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個的寢宮,已經接近晚飯的時間,陳紫玄急匆匆地吃了點飯,騙一直黏在她身邊的上官留下來,說她是去會見臣子,這才下的了場,上官流星最討厭的就是政事,上一次,他非要跟上去,結果沒听幾句就慌忙跑出去,倒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嚇倒一般。
松了口氣,她這個皇帝當得可真不容易,假裝帶領著一幫太監宮人去議事廳,又神神秘秘地吩咐小鄧子沒有她的容許,任何人都不能進入議事廳。
小鄧子是自己人,他自然很明白這里面的道道。陳紫玄深怕他人小位小,鎮不住人,便將自個的金牌拿給他,這金牌象征著皇權,至高無上,便是大姨媽祟德王見了它也要拜上一拜。
「十四,我們走吧」陳紫玄對旁邊一身銀裝,戴著銀色面具的十四道,這次奇怪的很,十四的面具上那只鳳凰居然又不見了蹤跡。
她沒有多問,只覺的也許是別人的個人愛好。
「皇上,你扶好。」十四上前攬住她的腰,從議事廳後面的窗戶走開,一路彎彎繞繞,避開許多暗中的耳目,又有人在其中掩護打暗哨。
他們很輕松的便到達中宮,端木瑞文所住的小院。
都是祟德王,說什麼大婚之後,這段時間需注意坊間的聲譽,不可在中宮胡來,她所要的,不過是不讓自個太親密的接觸端木瑞文,看來這個老狐狸要不對她還不放心,要不就是對端木瑞文,這個前朝的聰明皇子還有所顧慮,或者,她害怕端木瑞文這個反動分子將她給教壞了也說不一代定。
通過這次暗中觀察,她發現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在被十四放下後,她盯著十四使勁的笑。
十四就是在冷漠,也有點模不著頭腦,最終還是沒有忍住︰「皇上,你沒事吧?」
陳紫玄搖搖頭,盯著他道︰「朕怎麼會有事?鳳鳴的勢力原來跟祟德王的勢力不相上下,或許還要高上一籌,朕高興還來不及,你說是嗎?」。
不理十四變幻的表情,有面具擋著,她也看不到什麼,緩步走進端木瑞文的屋子,這次黑白二子顯然都老實了很多,也不攔她,奇怪的是,他們看向十四的目光,居然起了變化,不再含著不滿和不屑,倒是有些畏懼和尊崇的意思。
看來,十四的潛力真的很大,還可以充分的挖掘挖掘,她可不是大善人,要做最凶狠的「周扒皮」
屋子里一股藥味,圍起來特別的沖人,端木瑞文半躺在軟榻上,模樣堪憐,惹人憐愛,他有氣無力,不過仍是帶著笑意︰「皇上贖罪,咳咳……實在是臣體太過……」
「快別這麼說,趕緊躺好,」她趕上前握住端木瑞文的手,還冷,心中憐愛更甚,不由的道︰「這些日子辛苦你了。」是啊,處理各種各樣的情報,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的,尤其是要在海量的情報中分析出有用的情報。
這次能夠很快的跟武國的上官勿言談妥條件,進行互惠互利的合作,端木瑞文功不可沒,自個也沒來看看,倒是人家都給累病了。
看見放在旁邊小桌子上的藥碗,還沒喝的樣子,冒著熱氣,她道︰「怎麼,還沒喝藥?」這會過了晚飯已經有些時間。
黑子上前,有點埋怨︰「他嫌苦,總是不喝。」
白字拉拉他的衣角,黑子馬上閉嘴不說。
這……陳紫玄差點笑破肚子,這麼大的人了,居然會怕苦,真像是個三歲孩童了。似猜到她心中所想,端木瑞文漲紅了臉辯解︰「我哪里不喝,小黑亂說。」
噗陳紫玄實在是忍不住,大笑起來,還小黑,這三個人怎麼現在越看越像小孩子,笑過了,就是面對三個人「敵視」的目光。
其中黑子冷臉不悅,也不給她這個皇帝的面子,直接很有個性的摔門出去,白子更厲害,直接將桌子上的藥碗放在她的手里,二話不說,直接出門。
她端著藥碗,看向十四,這十四也「咳嗽」兩聲,不管她求救的目光,找個借口就退了出去,退出去之快,簡直堪比飛毛腿。她連挽留的話都沒出口,好了,這些屋子里只有她和端木瑞文兩個人,真的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春色無邊好,因為端木瑞文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衣服根本沒有穿好,露出大半截的胸膛。
