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三章各自的身份
「你是外星人?」
看著面前的有希,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管怎麼說,面前的這個家伙看起來,都僅僅是一個正常的人類少女吧。怎麼可能和外星人扯上關系?
「由統括這個銀河系的資訊統合思念體,制造出來與有機生命體接觸用的聯系裝置外星人,就是我。」
好吧,你所說的每個字我都是認識的,但是連接成了一句話之後,我就怎麼不明白了呢?
但是有希並沒有直接結束她的介紹。
「我的工作就是觀察涼宮春日,將得到的資訊上傳給資訊統合思念體。」
「打從我出生這三年來都一直這樣度過。這三年里,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不確定要素,非常地穩定。可是,最近卻發現涼宮春日身邊出現了許多不容忽視的異常因子。」
「那個因子,就是你。」
稍稍的停止了一下,讓我有一個緩沖的時間,隨後有希開始給我講解,這個資訊綜合思念體,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所謂的資訊統合思念體就是,在銀河系,甚至是全宇宙如此廣大的資訊大海里,存在著許多沒有**的超高知性資訊生命體。
他們最初是以資訊的型態誕生,然後各種資訊相互結合後會產生意識,最後再靠擷取其他資訊進化。
沒有實體,只能以資訊型態存在的他們,就算用最先進的光學檢驗方式,也完全無法觀測出來。
幾乎和宇宙同時誕生的他們,隨宇宙的膨脹而擴大,相對的資訊網也逐漸寬廣、巨大化。
對于最早在地球,不,應該說太陽系形成前的遠古時代,便熟知全宇宙的他們來說,這顆位于銀河系邊境的星球根本沒什麼特別。因為存在著有機生命體的星球,除了這里以外還有許多。數也數不清。
不過,隨著這顆第三行星上進化成功的兩足動物,萌發了名為知性的思索能力後,目前棲息在行星上的生命體使這顆被稱為地球的行星變得日漸重要。
人類和從發生階段就以完全型態存在的資訊生命體不同,先以不完全有機生命體誕生,然後急速自律進化,大量增加既有的資訊,同時創造新的資訊並進行加工、儲存。
存在于宇宙各地的有機生命體擁有意識是非常普遍的,不過只有地球人持續進化到擁有高度知性。因此,對這點非常在意的資訊統合思念體,便持續觀測地球人。
「簡單的說,綜合思念體發現,從人類的身體上體現出來的東西,有助于它本身的進一步的進化。所以我們這些外星人,就以人類的形態被派遣到了這個世界上。」
「三年前,我們發現行星表面出現了不同于其他人類的異常資訊亮點。從弓狀列島某一區域所噴射出來的資訊火花,瞬間覆蓋了整顆行星,並朝行星外的空間擴散。而中心點就是涼宮春日。而整個地球上,也只有涼宮春日的身上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是不是說,春日身上有著讓那位高等生命都難以理解的存在?」
我稍稍的打斷了一下有希的話語。
在剛才,我稍微的嘗試去理解有希的話語。
從她的話語中可以分析出很多的東西。比如整個宇宙的高智慧的生物只有地球上存在。再比如,宇宙中有且僅有一個超高知性資訊生命體。
這樣的事情的話,足夠讓我做很多東西了。
「是的,你可以這樣理解。我們不懂為什麼會這樣,也不知道會有什麼影響。就連資訊生命體也無法分析出其中的涵義,只能把那當成單純的廢物資訊而已。」
有希點了點頭,表示事情確實是這樣的。
「這三年來,我從各種角度針對涼宮春日這個個體進行調查,但直到現在還是無法掌握她的確實身份。同時,有部分的資訊統合思念體已經認定她是資訊生命體自律進化的關鍵,持續在對涼宮春日進行解析。」
「身為資訊生命體的他們因為沒有語言能力,所以無法和有機生命體直接接觸。但如果不借由語言,根本無法與人類溝通。所以資訊統合思念體才會創造我來擔任他們與人類溝通、接觸的橋梁」
說到這里的時候,有希停下了話語,喝了一口手中的茶,似乎這麼長的一段解釋,讓她的嘴巴有些干燥。
而她的解釋,差不多到這里也算是結束了。
春日的真實身份?一個超級龐大的大家族的大小姐,順帶還是一個傲嬌的任性的大小姐。這就是它的真實身份,絕對是這樣沒錯。
雖然我是非常不願意相信有希的話語的,但是我的本能告訴我,有希並沒有在說謊。實際上,她也是沒有必要向我說謊。
「那麼,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因為你被涼宮春日挑中了。不管她是有意還是無意,都能憑自己的意志以絕對資訊體的身份影響周遭的環境。你之所以會被選中,一定有什麼特別的理由。或許對涼宮春日而言,你是個重要的關鍵人物。你和涼宮春日都掌握著無限的可能性。」
無限的可能性?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類而已吧。
苦笑了一聲,似乎因為春日的原因,在這些外星人的眼中,我變得非常的重要了啊。
「那麼你們呢?」
有希這邊的話語結束了,我轉頭看向了一邊的朝比奈學姐,還有一臉淡定的古泉一樹。
似乎對于有希所說的話語,他們完全沒有驚訝的樣子。看來,對于她外星人的身份,他們已經是非常的了解了吧。
「那個,我先說好了。」
朝比奈學姐舉起了自己的手,似乎是鼓起勇氣一般。
「我的身份和字面上理解的一樣,我來自于未來。但是我這里的情況要略顯復雜一些,我無法跟你說明我是從什麼時候、哪個時間平面來的。就算我想說也不能說。跟過去的人傳達有關未來的訊息是被絕對禁止的,所以在搭乘時空機之前,都必須接受強烈的精神暗示。只要打算講下該講的事,記憶區塊就會被鎖上。」
記憶被鎖上?
