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芬妮為了掩飾自己的緊張,急急忙忙走向這一層樓層的女衛生間。
女衛生間是個好地方,這一定是女人們能掩飾自己各種不方便的最佳場所。
杜芬妮沒有撒尿,沒有拉屎。
她只是對著那衛生間的洗臉池子拉了兩棒水,澆在自己的臉上,給自己降降溫。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居然臉色嫣紅,她想自己平時可是一潭清水呀,怎麼說自己也是一個大局的局長,威嚴總還是有的,領導百十號人,什麼時候被人整得心潮起伏,這麼不淡定過。
可是這次,她真的感覺到自己有點心神不寧了,心里想,這男人是誰呀?
杜芬妮左思右想,覺得不妥,覺得自己應該再回一趟培訓班的教室,再從講台的高處朝下看看,看是不是能認出來那天陪自己在那私人會所里*的男人是誰。
杜芬妮又害怕自己看不出來,那天自己也是的,從背後蒙那男人的眼楮,居然也沒看一眼那男人長得什麼模樣?杜芬妮擔心,就是自己再看一遍,自己可能也看不出來這男人是誰。
在杜芬妮決策著要從那二百個學員里翻出這個男人的重大決策的時候,王經緯也在做最後的決定,對方開始了一場暗戰。
「木拉提,我要出去一趟。」
「去吧,反正這個培訓課也沒啥意思,到時候咱們不是修樹林子,就是撿垃圾。」
「你要去哪里?」馬學謹在後邊問。
「人事局!你去呀?」
「走,我還沒去過這地方呢?跟你去看看。」
王經緯要去核實一個重大的問題,他本來不想帶馬學謹,所以得找個借口,「小馬,你別跟哥去了吧,你一個人去很危險,萬一哥哥我動了歹念,你咋辦,雖然你長得也算結實,可最終也是男人的一盤菜。」
馬學謹撅撅嘴,翻了王經緯一眼,也開始胡說八道了,「如果哥哥能看上妹妹,妹妹就跟定你了。」
「那我們就不該去人事局,應該去民政局。」
「為啥?」巴學謹問。
「笨蛋,結婚登記呀?」黎靜在一旁補充。
「我跟黎靜一起去,給你整兩盤菜,一葷一素,讓你不知道吃那一口。」馬學謹說。
「你們都走了,我也去,憑啥就得他一個人吃兩盤,我看著干著急。」
「早知道不給你們說了,好吧,好吧,一起去吧。」
杜芬妮在講台上再次訓話的時候,這四個二貨已經下樓上街去了,杜芬妮累得半死,到處看,也沒尋到那一絲絲結果,很失望。
王經緯一行四人在王經緯的帶領下,先拐進了一個裝璜店。
木拉提問王經緯,「你看我和馬學謹比,誰更高一些?」
「那妞兒肯定比你高。」
「不可能,女人一般都是中看不中用,一比就矮了,不信你看著」,說完木拉提走過去,走到馬學謹的身旁。
王經緯前後左右給看了老半天,也沒分出個高低。
木拉提問,「誰高?」
「天生一對,難分高下。」
「唉!居然和這個壯勞力般配,夜夜牛耕,我肯定活不了多大。」
「你不是去人事局嗎,怎麼跑裝璜店來了」,這馬學說著話,手上一點不含糊,一個拳頭就照著王經緯擺了過來。
王經緯自然是不太在乎,只問店主買了一把小刀,一尺黑色及時貼。
店主朝王經緯翻了翻眼楮,「唉!只買一尺及時貼,沒這麼賣過。」
「說實話,一尺都多了,我只做一個眼鏡」,王經緯說。
唉!店主嘆了口氣,生意難做啊!
那三個人一頭霧水。
四人說說笑笑,說笑的時候雖有變幻,但以男組女組為多。
畢竟沒過深的接觸,大家基本是王經緯摟著木拉提的肩,黎靜挎著馬學謹的胳膊。
轉眼到了人事局的樓下,跟許多局一樣,在那大廳里先是懸掛著很多牌匾,貼著局里各種重要人物的照片。
「你們看,杜局長哎!」馬學謹總是那麼胸無城府,直言不諱。
王經緯看看照片,剪下了一個黑色墨鏡的形狀,撕掉膠布貼在了杜芬妮的照片上,這下最終證實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王經緯回頭看著慢慢挪向木拉提,一把摟在木拉提的肩上,「唉,我有個重大發現,就是不能對你講,真遺憾!」
木拉提沒有回答,王經緯奇怪地轉身去看,尷尬地發現自己身邊的這個人竟然不是木拉提,什麼時候變成馬學謹了。