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天後 第六十六章

作者 ︰ 十七

項左被約得有些莫名其妙,急匆匆趕到天合廣場頂樓的咖啡廳時,章沫沫已經坐在了那里。他沒有立即走過去,反倒是就著她的背影站了許久;她埋著頭,視線全部落在那盛著暗棕色液體的白色瓷杯子里,拿著細勺的手,一直在攪來攪去;攪到他也心神不寧起來。

「你把我父親的檢驗報告取走了?」這是章沫沫望著他的第一句話,項左沉著眉沒做聲,只是默默回視著她,卻似她才是應該被審視的那一個。

「酒石酸唑 坦。你是不是也在查酒石酸唑 坦的事?」

他可以沉默、她卻忍不住;不打自招般的妥協,換來的,還是項左一臉的波瀾不驚。只是此刻,他藏在桌下的手微微握成了拳,緩緩松開,抬到桌面上,端起了咖啡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項左!」章沫沫‘呯’的一聲將個咖啡勺丟在了桌面上,焦慮中氣息也有些不穩,「你拿了那場車禍所有的檔案,為什麼?」

焦灼之下,她的身子也前傾過了桌面,甚至帶著乞求;只是,回答她的仍舊只有他一臉的風輕雲淡。「不為什麼……」不知是口渴、抑或為自己那雙隱隱不穩的手找樣事情干,項左也輕攪起杯中的咖啡,挑眉問道︰「你拒絕我,可有理由?」

章沫沫愣了好半晌,不可置信般睜大了眼楮。這兩件事,有什麼關聯?!

項左輕抿一口咖啡,這才復又放下了杯子;「我查一下當時的車禍是怎麼回事,沫沫,你總拿這件事來拒絕我,我查一下當時的情況也不可以麼?」

他說得無奈,被逼成了坦白;章沫沫啞了聲,只是不知道該如此面對這一份執著。心下又惻然,不論那車禍是哪般,現在的她早就沒了和他在一起的權力;既然宋家愷,她都不忍心讓他的名聲蒙羞,又怎麼可能再一次將這抹不去的羞辱扣到項左頭上。

她低了頭,沉默半晌,直到心中的黯然一點點松馳開來,這才想到約他出來所為何事。于是,又不死心。「可是……酒石酸唑 坦,那個是怎麼回事?」

「那是什麼?」他說得真正無辜,還帶了不解,章沫沫有些失望。

「一種安眠藥麼……我父親,他體內檢驗出一種安眠藥的成分,他……不吃安眠藥的啊……」她說得急;說到後來,音調已是微微帶了顫意。筆直而乞求地望著他,她的額邊,緩緩落下一縷碎發,她卻無暇顧及,整個人仍舊緊緊注視著他,不肯錯開一眼。項左的心,就這樣被那一縷不被注重的發絲繞了個凌亂,無端端就痛了。說不清是對誰的心疼、對誰的憤慨,一時間心下翻滾起來。

「沫沫,那只是一種安眠藥;你父親那時候為東印要拆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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