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飯廳,孫氏女乃女乃和孫青已坐在桌邊,孫氏女乃女乃,不,是老夫人看了田田一眼說道︰「每頓飯都要去請麼?讓大家都在這里等你。」樂山听了不高興地說︰「田田剛回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飯,再說了,我去叫一下也沒什麼關系。」
老夫人看了看樂山的臉色,低頭吃飯沒再說話。孫青則是好像很友好的不停地給田田夾菜,田田不斷的說謝謝謝謝。正吃著,老夫人問道︰「火王歐陽炎是不是要當皇帝了?今天你上朝不是商議這事麼?」
樂山說道︰「本來柳太妃是想讓火王立刻登位,可是右相請旨說是大同帝剛斃,幾王立刻爭位,實是不孝,應該守孝思過,所以眾臣都決定讓火王先當皇儲君,三年後再登帝位。」老夫人笑了笑說道︰「看來當初讓你跟著火王是對的,以後他當了皇帝,你就是功臣了。」
樂山笑笑道︰「其實我覺得火王是面凶心軟,算是個好主子。」這時田田問了一句︰「爹爹,右相為什麼憑一句話就可以左右所有官員的思想啊?」
樂山想了想說道︰「右相年紀雖不大,可是他是先帝親點的可不下跪,而且不能處死之臣啊,而且他上任期間,做了許多有利于朝庭和百姓之事,只是听說身體不是很好,所以連早朝都是可去可不去。先帝死前還特別下令,他死後一切有關皇位之事必須由他同意才可。」田田心道︰這莫問水還真是強人啊,做人做到他這份上,真是厲害。」
飯後,田田回到小樓,冬兒又坐在院里了,田田只是看了看冬兒的臉色,心道︰看來下午還是不能免啦。果然,冬兒一見田田就說道︰「下午繼續。」想到田田剛剛在樂山面前放過自己,就又說道︰「現在可以午休半個時辰。」
田田一听歡呼一聲,對冬兒說道︰「謝謝冬兒姐姐。」冬兒冷哼一聲,轉身走了,邊走邊說︰「半個時辰後,到院里來,別遲了。」田田看了看她,心想︰看來冬兒人心眼兒也不壞嘛。
休息了半個時辰後,田田準地時來了院內,這次她主動拿了一本厚書,上午那本實在是不忍心再催殘了。冬兒早已坐在院中,說道︰「這兩天先練走路,後面再練說話。」田田無語問蒼天哪,雜技訓練現在開始。
下午才練了一會兒,外面一僕人來報︰「小姐,火王爺來了,說有事找您,老夫人讓你出去。」田田松了一口氣︰總算是解月兌了,大胡子大叔,你來得真是時候啊。冬兒見田田放松,說道︰「那今天先到這兒,明天早上不可再晚起了,早點到院里來。」田田笑道︰「是,管家婆小姐。」說完跟那僕人走了。冬兒心想︰這小姐脾氣真是好,罵也罵了,整也整了,就是不生氣,還對我笑得出來,真是真是什麼呢?對,真是一傻子。
田田來到大廳,見火王坐在正上方,老夫人和孫青坐在右下方。火王一見田田起身笑道︰「田田小姐昨日才藝非凡,真是讓本王欽佩。」田田笑了笑,還沒說話,老夫人先說話了,她嚴肅地說道︰「你怎麼一點規矩都不懂,還不拜見儲君殿下。」
田田正想下跪,火王擺擺手說道︰「老夫人不必如此,這兒又不是朝堂,再說我早已準許田田小姐不用拜見于我。」老夫听了,驚了一下,沒想到這小丫頭把儲君殿下也給迷住了。她心里有一絲高興,要是這田田當了妃子,那她老臉上就有光了。
想完老夫人笑笑道︰「老身孫女頑烈,殿下見諒。田田,你就陪殿下坐坐,殿下專程來找你的。老身就先告退了。」說完拉起孫青走了。
歐陽炎見老夫人走了,笑著對田田說道︰「田田,這皇城有許多好玩的,你想不想去?」田田搖了搖頭,說道︰「還是不去了。」她可不想和這個大POSS出門呀。
