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過去了,在砂縣呆了兩天,今天又要起程了,火王昨日在田田面前出了丑,一直未再在田田面前出現過,這讓田田很是高興,這種大POSS還是少惹為好。田田今日心情極好,那千紙鶴一定是水生哥折的,只有他知道那個故事呀,田田拿著紙鶴笑出了聲,高興地上了馬車。
火王歐陽炎遲遲才出來,大家一見他的新造型,又是一陣轟動,只見火王還是身穿紅衣,臉上戴了個銀色面具,他不想讓田田看見,就走到了隊伍的前面,大叫一聲︰「出發。」
眾人不解,這王爺怎麼又發瘋了?只有樂山和周順知道,原來王爺臉上的顏料怎麼洗也洗不掉,找了大夫才知道那顏料里有毒,不過對人沒什麼大傷害,只是要用藥水洗個半月才洗得掉。這敢在王爺臉上亂畫的人還沒找到,歐陽炎心里氣惱,又在田田面前出了丑,這又讓歐陽炎羞愧,這可真是羞憤難當,再加上現在臉上顏料沒去掉,他只好叫周順找了個面具戴著了。
這次出發,樂山在砂縣又選了五十人護送,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又上路了。
後來的十天這一路上很平靜,什麼刺客也沒見到了,而田田也沒再見過火王。眼看著就快要到白虎城了,樂山對歐陽炎說道︰「王爺,進城之後,屬下想先帶田田回家,希望王爺準許。」歐陽炎看了看田田坐的馬車,說道︰「好,不過晚上我母妃要給我開個慶功宴,你一定要來啊,把田田小姐也帶來吧。」
樂山猶豫道︰「這,這恐怕不合適吧?」歐陽炎見樂山還要說,就說道︰「我寫信給母後提了你妻付如和田田小姐的事,她說想看看田田小姐,還想賞些東西給她以補償喪母之痛。」樂山听火王如此一說,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點頭答應了。進了白虎城後樂山便帶和周順一起帶著田田往將軍府去了。
田田掀開馬車布簾,看了看外面︰快要到了啊,不知道爹爹家里會是什麼樣子,看到我這個趕出去的人又會是什麼表情呢?現在她心里只能用一首歌來形容,那就是「忐忑」。很快,樂將軍府到了,只听到外面陣歡呼,很是高興吵鬧地樣子。周順停好馬車,對田田叫道︰「樂小姐,到家了。」
田田掀開布簾走了出來,入眼的是一大群人,其中最醒目的是在人群前面的兩位婦人。其中一位年約六十,頭發一比不苟的全盤了起來,在花白的發髻上只插了一支金釵。這婦人眼楮呈三角形,鼻子有些塌,嘴又薄又小,一臉凶相,讓打量的田田心頭一驚︰這就是女乃女乃了吧。
而另一位年輕婦人應不到三十,頭上盤了漂亮的雲髻,左邊還留了一絲頭發在前額,她雙眼妖媚,直鼻小嘴,確是一個美人。她頭上插著兩支玉釵,耳上身上也多種首飾,衣服華麗而又不失體統,可見是經過精心打扮的。田田心道︰這就是那爹爹說過的孫青了吧。
在田田打量她二人的同里,門前的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也打量著這個從馬車里走出的女孩,女孩今日身穿綠色衣裙,頭上耳朵邊梳了兩個可愛的小發髻,圓圓的臉,圓溜溜的眼,鼻子小而可愛,櫻桃小口,皮膚白女敕得仿佛可以掐出水來。整個人看上去不是甚美,卻是十分可愛。
樂山見女兒出來,對孫氏說道︰「娘,這就是您的孫女田田啊,她回來了。」田田注意到這個女乃女乃皺了一下眉頭,而那個孫青雖臉上沒什麼表情,可是手上的手帕快被她絞爛了。眾人呆了一下,四周很安靜,那女乃女乃突然笑了起來,說道︰「是田田回來了,好啊,讓我好好看看。」
樂山示意田田下車,周順急忙在馬車邊跪了下來,可是田田還是自己從馬車上跳了下去。孫氏眉頭又是一皺,嚴肅地說道︰「怎麼一點大家閏秀的樣子都沒有!」
樂山見娘變臉,說道︰「田田還小,以後再教便是了,我們剛到,累著呢,晚上還要到宮里去赴宴,田田也要去,大家就別在門口站著了,進去吧。」听了這話,孫氏和孫青二人臉色一下子都沉了下來。
