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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清遠看著林白,他和自己不一樣,他不知道楊毅的身份,不知道楊毅的背景有多麼強大。如果真和楊毅起了沖突,楊毅若是奮力一搏,他這個市委書記都未必抵擋得住,到時候多半就是個兩敗俱傷的結局。楊毅傷了,無非就是蟄伏幾年,自己傷了,以後可就沒有機會了。
看著不以為然的林白,杜清遠真想把楊毅的強大背景一吐為快,可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麼干。劉越把楊毅的來歷對他講了,這已經破天荒了,就連省里的領導大部分可都是不知道楊毅的身份背景的呢。自己如果對林白說了,那就等于辜負了劉越的信任,勢必會引起劉越的反感。一個嘴巴都不牢靠的人,還能指望他做什麼?
而且冷靜下來一想,杜清遠也明白,自己剛才的想法也不過是一時沖動。有些信息不是誰都有資格知道的,知道這種信息有時候就是一種特權,這種特權他不能跟別人分享。
「老林啊,你想得太簡單了,楊毅不是愣頭青,秦正陽更不是那麼容易上當的。」杜清遠無法說出楊毅的背景,只能從事情本身著手了,他希望林白明白,這件事絕非僅僅關系到彭漢志,關系到秦正陽。
剛才林白自己也說了,沒有跟他打招呼,彭漢志是不敢私自行動的。既然如此,楊毅會想不到麼?楊毅肯定已經懷疑林白是不是參與其中了,只不過他還沒有證據,不敢肯定而已。但只要彭漢志或者其他人告訴楊毅,楊毅就會加深這種懷疑,直至認定這事是林白授意或者默許的。事情只要一牽涉到了林白,不就等于關系到自己頭上了麼。
而且杜清遠很清楚,雖然表面上他和楊毅相安無事,但楊毅對他的戒心從未消除,他也從來沒有放松過對青河一舉一動的監視。~更何況從個人情感上來講,相比起秦正陽,他在楊毅那里不佔任何優勢。
上次午間新聞的事,秦正陽為楊毅說了話,最近青河縣政協出風頭過甚,也是秦正陽給楊毅提了醒,這才有了楊毅現在對政協的限制,秦正陽在楊毅那里的印象只怕比自己好啊。就算這次的事,楊毅懷疑秦正陽,對秦正陽有了隔閡。可杜清遠敢斷定,只要秦正陽稍微放低姿態,作出澄清,楊毅的懷疑就會減輕,直至消散。
「您是說楊毅會把這事算到我們頭上?」林白抬了抬眼,對于杜清遠如此謹慎,他十分不解。但杜清遠既然這麼說了,他也不得不跟著考慮。
彭漢志派下去的人把楊毅的親信給搞成了重傷,楊毅要是把這事算到他頭上,倒也不算冤枉。當初彭漢志說要調查楊毅的時候,他自己稍微提一下反對意見,彭漢志就不敢有絲毫動作。他的這種行為其實就是默許,林白心知肚明。
「你說呢?彭漢志是紀委副書記不假,可你是紀委書記,沒有你的首肯,彭漢志有這麼大膽子麼?也就是今天他們辦錯了一件事,不該把楊毅叫到市里,如果沒這事,楊毅鐵定把事情算到你頭上。」
「書記,我倒是不擔心楊毅算到我頭上,他愛怎麼算怎麼算。其實,讓彭漢志這幫人去折騰楊毅,如果能把楊毅弄走,這不是更好麼。」林白心想,也就是彭漢志的人把事辦砸了,要是他們辦成了,杜清遠恐怕就不是現在這幅模樣了。
想當初,杜清遠可是視楊毅為眼中釘的,全市的市縣區里面,就青河縣一二把手里沒自己人,杜清遠為此不止一次發過脾氣的。雖然現在是關系緩和了,但林白始終牢記杜清遠的話,他們和楊毅不是一路人。在林白看來,逮著機會就得給楊毅好看。
「問題是彭漢志把事情辦砸了,沒吃著羊肉惹了一身騷。」杜清遠沒好氣的說了一句,能把楊毅送走那就阿彌陀佛了,關鍵你不僅沒把他弄走,反而讓自己處于了一個非常尷尬的境地。
紀委越過縣里直接去抓人,還沒有手續,這人家真要追究起來,那就是丑聞,掩蓋都不知道怎麼掩蓋。上次午間新聞的事,已經出了一次丑了,如果再來一次,他這個市委書記還要不要做了。
通過非正常手段,幾次三番動不了同一個干部,而且還是自己的下級,這傳出去好听麼?只怕到時候,他這個市委書記就得威信掃地了。要動就要有絕對的把握,否則就好好呆著,毛毛躁躁的亂動什麼?