歐陽炎又說道︰「听說在城外不遠的山上有一口喊水井,人一喊就出水,很是有趣,听說是有龍王在下面喲!去看看吧。」田田笑道︰「喊水井只是屬于聲震泉的一種,只不過是有許多的像毛細血管的地下水流對聲音的震動很是靈敏,一旦受到聲音的震動,就會出水罷了,哪兒來的什麼龍王啊。」說完她看到歐陽炎目瞪口呆不明白的樣子,心道︰古人面前說這種科學原理,不是對牛彈琴麼。
歐陽炎愣愣道︰「什麼是聲震泉?什麼叫毛細血管?」田田解說道︰「聲震泉就是對聲音會產生反應的泉水,毛細血管是形容很細很小的水流。」
歐陽炎一听,對田田更是喜歡,說道︰「田田小姐懂得真多。」田田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也只是偶而在一本不知名的書上見過罷了。」田田怕他追問只好說是不知名的書。
歐陽炎又說道︰「你見過那種井了嗎?」。田田搖搖頭。歐陽炎說道︰「那去看看吧,听說對那井許願很靈的。」田田本是不相信怪力神說的,可是現在人都穿越了,對神這一說還真有點信了,她想和水生哥團聚,去許個願吧。田田想了想,說道︰「那我們明天一早去吧。」心道︰明天又可以不用練雜技了。歐陽炎高興的走了。
話說這孫氏老夫人,她拉著孫青上了街,身後帶了十多個僕人,又不坐轎子,像是顯擺一樣。孫青對老夫人說道︰「娘,你看那儲君殿下是真的看上那小丫頭了麼?」
老夫人笑道︰「我多大歲數了,還能看錯。沒想到那小丫頭還挺有一手的。既然她還有那麼點用,就先對她好點吧,說不定她還能為我樂家爭點光呢。」孫青听了,說道︰「這事只怕夫君不會同意。」
老夫人笑道︰「以後儲君殿下登了位,下個令就成了,哪有山兒同不同意一說。」二人正說著,突然大水從天而降,下雨了麼,不,不知道是誰向窗外倒了一大桶水,正好淋在了老夫人和孫青身上。
老夫人大驚,叫手下一定要找出倒水之人,可這兩邊都是客棧,房間甚多,剛又沒人注意哪里去找哇。孫青則臉上是一陣紅一陣白,頭發也亂了,從未如此不堪過的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街上人指指點點,兩人灰溜溜地回去了。
這時旁邊三樓上一個房內,一白衣人端坐于桌前,搖著扇子,另一黑衣人走上來報道︰「爺,事辦好了。」二人不是歐陽淼和趙忠還是何人哪!
歐陽淼笑了笑道︰「叫李堂主把胡子剃了,想辦法混進樂府去吧,這樣更好保護小田妹一些。」趙忠心道︰爺,你可真自私,為了你的私欲,要老李把輩份象征的胡子給刮了,為老李的胡子莫哀。趙忠想完又說道︰「爺,您不打算告訴田田姑娘您在這里麼?」
歐陽淼笑道︰「還是不說了,現在這副樣子是不能在都城被人發現的,用那身份樣子小田妹怕是一時接受不了。再說等大事已定再去吧。還是沒找到五弟麼?」趙忠說道︰「據報那次刺殺之人身形還是像五爺,只是樣子有些不像,所以沒跟蹤。」
歐陽淼輕罵道︰「真是笨哪,他不會易容麼?這可是他唯一拿得出手的本事了。」趙忠恍悟︰「對呀,是屬下們失職了。」歐陽淼擺擺手,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拿出一張紙在看。
趙忠想偷看一下,剛伸過頭去,歐陽淼頭沒抬說道︰「想看麼?脖子再長點。」趙忠忙收回頭,走到一邊去了。歐陽淼獨自看著,獨自一人笑著,讓趙忠一陣惡寒︰真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