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行清淚順著伍太後的臉頰緩緩滑落。那張木然的臉如蠟像般,已是毫無生氣。
「皇上,珣兒,是奉哀家之命進京的。」
此言一出,眾人一片嘩然。
伍丞相想攔,已是攔不住了。
伍太後卻置若罔聞。
她收起淚光,一字一頓地道︰「上個月,哀家從華閣寺為珣兒求得靈符,可保珣兒一生平安。無奈山高路遠,哀家想遠赴北疆,亦恐怕難以實現。故而請齊王前來一聚。哀家只想親手將此靈符送給珣兒,別無他意。親生骨肉遠隔萬水千山,可望而不可及,試想做為一個母親,哀家這點希望過份嗎?哀家已近風燭殘年,還有多少機會再見到自己的孩兒?皇上若認為這也是罪,那請皇上連同哀家一道辦了!」
伍太後聲淚俱下,字字心酸,竟叫人一時間難查破綻。
伍丞相趁熱打鐵,放下丞相的架子,即刻起身向皇帝跪拜道︰「請皇上三思!」
眾臣工見狀,亦紛紛下跪聲援︰「請皇上體恤!」
這……這不是逼宮嗎!
趙曉歌哪見過這陣勢,不覺慌了神,一只手下意識地搭在了宇文珺的肩頭。
宇文珺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她方才意識到自己失態,急忙將手縮回。宇文珺略略側身,似想給她一個鼓勵的目光,卻又打住。畢竟在朝堂之上,他不可做得太過明顯。
他端坐于龍椅之上,看看失聲抽泣的太後,又看看這烏丫丫一片下跪之人,面上的笑意在慢慢消退,似動了側隱之心。
只听到他輕輕嘆了口氣,道︰「朕與齊王,雖是異母同胞,卻畢竟血濃于水。為著母後的心願,齊王寧願冒著謀反的罪名冒險進京,此情可嘉。」
他頓了頓,竟抬手拭了拭眼角,似有淚滲出。
「哇!」趙曉歌心道,你做戲比我做得還足啊,你現在立場有所松動,這出戲該如何演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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