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沫沫整整把自己關了三天。不管怎麼想,就是想不明白當下這是個什麼狀況。
自己不是剛剛跟宋家愷確立了戀愛關系麼?家長都見了,她卻跑到了項左的床上?這是學人家做好事麼?做完這賠本的好事還不覺吃虧,反倒整個人輕飄飄的、竟想笑?腦子壞了,絕對是壞透了!
那個晚上在項左的湖庭別墅里發生過的事情,越來越覺得似乎是一場夢!可是夢,說服不了她的眼楮。那條被點點血漬(她自己的血漬)污染到的褲子,總是時刻彰示著那場夢境的真實性!
三天來,她一直對著手機發呆。自從第二天太陽升起來之後,她的手機就一直處于開機狀態。便是上廁所、洗澡都要放在伸手可及的範圍之內。她覺得項左得打電話給她、必須打電話給她,可是這個電話,她卻一直沒有等來。
終于,在星期五的晚上,當那吊著一只胖貓玩偶的手機嗶嗶吧吧唱起歌來時,章沫沫正喝在嘴里的一口白開水差點要了她的命!忙不迭接起電話,听到的,卻是宋家愷的聲音。
「我在你家樓下,快下樓!別跟我說已經睡了正在洗澡,一切借口都沒用。你不下樓,過十分鐘我還讓管理處拿鑰匙開門了。」
許是連日里這新上任的女朋友一直躲著他,終于被他忍到了極限。宋家愷盯著樓上章沫沫房間亮著的燈,語氣不善。
章沫沫從窗口探了個腦袋出來,一下捕捉到那個男人筆直的身影。她不敢見他,是真不知道要怎麼見他、跟他說。干張了半天嘴,終于看到宋家愷合上電話當真就往管理處走,無奈之下只得大吼一聲「我下來!」于是拖著千斤墜般的兩條腿來到了小區的花園里。
宋家愷正坐在花園的長椅上等著她。那個晚上,他的臉一直處于半粉不紅的狀態。不知,是不是晚餐喝了酒的緣故,人也溫吞異常。
寒冬的夜晚,冷風只是輕拂卻已刺骨;宋家愷就坐在她身旁。筆挺的半長呢大衣里面的領帶,隨意扣著拉了下來扯到手里,透著酒意的手指滑過那件女敕粉色襯衫領子,將首粒鈕扣松了開來。章沫沫在那一瞬間,忽然有種被閃到眼楮的錯覺;這一晚他的樣子,實實在在于她記憶里存留了很久,久到多年之後,也還是忘不掉那件純粉色的襯衫的風情萬種。
她得跟他說白白!章沫沫閉了眼楮,定了定心神,雖然說現在這個年代,交一個‘並非你第一個男人’的男朋友本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要命的是,她卻是在同宋家愷確定了戀愛關系之後發生的那件事!
怎麼想,怎麼覺得自己爬了牆,沒臉再回來面對他。甚至就在這些天里,章沫沫還曾經無數遍幻想著,自己跟他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