她一下•她絕對會殺了他•
提到孩子她暗淡的眼波動了動•孩子才7個月•她都不知道孩子現在怎麼樣了•
白若七疼的渾身發顫•猩紅氤氳的眼眸卻像是鋒利的刺刀狠狠的射向男人•虛弱的開口••滾•你給我滾出去••
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北堂澈也是一臉憔悴的走了進來•手上帶著張嫂熬得粥•
老護士以為白若七听進去了她的話•不•嘆息••這就對了•做母親的就應該為孩子考慮•孩子早產還要在保溫箱里帶上一段時間•不被感染不出現並發癥就不會有事•你好好養著自己的身子•過幾天我就扶你下床去嬰兒室看看••
白若七撐起身子用盡全力將他手中的保溫杯打落•身子撕裂般的疼痛讓她重重的摔倒在••原本就蒼白的小臉此時慘白一片•額上滿是汗水•
北堂澈鷹眸皺緊•發現此時的白若七比從前更加的倔強更加的不屈•她的眼里除了恨意再也看不到別的東西•沒了眷戀沒了深情甚至連一絲一毫都懼怕都沒有•這樣的白若七陡然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心慌•好像什麼東西正在從手中溜走•他拼命的想要抓住卻怎麼也抓不住•
白若七忍不住冷哼一聲•嘴角抽了抽簡直想要發笑•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你竟然覺得我在任•••
她真的會瘋•
•滾••北堂澈削薄的鷹唇里抿出一個字帶著絕冷的肅殺•老護士再也不敢多說什麼連忙退了出去•
老護士看到北堂澈連忙站了起來•雖然對他這個丈夫很不滿意•但是身份懸殊她也沒資格說什麼•更何況這種豪門闊少她也見的多了•薄情寡義的也不是她三言兩語能起作用的•所以她干脆就什麼也不說推到了一邊•OAzU•
他下意識的捂著自己的胸口只覺得喘不上氣•
•那又怎樣••白若七挑釁的看著他•臉上滿是不屑•
•閉嘴•你給我閉嘴••白若七情緒陡然間失控•因為他嘴里說出的那兩個字••我不是夢夢•我不是•不要再這麼叫我•這會讓我感到惡心•會讓我恨不得殺了你再殺了我自己••
•啊——不要這樣叫我•不要這樣叫我••白若七激烈的掙扎著想要躲開他的踫觸•月復部的痛到了極致已經麻木•
•夢夢•不要動•不要傷害自己•你身上的傷口還沒有愈合••北堂澈知道她不想他踫她•可是他無法忍受她傷害自己•擔心她身上的傷•只能用力的將她緊緊的抱住•不讓她動彈半分•猩紅的鷹眸是心疼到極致的痛楚•他眼看著她因為掙扎虛月兌到暈了過去•他埋首在她頸項•眼角有溫熱的液體流了出來••
後面還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