「不至于這麼嚴重,事情又不是我們干的。」林白也有些不爽了,杜清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太過小心了些,都已經有些患得患失了。
「不嚴重?上次午間新聞的教訓不可謂不深刻啊,表面上是動了電視台,實際上動的是宣傳部,打擊的是市委的威信,這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種事情再來一次,讓別人怎麼看我們,這不嚴重什麼嚴重!」杜清遠越想越覺得氣憤,養的這幫人算是白吃干飯的了。你說你要對付楊毅,沒問題,那你就對付,可偏偏每次都得出問題,到頭來還得由自己來給他們擦,都什麼玩意。
「這還不是按您的意思,我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林白听杜清遠口氣越來越嚴厲,聲音也不覺提高了一些。
「老林啊,你不要誤會,我不是怪你。如果能讓楊毅走人,那當然不錯。但是現在情勢不同了,秦正陽比楊毅的威脅更大。楊毅再橫,不過是一個縣的事,秦正陽可就不同了,他是市長,一旦讓他羽翼豐滿,這後果你想想看。」杜清遠意識到自己說話的方式可能引起林白的反感了,稍微收斂了一點。林白雖然是他的人,但他的權威還不足以讓林白俯首帖耳,可不能當下人一樣訓斥。
「書記,我覺得沒那麼嚴重,就算楊毅內疑是我們干的,那也只不過是懷疑,他還能怎麼樣不成?」杜清遠口氣一變,林白也就軟了下來,他剛才也是被杜清遠過分謹慎的態度弄得很不舒服,一時有些氣不順,冷靜下來才覺得有些過了。杜清遠畢竟是市委書記,他還是杜清遠的下屬。
「楊毅可不是普通的縣長。」杜清遠嘆了一口氣,林白是不知內情,楊毅的能量豈能是他能理解得了的。
「不管楊毅怎麼不普通,我想這會,真正該著急的是秦正陽。只要讓楊毅和秦正陽對上,對我們只要好處沒有壞處啊。」林白看不出楊毅除了囂張一點,還有什麼特別的,要說特別,也就是好像和省委書記劉越有點關系。可這點關系相比起劉越和杜清遠的關系來,實在是微不足道麼。
「還是那個問題,秦正陽沒那麼容易上當。」杜清遠暗自搖頭,如果他所料不差的話,秦正陽最遲不過明天就會主動找上楊毅,到時候他們很可能會和解。即便不能當場和解,奏正陽只要許諾懲罰一下相關人員,楊毅也會不為己甚,借坡下開你想挑起他們的矛盾,哪有那麼簡單的事。
「書記,如果我們出手,那就由不得秦正陽了。」雖然不明白杜清遠為什麼會在楊毅的事情上這麼猶豫,但剛才杜清遠說出這種懷疑的時候林白就已經在心里轉了個彎,只是一會他就相出了辦法。
「你的意思是?」听林白這麼說,杜清遠心里一動,我們出手?若不是林白提起,杜清遠還沒真打算攙和到這事里,除非是順水便宜,否則楊毅的事情他是一點也不想沾的。楊毅在青河也待不長,犯不著挖空心思去算計他,弄得不好還得反噬自身。
「事情是彭漢志干的,他把事情辦砸了,就得承擔責任。楊毅猶豫,我們不能猶豫啊,只要動了彭漢志,秦正陽還能和楊毅坐一塊麼?」林白目光一寒,無毒不丈夫啊,彭漢志雖然在紀委里面沒什麼權力,可人家畢竟是實打實的副書記,如果能借機剔除,那就再好不過了。
「這樣做恐怕不利于以後紀委的工作啊。」杜清遠一下子就听明白了林白的意思,他這是要把楊毅硬生生的逼到秦正陽的對立面去啊。彭漢志可是秦正陽在市紀委的獨苗,你要動他,他還不得跟你急。
只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樣做就等于把矛盾公開化了,林白是紀委書記,不維護自己人反而去幫著楊毅,說出去也不好听啊。杜清遠更擔心,這樣做會對今後紀委的工作產生不利的影響,別人都學楊毅,那還不得亂套。
「只要事情是由我們主導的,就能把這種不利影響降到最低,如果楊毅真鬧起來,到頭來未必就不是這個結局。那時候我們就失去了主動權,影響可就無法挽回了。」雖然不知道其中的內情,但從杜清遠對楊毅的態度,林白也能看出,他對楊毅頗為忌憚。
既然如此,即便自己不出手,楊毅也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事情鬧大了,楊毅動用別的力量把彭漢志給辦了,那對紀委的威信打擊就更大了。而現在由自己出手,還可以說是內部問題,後果不至于有多嚴重。就算有什麼後果,相比起拿掉彭漢志,打擊秦正陽,林白也不覺得有什麼虧的。
「我再好好想想。」看林白說得頭頭是道的,杜清遠一時間陷入了沉思。一方面他不想主動卷入與楊毅有關的任何事情中,另一方面他又想逮著機會打擊一下秦正陽。這一時半會的,還真是難下決斷。揉了揉太陽穴,杜清遠很有些頭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