不知怎麼的,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啊。
「時間這種東西跟不停流動的河水不同,每段時間都是由不同的平面構成的。」
好吧,又是一句我完全不能夠理解的話語。
「嗯,我來給你解釋好了。」
而這個時候,一邊的古泉刷了一下存在感。
「嗯,這樣啊,你試著想像一下卡通片。當我們在看卡通時,是不是覺得里頭的人物很靈活地在動作,但說穿了那只是由一張張靜止的圖畫所構成的。時間也跟這個很像,是一種數字化的現象。不過,用一張張靜止畫面的方式來說明,你應該會比較容易得懂。」
哦,這樣一說的話我還是不明白啊！
「在時間和時間之間,有所謂的斷裂空間。雖然那個斷裂趨近于零,但確實存在。所以時間和時間之間是不具連續性的。而時間移動便是由一個時間平面作三次元方向的移動。來自未來世界的我,在目前這個時間平面上,就如繪制靜止圖時多畫的一張圖。」
看著我一臉困惑樣子,朝比奈學姐稍稍改變了一下說話的方式,開始為我詳細的解釋時間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仔細的思索了一下,我也是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麼,因為時間不具連續性,所以就算學姐你來到了這個時代,在這個時代改變了歷史,也不會影響未來。所有的一切都將在這個時間平面上終止。就算在好幾百張的靜止畫面中,替一部份的畫面多寫幾個字,整體的故事也不會有任何改變的。對吧?」
「完全正確。」
學姐點點頭。
但是,學姐,這些和你們來到這個時代,又有什麼關系?
「嗯,三年前,我們偵測出會有一次巨大的時間震動發生。嗯,時間大概是從現在往前推三年,也就是阿虛跟涼宮同學升國中的時候。而當時飛回過去調查的我們吃了一驚,因為我們根本無法回溯到更遠的過去。也就是說,從三年前開始,三年前的歷史,全部都消失了。」
三年前?喂喂,三年前到底發生過什麼樣的事情?
按照我的印象,貌似三年前的話,春日曾經在操場上畫過一幅奇怪的畫吧。
但是似乎毫無關系可說啊。
「經過我們的調查,發現震蕩的源頭就是春日同學。她位于第四次元的正中央。請不要問我為什麼,礙于禁止的規定,所以我不能告訴你。不過,確實是涼宮同學把通往過去的道路封閉起來的。」
啥,春日還有封閉歷史的力量?這也太夸張了一些吧。
時間這麼偉大的力量,會因為一個凡人而發生變化?
「我也不覺得,老實說,一個凡人要干擾時間平面根本不可能。這件事是個解不開的謎,涼宮同學也全然不清楚自己曾做過這樣的事,不曾想過自己竟然會是歪曲時間、造成時間震動的源頭。我之所以接近涼宮同學,就是為了監視她的身邊有沒有產生新的時間里異變。抱歉,我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詞,總之我的工作就是監視了。」
好吧,這又是一個來監視的。
既然你說的這麼認真,我也就勉為其難的暫時相信一下你是來自未來的好了。
然後我看向了自稱是超能力者的古泉一樹。
你丫說自己是超能力者,來來來,把這個弄漂浮起來看看,這不是應該是最簡單的超能力麼?