細膩的好像瓷女圭女圭,她估模著這人是不是還用牛女乃這樣的東西來保養,看的她直吞口水。還有他這幅病怏怏地模樣,讓人有一種想要凌虐之的快感。
「行了,快別看了,口水都要掉到碗里了。」端木瑞文跟她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也開始沒大沒小起來。
她瞪他一眼,將藥碗捧到他面前︰「來,趁熱喝了,過些日子,朝里會有大變,朕還得多多靠你。」這話說得七分真三分假,管他信不信,前面的大棒揮了,這甜棗也得給之。
端木瑞文皺起眉頭,說什麼也不喝,一會說還燙,一會說這藥沒啥用,一會又說現在肚子不舒服,反正當初陳紫玄在福利院時,哄那幫毛孩子吃藥,所面對過的耍賴方法全部都見識個遍。
這還不算,在她怎麼說,他也不喝的情況下,她發了脾氣,哪有樣的人,怎麼說都不听,只好硬灌,上前直接壓住他的身子,很燙,燙的厲害,怪不得要將衣服這麼敞著。
溫熱的氣息傳來,薰熱她的臉,顧不得這麼多,直接掐住他的嘴巴,就將碗里的藥給灌下去。
「不要……不要……壓死了……疼」上官瑞文就在下面鬼哭狼嚎,叫個不停,將好不容易倒進去的藥全部吐出來。
陳紫玄氣不打一處來,對著他大吼︰「你這人,朕好不容易才弄進去……來,在來,在動一下,朕砍你九族。」
站在門外的三人,面面相覷。
黑子冷臉就要推門進去,十四攔住他,對他搖搖頭,黑子知道,自個不是面前這人的對手,便是與白子聯手也不行,這人根本深不可測,便退回去,站在白子旁邊。
屋子了的話,太過于曖昧,只讓人浮想聯翩,里面的艷色朵朵。
在議政廳,這會有些熱鬧的過分。
小鄧子苦著臉,正站在議政廳的殿門口,瞧著台階下跪著的李大學士,這人也算是咎由自取,放縱一雙兒女為禍京城。
也算是有祟德王在旁擔保,這才保住李大小姐的性命,可不知皇上使了什麼了不得的手段,李大小姐從宮里受到教養之後,回府就瘋了,听宮里的傳聞,說是這李大小姐看什麼東西對象是蛇,听到蛇的音就要發病,諧音也不行,不能看到長條形的東西,尤其是繩子一類的。
「皇上,為老臣做主哇老臣就這麼一個女兒,求皇上治好小女的病,皇上啊」李大學士估計自個的女兒是被皇帝下了什麼巫蠱。
小鄧子滿臉苦笑︰「學士快請起,皇上有話在,任何人都不得打擾她,學士還是明日在來,現在,先給李大小姐請大夫醫治才是。」他說的不卑不亢,句句在理。
李大學士突然像瘋了一樣,直接往里面沖去,小鄧子眼疾手快,將他的胳膊一把拽住,力氣故意用的大了些,李大學士像皮球一樣從台階上摔下去。
小鄧子忙跑過去,對著李大學士問︰「沒傷著吧,學士」他上上下下拍著李大學士身上的滾上的塵土,將他拍的夠嗆。
「你……你……」李大學士指著他,氣得說不出話來,眼里很明顯的寫著︰他這麼個奴才,竟然也敢對他動手。
小鄧子依然笑得很無辜︰「學士,我這是救你的命啊要是你真闖進去,就算您現在貴為國丈,皇上一個不高興,也會砍你的頭,要你的命的,我勸學士還是小心點的好。」
「她不行,那本王呢?」隨著肅穆的聲音,祟德王踩著正宗的八字步,從不遠處緩緩而來,她今日一身正統黃色便服,衣襟對開,與龍袍相似,就差沒在上面繡上金龍騰雲了。
後面跟著十幾個宮人,一臉的諂媚,一看就是些趨炎附勢的人。
小鄧子暗暗記下,對這祟德王他沒有什麼好感,面子上還得過去,只得跪在地上,向他行禮問安。
祟德王冷哼一聲,徑直向殿門而去。
李大學士也顧不得拍身上的土,直接跟上去,臨了還不忘踩他一腳。
他苦笑不得,加快幾步擋在祟德王的面前︰「王爺,請留步」
李大學士不甘的大喊︰「大膽王爺什麼身份,你什麼身份,敢攔著王爺」
祟德王在一邊不語,目光卻冷得出奇。
他從懷中掏出金牌,恭敬的舉向空中︰「見令牌,如見皇上,還不跪拜」
周圍的宮人全部雙膝跪地,口稱萬歲。李大學士低低地說了幾句不敬的話,在他的逼視下,慢慢地跪在地上,模樣不甘心的很。
整個議政廳的殿門口,只有他和祟德王站著,他站在靠上的一個台階,祟德王又不高,到有幾分氣勢,在加上手拿金牌,什麼人敢不听,今日有人若想進去,除非踏著他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