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破掉了亞克文的吞天滅日天幕,易池並沒有多看他一眼,而是抱著赤良將血殺的傷治好,這才轉過頭看向了已經恢復成人身的亞克文。
此時,亞克文的心里已經徹底絕望了,顯然這個最後出現的年輕人是之前那三個混蛋的大哥,而且對方隨便一招便破掉了他辛苦布下的天幕,從這一點完全可以看出,對方的實力比他強上很多很多,可以說兩者根本不是在一個檔次上的。
所以,見到易池看向自己,亞克文頓時嚇得跪倒在地,連連磕頭求饒,對于他來說,尊嚴什麼都一文不值,只要能活著,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大人饒命啊!小人不知道這三位是大人的手下,小人該死,求大人放過小人一回吧!」
皺了皺眉頭,看著毫無骨氣可言的亞克文,易池頓時冷哼了一聲,這一下,可是把亞克文嚇得不輕。
「你是虛殺的人吧!」雖然說听起來像是在詢問,但是易池的語氣卻是充滿了肯定。
而跪倒在虛空中的亞克文一听到虛殺兩個字,頓時渾身一個j 靈。
「恩?」皺了皺眉頭,易池頓時釋放出一絲絲威壓。
「噗~」
亞克文只感到一股恐怖的威壓降臨,頓時忍不住大口一張,一口心頭熱血便噴了出去。
這一下,亞克文再也不敢遲疑,連忙回答道︰「是的,大人,小人確實是虛殺大人的人!」
不敢多說,亞克文生怕在惹怒這位喜怒無常的大人。
意地點了點頭,易池隨即說道︰「等會你帶我去虛殺那里,還有你手下那個跟虛雷接觸過的,等會也帶上他,我也想見見虛雷,懂嗎?」
「懂懂懂,小人一定帶大人去見虛殺大人!」亞克文絲毫不敢遲疑,听到易池的話後,便立即恭敬地答應了下來。
該說的易池也說完了,轉身跟赤良三人交代了一番,讓三人離開後,易池便直接帶上了亞克文和那位前任虛獸首領,說實在的,易池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叫什麼,不過易池也懶得去問。
「帶路吧!」易池寒聲說道。
亞克文哪里還敢遲疑,听到易池的吩咐後,便立即向著虛殺所在的那片區域飛去。
要不是這些年里他一直將抓到的聖者送給虛殺血祭的話,他也不會知道虛殺在哪里,畢竟他之前一直是被虛殺親自抓過去的,連離開也是直接被虛殺送走的,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怎麼去。
不過為了要送那些聖者給虛殺,虛殺自然告訴了他自己的位置,所以現在他才能帶著易池前往。
……
易池帶著兩人離開後,血殺三人也回到了眾人的隊伍中,將易池的意思交代下去後,眾人便按照易池的吩咐,開始在虛無大陸上隨意的游歷了起來。
易池的意思是,讓他們好好地在虛無大陸上玩上一段時間,以他們現在的實力,再加上人數眾多,即便是十二階原聖也不會是他們的對手,更何況這虛無大陸上根本沒有這樣的存在。
所以易池也不擔心他們會遇上什麼危險之類的。
這一次易池是去見虛殺這等存在,想要自保的話,易池有絕對的信心,他甚至有信心跟血殺打個平手,但是如果身邊跟著他們的話,易池卻是沒有能力保護他們的周全了。
再加上他們已經在神國里待煩了,易池自然只能讓他們去隨意地游歷虛無大陸了,反正他們一個個的都沒怎麼接觸過虛無大陸,雖然實力強大,但是見識方面卻是不怎麼樣,按照易池的想法,也是趁著這個機會好好鍛煉鍛煉他們一下。
……
跟著亞克文,易池三人很快便達到了亞克文口中的那片區域。
