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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你帶著十團和十一團去山下布防,防止其他地方的土匪前來救援。」馮庸看到了山寨上高高的天線,這里肯定有大功率電台存在。現在應該已經將威虎山遇襲的情況通報給了各地的土匪。如果不出馮庸預料的話,現在整個撫松縣的土匪都在向著威虎山集結。雖然不知道最快到達的土匪需要多長時間,但是馮庸卻不能不早作準備。畢竟威虎山太小,也沒有什麼險要地勢,一萬多人的隊伍也布置不開。
這個時候,山寨上的戰斗也停息了,大批俘虜被士兵用刺刀逼著蹲在一起。這些人明顯分成兩撥,一些人一身凌亂的軍裝,應該是這威虎山上的匪兵,另外一批人穿著就五花八門了,而且一看料子都是很好的綢緞,應該是座山雕的親眷。
「徐參謀,找到座山雕了嗎?」馮庸問道,這場戰斗的關鍵就是活捉座山雕,如果座山雕跑了,打下威虎山沒有絲毫的意義。
「沒有,經過我們審訊座山雕在山寨高層的保護下逃向後山了,咱們的人已經追去了。」徐參謀小心的說道。他們參謀部的人可是知道此次行動目標的,要是沒有抓到座山雕,那他們的計劃也就失敗了一半。他生怕馮庸會遷怒到他的身上。
誰知馮庸絲毫沒有出乎預料的意思。看著有些局促的徐參謀,馮庸笑著安慰道︰「不用擔心,這座山雕逃不了的,我們早已經封鎖了整個威虎山,就算他真是頭老山雕也休想逃出去。」
「是!」徐參謀感激的說道。作為參謀人員,眼前的少帥給了他們很大的寬容。
「現在全力清剿山寨中的叛逆,將繳獲的物資歸類統計,注意,咱們隊伍中有很多是剛剛投誠的土匪,不要讓他們做什麼小動作。這些資金都是咱們發展吉林省的資本。」馮庸說道。
「是!卑職一定認真搜查山寨的每一寸角落,一定會將座山雕這些年收刮的財物全部搜出來。」馮庸點點頭,這徐參謀是在馮庸鎮就跟著馮庸的,也算是治安總隊中的老人了,更是李俊參謀長的得意門生,馮庸用起來也極為的順手。這種繁雜的事情交給他,馮庸是比較放心的。
半個時辰後,威虎山的被翻了個底朝天,在徐參謀親自監督下,搜出了大批的財物。數目之巨大讓馮庸目瞪口呆。
座山雕威壓吉東南幾十年,搜刮的財物絕對是海量,再加上吉東南礦藏比較豐富,這就讓座山雕的身價更是豐厚無比。
「黃金十萬斤,白銀五十萬斤,大洋五百萬,玉器古董一百多箱,各種名人字畫,珍貴的皇家器物十箱,價值無法估量。另外在山上還有馬克沁重機槍一百挺,應該是剛運來不久,還沒有拆箱呢。麥德森輕機槍兩百挺,和馬克沁一樣,都沒有拆箱。日制三八式步槍一萬支,都是全新。彈藥無數。」
「這……這……也太他媽有錢了!」馮庸忍不住爆了個粗口。這還只是三大土匪之一。要是將另外的兩大土匪也消滅,再加上比三大土匪更有錢的兩大世家,不說建設吉林一省了,就是建設東三省也沒有問題。
「徐參謀,搞清楚這批武器彈藥的來歷了嗎?這麼一大批軍火要是沒有大勢力支持,絕對不可能弄到。」馮庸狂喜過後冷靜下來。主要是這批軍火中一萬支日制三八步槍,這可不是誰都能弄到的。這樣的一批日軍制式裝備只能來自日本軍方,而且是得到日軍軍部授權才行。
「經過審訊我們抓住的座山雕的一個參謀說,這批軍火是這段時間剛到的,應該是一個日本商人提供的,而且這個日本商人在日本軍方很有背景。對了,根據這名參謀交代,座山雕還在臨江縣中朝邊界處請日軍訓練了一只秘密部隊,人數至少有萬人。」
「臨江縣?」馮庸臉色大變,那里正對面的不就是日軍的那個旅團嗎?難道這批軍火是日軍旅團提供的。
「威虎山的情報員抓住了嗎?」馮庸看著山巔那一架大型的電台天線說道。
「抓住了,現在正在審訊中。相信不久就有情況傳來。」
馮庸點點頭,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等,等待自己想要的結果。
也許馮庸真的運氣很好,這個好結果並沒有讓他等多長時間,外面就響起一陣巨大的歡呼聲。
「抓住座山雕了!抓住座山雕了!」
馮庸走出院子,只見院子外面站著一群被繩索捆著的人。當先的是一個氣勢不凡的老頭,老頭看年齡有六十多歲,須發皆白,豹頭虎眼,雖然臉上滿上皺紋,但是仍然有種生撕獅虎的霸氣。
馮庸打量老者的時候,老者也在打量著馮庸。
