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閉上眼,總能听出幾句真假陛下,這心靈跟肉欲要混在一塊,多半兩頭不能盡興是不是先處理眼前要緊事務,再探討真話假話呢」
忽地,她火熱的身子涼了涼,她還來不及錯愕,那長身又輕輕壓了下來,接著,她的眼上蒙了布。
「」李泓貞,你也太猛了點!這是否證明,平日太克制的人一放縱,還真的會花樣百出,但她也不弱,完全能配合這種猛烈的床第之樂。
「這樣好嗎?」
那沙啞的話,尾隨著熱吻,串串落在她開始敏感的身子上。「極好極好猛得恰到好處」
「徐思思,我非要坐上這位子不可」
她微地一怔,這話
「徐思思,九重宮門前,我退無可退,再來一次,我仍會叫你滅光。」那語氣有些悲涼。
「」
「徐思思,若然我是尋常人,或是閑賦皇子,斷然不教你為我犧牲」
「」
「徐思思,我入西玄宮中,得西皇皇帝口諭,冒險帶你走固然是想利用你,但你若非徐思思,我萬萬不會冒此風險。」
「」
「徐思思,這一世,我只能將你排在天下之後」
「」
「徐思思我心里是有你的我只信你的」
火熱的接觸令得徐思思的身子如火燒著疼著,但他斷斷續續的低語,卻是異樣清晰透入她的心頭。
真的,真的,他說的全是真的。那語氣有著無情、懊惱,還有痛意他也會痛麼?跟她說真心話又有什麼用呢?她她
她嘴緊緊抿著,不接任何腔。他也不再說話,讓她暗松口氣,今晚就保持*上的溝通就夠了
他不住吻著她的嘴角,忽地握住她不安分的雙手,接著,突如其來的不適,令她悶哼一聲,本能想踹開眼前人。
「徐思思?」那聲音極為低沉。
「這真是令人無比」她斟酌言詞,最後沙啞道︰「無比快活啊」她言不由衷。如今多慶幸是蒙了眼,不然好肯定瞪凸了眼。她本想再拍拍馬屁,接句「陛下果然了得」、「陛下不同凡響」之類,但想來她不是弄臣料子,實在無法說出違心之論。
「徐思思,你面容流露猙獰、失望,與你言語大有不合呢。」
她嘴角微微翹起,苦笑著︰「女子初夜,我心里早有準備。這就跟我當年學騎馬般,初時老是被甩下馬,甩得鼻青臉腫,馬兒在我身下,我總是沒法了解旁人為何能意氣風發策馬而行,直到我練了半年多,不再甩下馬,這才了解馳騁的好處。誰不是都這樣過來的?先苦後樂總比先樂後苦好。」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身上的男人竟僵了僵。半天,他才輕輕吻著她的鼻尖,壓抑著不穩的呼吸,柔聲道︰「這事是會漸入佳境的,以後咱倆有無數相親的夜晚,那時你就不會如這次疼到有些許失望了。」
她當沒听見他說的無數夜,笑道︰「陛下,反正我們一整夜,那也不必拘泥在這種小事上,咱們慢慢來,總能尋得快活妙方。」只是,下半夜交給她。
「快活妙方啊」那聲音略略五味雜陳。似乎對她沒有得到半絲快活而感到意味復雜。
「好比說,我挺喜歡與陛下相擁,這肌膚相親也是一種快活」
「泓貞。」他忽道。
她一愣,動了動嘴,最後不忍拂他,低聲道︰「泓貞,你可放開我的手了,我還不濟到略略吃了一點痛就胡亂打人的地步。」
「再叫一次。」
「泓貞。」她的臉燒個遍地不留了。
她感覺他終于松了她的手,她笑著親暱環住他的腰身,讓彼此不留空隙。忽地,她肩頭劇痛,隨即恍悟是他狠狠咬了一口
大魏的閨房之樂?互相殘殺?怎麼她覺得他有點惱她呢?
她嘴角一揚,低低一笑,張口也咬上人孤肩頭。這有趣,若是大魏男歡女愛這般親暱,她想她會喜歡的。
遺憾啊遺憾,再多給她幾夜,她想看看他嘴里漸入佳境可以到什麼地步她想、想再多獨佔他些日子。人果然是貪念極重的,有了起點,那就會索求無度到不想要放手了。
「徐思思,留下來陪我留下來聯我走到這一世終點這一世算我欠你」那聲音充滿寂寥。
這一口才咬到一半,卡在嘴里發澀。兩人對人生的目標本就不同,她不要這種生活,他卻執意要走向這條路;明知她不喜,但他執意挽留她,是他真的找不到旁人陪,還是、還是
她喃喃道︰「李泓貞,你心里有我,是因為喜歡我,你知道麼?」
「我怎會不知?如果不是心里喜歡上你,我怎會強逼你走在我身邊?」
徐思思幾乎有片刻動搖了。
她咬咬牙,用力扯下錦布,隱有水光的美目對上他的眼瞳。
從頭到尾該令人迷亂的歡愛,他卻一直專注在她神色細微的變化嗎?就為了說服她麼?
她心里一個發狠,道︰「如此良宵美景,何必扯些喜不喜歡的事?」語畢,她使了巧勁,趁他不備,將他強壓在床,反客為主,牆上交纏的影子立時也跟著顛倒過來。
得不到他的心,得了他的身子也好。
得了他的心,卻只得到一半,那身子還是照得的好!
快四更時,好忽地張眼。
屋子黑沉沉的,燭火早已滅去。牆上的人影與黑暗融合,再也看不清她與李泓貞交纏的身影,但此刻她卻覺得自己被抱得死緊。
唔,不只他抱得緊,她回抱的姿勢也挺使力的。兩人肌膚早已降溫,她抿嘴一笑,非常喜歡這種相互依偎的錯覺。
沉穩的鼻息持續落在她的面頰,她這才發現她一直抑著臉入睡,就為感受他的生氣。
她嘴角又揚,反正只有一夜,自然要好好珍惜一下,可惜已經快四更,要不,叫醒他再讓良宵延長一點也不錯。
她輕輕要拉開抱住她腰的長臂,忽地,她感覺他動了下。
「嗯?」
那聲音沙啞得令她再度想入非非,她不由得模黑吻上他的嘴角。
他似乎要將她壓在身下,她興致勃勃,完全不介意多得他幾次,哪知他一頓,問道︰「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