「果然,殺氣很重啊!」穿過身後的血紅s 屏障,此時易池只有自己一個人,至于亞克文和那個家伙,則是被易池丟在了外面。
易池也不擔心他們逃跑,因為兩人的現在已經被易池封印了起來,如果不小心死了的話,也只能怪他們自己人品不好了。
易池發現,穿過那一層血紅s 的屏障後,眼前的一切都變成了血紅s 。
整片區域之中充滿了血紅s 的血雲,一陣陣恐怖的殺氣籠罩了整片區域,當易池這個外人進來後,這些殺氣自發x ng的向著易池撲了過來。
「哼!雕蟲小技!」冷哼一聲,易池隨手一揮,頓時一道金s 光芒劃破虛空,直接撕裂了眼前的一大團血雲,將撲面而來的陣陣殺氣直接碾成了粉碎。
「哈哈哈~閣下大駕光臨,難道是為了來跟我較量較量的嗎?」
伴隨這一陣張狂地笑聲,一團血紅s 的霧氣從無盡的血雲沖出,直接出現在了易池的面前。
血霧散去,l 出了里面一道渾身被鐵鏈鎖住的身影。
「虛殺?」易池疑hu 地問道。
「哦!想不到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恩?應該是那個小蟲子告訴你的吧!」虛殺驚訝地看了眼易池,雖然才一臉的恍然。
以他的能耐,自然早就發現了外面的兩個廢物了,也知道眼前這名男子能夠找到這里,也是自己的那個棋子帶過來的。
不說他心里的氣憤,但說易池見到虛殺後,便感受了一番他的修為,頓時一陣驚訝。
「想不到你竟然已經突破到無上鏡了!」易池驚訝地說道。
「你竟然能夠看出我的修為!」這一下,虛殺卻是真的震驚了,要知道他突破到無上鏡也僅僅只有幾千年的時間罷了,但是境界早已鞏固了下來,別說眼前這個沒有達到無上境的家伙了,相信即便是那些同為無上鏡的人也不應該這麼輕易地就能看出他的修為啊!
「難道我看錯了,他其實已經達到了無上鏡,並且還達到很高深的地步?」虛殺心里忍不住猜測道。
想到這里,虛殺頓時臉s 一變,原本好信心滿滿的虛殺立即便有點心虛了起來。
對方這時候來這里做什麼?難道是來殺自己的?或者是上面那位知道自己妄圖沖破封印,派這家伙下來解決自己?
虛殺猜測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就在虛殺猜測著易池的來歷的時候,易池卻是在心里跟易塘交流了起來。
「這家伙才剛剛突破沒多久,雖然修為鞏固了,但是實力比起強不了多少,再說他僅僅只是三種規則融合的無上鏡罷了,這點實力根本只能算是無上鏡中的最低級存在罷了。」易塘略顯輕蔑地說道。
「但是人家好歹也是無上鏡啊!至少在境界上,比我要高出不少,要知道我現在雖然又增加了不少規則融合進去,但是在本質上,終究是不如他啊!」易池也知道自己的斤兩,並沒有因為易塘的話就小看眼前的虛殺。
雖說易池出了神國後也得到了不少的能源晶,並且將自己的規則融合提升到了八十九種,還差十種便可以開始提升規則的融合程度了。
比之剛離開神國那會,易池確實又強大了不少。
但是比起無上鏡的強者來說,在本質上,易池便不如他們了,即便是那些只有兩種三種規則融合的無上鏡,也不是易池可以比的。
當然,眼前的虛殺現在只是一個被封印的無上鏡罷了,真要動起手來,易池絕對可以輕易地逃離這片區域,根本不會讓他對自己照成任何的傷害。
反之,他還是跟易池動起手來的話,雖然可以佔據上風,但是在這里他屬于被封印的人,所以恢復起來的話,會很慢很慢,再加上大量的消耗不利于突破封印,所以實際上虛殺並不想跟易池有所沖突。
這一點也是為什麼虛殺一開始就笑臉相迎的緣故,要不然以虛殺這個殺戮規則化身的家伙,會給其他人好臉s 看嗎?