孫青軟軟地叫道︰「夫君,田田剛回來多累呀,晚上還是我陪您去吧。」孫氏女乃女乃也說道︰「是呀,自從孫青進了咱家的門,你還沒帶她去宮里給友人們介紹介紹哪,這次就帶青兒去吧。」樂山眉頭一皺,說道︰「田田是火王爺和柳妃要請的,肯定是要去的,至于孫青你還是在家待著吧。」
孫青臉帶委屈,淚水聚在眼底,好個美人含淚圖啊,只听她輕輕說道︰「是,夫君。」樂山看也沒看她一眼,拉著田田往府內走去。孫氏女乃女乃拍拍孫青的手,似是安慰,也跟著走進府內。
孫青在他們轉身進府那刻開始,臉色陰沉,一閉眼,狠狠捏了一下拳,才裝作若無其事地走了進去。
樂山親自帶著田田到了一小樓前,說道︰「以後這就是你住的小樓,臥房在上面二樓,上面還有個小書房,下面有小客廳,還有一個洗浴室。」
田田看了看小樓,上面寫著樂如樓,看來是以爹爹和娘的名字命名的呀。這小樓很是漂亮,外面還有一個小花園,花園里有個小池子,池子里還養魚了。田田對樂山說道︰「以後我真的住在這里了嗎?」。
樂山正想說話,孫氏女乃女乃開口了︰「兒啊,田田不能住這里呀,這里不是為了以後孫子準備的嘛,還是讓田田住到後面蘭閣去吧。」樂山一听不高興地說︰「我這輩子就田田這個女兒了,那還有什麼兒子,您就別說了。」
孫青在後面听了臉一陣青一陣白,緊握拳頭,掉下淚來。孫氏女乃女乃一听,馬上大哭大鬧了起來︰「你這個不孝子啊,我就你這一個兒啊,你是想讓樂家斷子絕孫啊,我有什麼臉去見你爹啊,我還不如死了算了。」老太太越說似越傷心,最後競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孫青似很有孝心的扶住老太,連連說道︰「娘別這樣,您坐地上生病可咋辦哪?」樂山只覺一陣頭痛,田田見那二人演出的鬧劇,不就是不想讓我住進這里嘛,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她對樂山說道︰「爹,我不住這里吧,反正我住哪里都可以。」
樂山對田田擺擺手,轉身對孫氏女乃女乃說道︰「娘,付如為了孩兒命都沒了,田田是她唯一的期盼,也是您兒子我唯一的女兒,您就不能對她好點麼?」孫氏停止了哭泣,說道︰「兒啊,娘是想你給樂家留個根兒啊,我也不枉這一身,也有臉下去見你爹了呀。」
樂山安慰道︰「娘,這事以後再說,先讓田田住這兒,以後田田嫁人了再說成不?」孫氏這才站了起來,說道︰「那你們也先休息,一會吃午飯叫你們。」樂山這才笑道︰「好,娘。」孫氏女乃女乃便拉著孫青走了。
樂山對田田說道︰「田田你自己上去看看吧,休息一下,一會兒再叫人來喊你吃飯。」田田點了點頭,樂山便轉身走了。
吃飯時,樂山來到桌邊只見娘和孫青二人,問道︰「田田呢?」孫氏女乃女乃笑道︰「叫人去叫了,還沒來呢。」樂山坐下等了一會兒,見人還沒來,就起身往田田的小樓走去,到那里一看,不知道是誰把田田的房子鎖了起來,田田正在里面叫著︰「有沒有人哪?有沒有人哪?」
樂山心里一陣氣憤,一腳把門踹開了。他拉過田田就走到用膳房,對孫氏女乃女乃和孫青問道︰「是誰把田田鎖起來的?」孫氏女乃女乃和孫青都不出聲,樂山大火,說道︰「你們就這般不容于我女兒麼?」
孫氏女乃女乃氣也上來了,說道︰「付如早已是被休之人,不是我樂家什麼人了,而田田也是跟她走了,沒入我樂氏祖譜,你還當她是什麼女兒呀!一個農家女生的賤種,怎麼佩得上將軍小姐的頭餃?」
田田見那孫氏女乃女乃真不喜歡自己,就說道︰「爹,我還是回玉縣去吧。」樂山一听大怒,說道︰「如果田田不在這個家,那我也跟她一起走好了。」
孫氏一听,馬上換上笑臉說道︰「好好,就讓她留這兒行了吧。」說著對孫青還使了使眼色,孫青馬上善解人意地說道︰「夫君,娘這麼大年紀了,您就別和她嘔氣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娘的身子不好,歲數又大了。」
樂山看了看娘斑白的頭發,把氣壓了下來說道︰「以後休要再欺田田,吃飯。」田田心中也不好受,飯沒吃幾口就稱飽了,一個人回了樂如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