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瀾點了點頭,直接推門進了辦公室;項左聞聲,放下了手頭的工作。
「媽,怎麼來公司了,有事麼?」
秦瀾沒回答,從容坐到沙發上,面色中看不出喜怒。直到將手提包放在一旁,這才示意項左也坐過來。
「你和那個章沫沫是怎麼回事?」她說得平靜,語氣卻是掩蓋不住的鋒利;項左有些意外,他本以為他母親會先拿集團的事情開刀。
「您指哪方面?」他既也沉了心思,便沒必要浪費無謂的解釋;于是,便也就注目回視。
「個人感情。」
這兩個人的性格,都不是拖泥帶水的一個。對于秦瀾來說,她兒子的性格她最了解不過。這件事之所以驚動到她,無非是最近集團對于那胡永年一案所表現出來的超越常理的熱情度,只不過這是表象,很清楚,項左不是那種對別人的事情有著如此熱忱的年輕人。翻來覆去,最後的利益點就在那受害人——他那‘前小姨子’的身上;這點毫無疑問。
只是項左有那麼一瞬間的猶豫;他沒想好現在就把章沫沫的事情同家里說。不是時候!且不說她先前騙婚的那一出,決計不可能攤開在他家人面前講,便是現在她‘果照’纏身,恐怕也不是將她正式再牽進他家門的好時機。只是看來,他母親恐怕是容不得他先把這些雜事處理好,便急不及了。
秦瀾見他沉吟著不開口,倒是心下先就沉了。于是在項左這一副全神思量的表情中,一切的遲疑與質問都成了不必要的程序。她沒做過久的停留,只是臨走前清晰果斷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我不管你和章氏姐妹二人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甚至你說離婚就離婚,我和你爸爸也沒干涉你。但是,如果你跟當姐姐的離了婚、再同那作妹妹的發生什麼感情糾葛,我認為這非常不妥。且不說你是個有頭有臉的人,就算是個普通人,這種事情也不會被認可。你自己考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