「劉杉,給座山雕老爺子松綁。老爺子畢竟是綠林前輩,怎麼能這樣對他呢!」馮庸對著領頭的政委劉杉說道。
「是!」劉杉不敢怠慢,快速為座山雕老爺子松綁。
座山雕畢竟是一方大佬,見識過大場面,即使現在身為階下囚,也沒有絲毫恐懼之感。老爺子活動手腳道︰「恕老夫眼拙,如此少年英雄是?」
「老爺子嚴重了!小子馮庸,按輩分說起來,小子是晚輩,讓老爺子受驚了,實在是罪過。」馮庸說著做了一揖。
「馮庸?!竟然是你!你怎麼會在這里?」這次就算以座山雕老爺子的城府也不由的變色了。
「小子從通化縣而來,迫不得已打下老爺子的山寨。皆因為這吉東南動亂的時間夠久了,是該恢復和平的時候了!」馮庸恭敬的說道。做足了小輩的姿態。
「通化縣!原來如此!看來我和張大帥都已經成為你的棋子了!果然英雄出少年,馮大帥有你這樣出色的兒子真是天之大幸!不過以你這區區萬人就敢深入吉東南月復地,難道不怕被這里眾多的綠林好漢消滅嗎?」座山雕老爺子倒是很看得開。到他這個年紀,離死都不遠,什麼事情又是看不開的。
「老爺子,恕小子說句大不敬的話,如果沒有老爺子您這樣有威望的人坐鎮,整個吉東南的土匪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就算人數再多又有什麼用!」馮庸一臉傲然的說道。
座山雕深深的看了一眼,道︰「馮少帥果非常人,怪不得可以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打下偌大的家業。吾等看來都老了,眼光也不好使了。」座山雕一下子好像老了很多。
「老夫已經是一只腳邁進棺材的人了,這條爛命也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不過你自稱晚輩,老夫就不自量力一回,希望你能夠放老夫家人一命。」
「老爺子,現在的情況你應該也看明白了,你的家人安全問題就是我一句話的事。但是吉東南的情況還需要老爺子協助才是。畢竟這吉東南也是您老的家園,那些綠林好漢也都是你老的徒子徒孫,您也不希望小子將這吉東南變的一片腥風血雨,血流成河吧。所以,還請老爺子能夠以吉東南百姓為重。」
「馮少帥,可否榮老夫仔細思量思量?」座山雕老頭並沒有拒絕,但也沒有答應,而是要求好好考慮。
「當然沒問題,老爺子還可以暫時住在你的房子里,弟兄們不懂禮數,將你的房子弄亂了,我馬上派人為您整理。」馮庸想到剛才搜刮財物時,座山雕的房子已經被翻的面目全非了。
「不必了,一間普通的房子就可以。」
馮庸沒有勉強,而是讓人領著他找了一間干淨的房子。
「少帥,您為什麼對座山雕這樣……」劉杉不明白馮庸為什麼這麼做。
「為什麼這麼客氣是吧?」馮庸笑著說道︰「座山雕是吉東南土匪的精神核心。如果我們殺了他,整個吉東南的土匪會全面針對我們,就是我們收服的匪兵也有可能叛亂,如果被有心人利用,這吉東南就會成為一片戰爭的泥潭。我們現在的處境看似輝煌,其實就像是沙灘上的城堡,經不起海浪的沖擊。而這座山雕就是一根定海神針,不但能夠頂住吉東南的土匪們,也能讓我們的位置變的極為穩固。
「您的意思是……」
「挾天子以令諸侯!我就是希望借助座山雕的力量盡可能的收編吉東南的土匪。劉杉你要記住,不管這些人是什麼樣,他們都是我們的同胞,能不選擇殺戮還是避免的好。」馮庸有些感嘆的說道。
「將座山雕老爺子和家人分開安置,先不要讓他們見面,然後找兩個人身家清白的人照顧老爺子的生活起居,畢竟是七十歲的人,要是他在這段時間有個好歹,咱們就渾身是嘴都說不清楚了。這件事情你親自去辦,一定不要出什麼岔子。」馮庸自信的對劉衫說道,能否毫無隱患的拿下吉東南,座山雕是個關鍵。
劉杉鄭重的點頭,然後去安排剩下的事情不了。
而馮庸則去見座山雕的軍事劉奎生。這個不到四十歲就能爬到座山雕身邊二號人物的軍師肯定有其不凡的能力。
「劉先生是日本留學生,而且還曾在日本定居了七年。連您的夫人都是日本人。你應該對于日本很親近吧?」馮庸對著一臉淡然的劉奎生說道。
「馮少帥,你的追求是什麼?」劉奎生突然開口,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什麼?」馮庸楞了一下,沒想到劉奎生會問出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