「嗯,這個我還真的做不到。雖然有點不太一樣,不過你也沒說錯,超能力者應該是最接近我身份的稱呼吧沒錯,我有超能力是沒錯。但是我的超能力,和你所知道的一般情況下的超能力,真的是有很大的差別的。」
「啥?硬幣都沒法弄漂浮起來,這樣還能算是超能力?」
「啊,怎麼說呢,我們的這些能力者」
「等等！我們?超能力者還不止你一個?」
我用著一種很古怪的表情打斷了他的話語。
「沒錯,是我們。我們隸屬于秘密組織‘機關’。」
秘密組織都出現了,不要告訴我這個所謂的機關也是為了監視春日而存在的啊。
「機關是三年前成立的,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監視涼宮春日。講白一點,它的存在是為了監視涼宮春日。說到這里,你應該了解了吧?在這間學校里隸屬機關的人不只我一個。已經有好幾個密探潛入了這里,而我則是以追加人員的身份臨時調過來的。」
切,還真是老套的劇情啊。
「好了,在這里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阿虛,你認為這個世界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不是遠古時代宇宙大爆炸所產生的嗎?剛才有希不是也有提到麼。」
這個問題的答案並不算難。
「嗯,對于一般人來說,確實是這樣。但是,機關認為——這個世界,是從三年前開始的。」
啊哈?
這是什麼理論啊。
完全不可能成立的吧,過去的歷史,都是有著詳細的記載的。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是從三年前開始的?
「好,那你如何能確定包含你在內的所有人類,不是從一出生就擁有原有的記憶?這麼一來,就不需要執著于三年前這個時間點了。世上根本沒有任何證據足以否定地球是五分鐘前誕生,萬物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舉例來說,你可以試著思考一個假想的現實空間。你的腦里被埋入電極,你所看到的影像、聞到的味道以及桌子的觸感,全是電極直接傳達給腦部的資訊,你深信自己經歷的一切實際發生過。所謂的現實世界,其實是個脆弱得出乎意料的東西。」
我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語言來回答他的話語。
如果這個世界是從三年前開始的,那麼朝比奈學姐的話語也是能夠證實了。
世界是從三年前開始的,所以自然無法回到三年前的世界中去。
因為三年前的世界,根本就不存在吧。
但是,這和春日有什麼關系?為什麼機關要來監視春日?
「機關的頭頭認為,這個世界只是某個人做的一場夢而已。我們,不,應該說是這個世界本身,對那個人而言,不過是一場夢罷了。正因為是一場夢,因此對那個人來說,創造、改變被我們視為現實的這個世界,其實如同兒戲般簡單。而我們都知道那個人是誰。」
好吧,難道你們的老大認為,這個世界不過是春日的一場夢?
喂喂,這樣的設定也是太夸張了一些吧?
而說到這里的時候,或許是措詞恭敬的關系,古泉的臉看起來竟然是意外的成熟。
「能夠依自己的意識創造,毀壞世界的人——人類稱之為神！」
「臥槽！」
听到這里的時候,我再也無法克制自己的感情了。
神?
春日是神?
你是在逗我吧?
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啊?
但是,古泉的表情卻是非常的認真。
「所以,機關一直是戰戰兢兢的。萬一這個世界惹了神不高興,神或許會徹底破壞這個世界,重新創造一個新的。就像堆沙堡的孝一不中意就推倒重做一樣。盡管我覺得這個世界充滿了無數的矛盾,但對它這是有一定程度的眷戀。所以,我才會協助機關守護這個世界。」
喂喂,你這話說的,好像這個世界隨時隨地都會毀滅一樣啊。
有些嚇人啊。
「那麼為什麼不直接和春日說?」
「涼宮同學當然不知道自己就是那個人,她還沒發現自己的能力。而我們的工作就是盡可能讓她一輩子都不會發現這件事,平平順順地過完一生。而且」
而且?
「而且,目前的她還算是不完整的神,還無法任意操縱這個世界。不過,盡管尚未進化完成,卻已經能看出一些征兆了。」
哦,如果這樣說的話,確實是這樣啊。
為什麼外星人啊,未來人啊,還有超能力者會出現?
還不是因為春日想見到他們麼。
因為春日想,所以他們出現了。
這樣的狀況,或者只有用神跡來說明了吧。
「因為她還沒有發現,所以無法完全發揮神力,只能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偶然使出那份力量。但這幾個月來,涼宮同學不斷釋放出超越人類智能所能理解的力量。結果不用我說你應該也知道,就是涼宮同學遇到了朝比奈,遇到了長門,最後連我也加入了她創辦的社團。至于你」
古泉皺了皺眉頭:「對我們來說,你反而是個謎樣的存在。實在抱歉,我事先對你做了許多調查。但我向你保證,你真的是個沒有任何能力的普通人類。或者和長門以及朝比奈同學說的一樣,你是被涼宮選中的人吧。」
听到這話,我也是只能苦笑一聲。
得了,被神所選中的人,听起來也是非常的厲害啊。
但是,我還是有一點要強調來著。
「我只能說,機關的情報力量,需要加強啊。」
雙手輕輕的拍在面前的桌子上,一陣光芒閃過,桌子的模樣瞬間發生了變化。四個和我們的模樣幾乎完全一樣的小人,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嗯,怎麼說呢。我腦海里的記憶告訴我,這樣的能力,是一種叫做煉金術的力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