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
「哦?……」
「我的心在告訴你,方才我擔心死了!」
真肉麻!
但听來卻是如此受用。
「你擔心什麼,我都不認識那個人,他為什麼要擄我?」
趙曉歌強忍住淚,裝作迷糊的樣子,怯生生地問。
宇文珺輕撫著她的頭發,深深嘆了口氣︰「此事說來話長,咱們先回宮去,有時間我再同你細講。」
「回宮?」
想不到沒等自己請求,他居然先提出,趙曉歌很是慶幸。
「對,回宮。班昭賢這里已經不安全了。」
宇文珺重重地摟了她一把,這才松開,復又牽住了她的手,向著之前的庭院走去。
趙曉歌心道︰我現在正在扮失憶,總不能毫不懷疑就跟他進宮吧;就算做戲也得做足份了。
之前在片場見過拍戲,現在看來,自她來到這個世界,她簡直一直都在演戲。與在片場唯一不同的是,片場念錯台詞可以NG,而在這里,說錯一句,便是徘徊在生與死的邊緣了。
她舌忝了舌忝嘴唇,問︰「你是班昭賢的什麼朋友?為什麼要待我入宮?」
宇文珺道︰「‘宇文’是大周的國姓。你明白了嗎?」
「國姓?你是皇族中人?」
趙曉歌故意表現出極大的驚奇。
宇文珺輕輕嘆息,腳步漸漸慢了下來,思忖再三,他終是昂首傲然道︰「朕就是大周的皇帝。」
「……」
趙曉歌急忙裝作語塞,掙月兌他的手,跪地叩頭道︰「草民有眼不識泰山!皇上!皇上恕罪!」
宇文珺將她拉起,很是懇切地道︰「我若真要治你的罪,一開始就不會向你隱瞞身份。」
「謝皇上!」
「你怎麼不問為什麼?」
宇文珺滿心期待。
「草民不敢!」
夜風吹過,帶來些許涼意。宇文珺面色一凜,道︰「算了,此處不宜多留,待回到宮中慢慢說吧。」
班昭賢已在院內等候多時。
听說皇帝即刻要返回宮中,他也不多問,徑自入房拿了那把金刀,默然佇立,听候差遣。
宇文珺將手放在他肩上,意味深長地向他點了點頭。
他會意地笑笑,沒有作聲。
趙曉歌心中直犯嘀咕︰我怎麼覺得,他們倆個,也很曖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