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所言,果真如此?」宇文珺仍然拿捏著架勢,雙手後背,威嚴跋扈。
「皇上說過信奴才的。平安所言,皇上若肯信,就是假的也是真的;皇上若不信,就是真的也是假的。」
趙曉歌眼中噙著淚,說起話來卻仍然一板一眼。大顆大顆的淚珠順著臉龐滑落,凝在腮邊,晶瑩透亮,璀璨如珠。
這淚水觸動了他心中的柔軟,宇文珺禁不住上前,輕輕托起了她的臉。
「曉歌,你當真傷心了?」他說這話的時候,柔情似水,雙眸流轉,好似蘊含著無限關切。
趙曉歌登時傻了眼。
這……又要玩我了?
宇文珺趁勢將她擁入懷中,一手緊緊環抱住她的腰,一手輕輕托起她的腦袋,就象抱著一個尚無力抬頭的嬰孩般溫柔。
「皇上……」趙曉歌只覺胸膛踫痛踫痛,一顆心仿佛呼之欲出。她呆呆仰望著這個英俊而又散發著冷魅的男人,腦中已然一片空白,目光也隨之散亂起來。
「曉歌,看著朕。」他緩了緩語氣,柔聲道,「朕信你,看著朕。告訴朕,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人派來的,你是清白的,你對朕是一心一意的……」
「……奴才……一心一意?!」趙曉歌瞪大了眼,誠惶誠恐地回望著他,囁嚅著雙唇,「皇上意思是……」
宇文珺方才發覺自己說漏了嘴。但話已出口,猶如覆水難收,他若再做掩飾,豈不是欲蓋彌彰。他哆嗦著雙唇,聲音似乎都跟著在顫抖︰「曉歌,你在朕身邊的這些日子,朕如何對你的,你難道一點也覺察不到嗎。」
趙曉歌張了張嘴,卻無言以對。
你如何對我?你對我陰晴不定,我都不知道你究竟在想些什麼,我剛覺察到一點點那什麼,很快便被你親手摧毀,你叫我如何覺察?
宇文珺溫情脈脈地望著她,眼波流轉,曖昧無限︰「就算你覺察不到,難道你看不到,這些日子以來,朕都沒有寵幸過任何宮人?」
趙曉歌舌忝了舌忝嘴唇,硬著頭皮裝瘋賣傻︰「但……但是奴才不明白皇上不寵幸宮人與奴才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