特別是當對方的實力還不如他的時候,他更加不會給對方好臉s 看了。
別看現在的虛殺一副笑嘻嘻的樣子,其實這只是他的偽裝罷了,易池絕對敢肯定,只要這家伙一旦突破封印,第一個想殺的一定是自己。
不過到時候他有沒有那個能力嘛!可就兩說了。
……
各有所思的兩人彼此沉默了一會後,還是易池首先打破了沉默。
「我知道你想破開這個封印獲得【自】由,也知道你利用虛獸一族是為了得到大量的聖者來進行血祭,同樣,我也知道,你是虛無大陸上第二批誕生的生靈中的一個,但是我現在要告訴你的是,你的棋子已經不能再給你提供血祭的祭品了!」易池面s 平靜地看著眼前的虛殺侃侃而談。
越听,虛殺的臉s 便越是難看,直到易池說完最後一句話後,虛殺的臉孔幾乎快要結冰一般。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到了這個時候,虛殺也沒什麼好裝的了,既然對方這麼了解自己,哪里還會不知道自己的本x ng呢?所以虛殺也收起了那張偽面具,只見一臉寒霜地看著易池寒聲說道。
听到這話,易池頓時微微一笑,一副雲淡風輕地樣子看著虛殺說道︰「你別急,其實我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只要你老老實實的回答了我,那麼我就不會干預你的計劃,你能抓多少祭品回來,就抓多少,我絕對不會插手!」
听到這話,虛殺的臉s 稍微好看了一點,有的談就好,就怕是根本沒得談,那就只能打上一場了!
「不過……」話鋒一轉,易池突然臉s 冰冷地看著虛殺,寒聲說道︰「不過你如果不如實回答我的問題的話,那麼我就能讓你永生永世的被封印在這里,只要我在一天,就不會讓你突破這個封印,想必,你應該清楚我有這個能耐吧!」
听到易池這麼不客氣的話,虛殺差一點便要爆發出來,但是一想到這樣的後果,虛殺頓時忍住了心頭的怒火,一臉狠狠地瞪了眼易池後,這才心有不甘地說道︰「你問吧!只要我知道,我一定會如實的告訴你!」
「這就好。」笑了笑,易池滿意地點了點頭,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先讓虛殺這家伙認清楚現在的形式,要不然這家伙不識好歹的話,易池可就要用強了!怎麼說呢!易池還是比較喜歡用這種聰明人的手段,如果一開始就動手的話,那就顯得有點四肢發呆頭腦簡單了。
……
本來,易池來之前也沒想過自己找虛殺要做些什麼。
不過在見到虛殺的m 樣後,易池突然對于那個將他們封印的存在感興趣了起來,現在易池的實力也基本達到了虛無大陸的極限了,再提升上去的話,易池也不會在留在虛無大陸了,那無邊無際的虛無,才是易池應該去的地方。
而在去之前,是否應該先了解一下虛無中的情況呢?
而且當初那一位可是也將易池當做棋子耍著玩的,要知道,易池這個人可是很記仇的,雖然當初自己沒實力只能逼迫做這個棋子,但是現在自己有了,那麼自然要好好了解一下對方的情況了。
想要了解對方的情況的話,最好的選擇莫過于易塘了,但是易塘不說,易池也沒辦法,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
于是易池便打算找虛殺問問這些事情,大概的了解一下對方的虛實,怎麼說虛殺他們這些被封印的家伙都曾今跟對方抗衡過,雖然說抗衡的結果是被輕而易舉地封印,但是總比什麼都沒接觸過要強得多吧!
正因為有了這個想法,易池才會對虛殺提出了這個條件,要不然的話,易池還真可以輕輕松松地阻止虛殺突破這個封印,這一點對他來說,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自然,虛殺也是明白了這一點,這才會被逼無奈地答應了易池,回答他的問題,要不然的話,憑虛殺的個x ng,他才不會理會易池呢,即便易池以死相逼,他也不會說出來的。
不過易池現在這一招,卻是正中虛殺的軟肋,這一下他想不說都不行了,對于【自】由的渴望,已經足以讓虛殺拋棄那份顯得已經不再重要的尊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